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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色床帷在夜风中微微飘动,偌大的房内。偶尔可听闻阵阵诱人的轻喘……
这如梦似幻的一晚,在黎明来临前才消逝。
激情褪去后,剩下的只有酸软疲累,祥毓不敢多待,趁着身旁的人好梦正酣,穿好衣服后便匆匆离去,在天色微明之际回到拢月斋。
才推开房门,就见到琴香红肿着双眼。苍白的脸上布满泪痕。
“琴香?”
琴香一见她便大哭出声,朝她飞奔过来。“呜呜!格格,您到哪儿去了?琴香整晚找您不着。都快急死了!”
瞧她担忧的样子,想必是整夜未眠,祥毓轻轻抚了抚她的头,低声道:“对不住,让你担心了。”
琴香摇摇头,擦干眼泪。“奴婢不碍事儿的,倒是您,一切都还好吗?没出什么岔子吧?”
祥毓微红了脸,道:“我没事。”
琴香没注意到主子的不对劲,又问:“那您为什么整晚没回来?”
“这……”祥毓不想扯谎,可又不愿说出实情,便转移话题,“其实也没有什么。我累了,想休息,你也折腾了一晚,快回房去歇着吧。”
“可是格格……”
“去吧!”
琴香见主子一脸倦意,不敢再多作打扰,虽然明知主子有事情瞒着她,但她毕竟只是个小小的婢女,压根儿无权过问主子的事。
“那奴婢就先退下了。”她担忧地望了样毓一眼,慢慢走了出去。
祥毓打了个呵欠,只觉得浑身都提不起劲,正想躺回床上休息,忽地瞥见梳妆台上镜子里自己的身影,在领口翻开处,有几个不甚明显的红痕。
她一怔,伸手轻触。
那是他留下来的,她知道,却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怅然若失,她已许久不曾有过这样的情绪了。
昨夜的他,显得温柔而热情,她从没见过那样的他,在她面前,他永远都是面无表情、冷淡疏离。
过去她任由他去,并不在意,结果变成现在她在府里毫无地位,众亲无视于她的存在,下人们也就当她可有可无。
她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当初那场婚约,她也不怨谁,只盼日子可以悠闲而平淡的过她就满足了,并不想强求什么。
可为什么如今她竟会感到一丝失落?
心境上的变化让她措手不及,隐隐埋下了不安的种子。生怕这种感觉会一直持续蔓延,她赶紧收起所有纷乱的念头,不再多想。
无论如何,日子总还是要过,想再多又能怎样呢?
摇摇头,祥毓竖起领口,遮去那些红痕,上床补眠去了。
芬芳馥郁的身子,嫩如凝脂的肌肤,耳边还可听到她轻而诱人的嘤咛……这一切美得有如一场梦一般,他从未有过如此销魂的经验!
玉瑾霍地睁开眼,转头往身旁瞧去,空荡荡的床铺却连个人影也没有。
是他在做梦吗?
昨晚他确实是醉了,可也没醉到分不清现实与梦幻,那女子温暖的体温尚残留在他手心,她身上那抹特殊的香气也缠绕在他周围挥之不去。
她确有其人!
“来人!”他扯开嗓子唤。
门外匆匆忙忙跑进一瘦小的年轻男子,是专门伺候他的奴才,名叫小六。“是,贝勒爷有何吩咐?”
玉瑾起身问道:“昨夜谁来过?”
“咦?谁来过?回贝勒爷的话,没人来啊!”
“撒谎!”他沉下脸,皱起眉头。
小六闻言咚地一声跪了下来,不胜惶恐地道:“贝勒爷息怒,奴才没敢骗您,不信您唤费总管来问,他肯定也是这么回您的。”
沉思半晌,他终于开口道:“叫他来见我。”
“是。”小六一溜烟的退下。
果真只是梦一场?
不,他不信!不论花多大的代价,他都要把她找出来!
没有宿醉后的头疼,玉瑾神采奕奕的下床披衣,不经意地瞥见床榻上留有一样不属于他的贴身物——一条丝质的手巾。
他过去拾起,发现上头犹有残存的香气,左下角绣着一技绽放的红梅。
他将手中凑到鼻端深深吸了口气,心喜的发现果然是他记忆中的味道,无疑的这是那女子所遗留下来的东西!
敲门声响起,他握起手掌,把手巾纳入其中,“进来。”
费总管推门而入。“不知贝勒爷召奴才前来有何吩咐?”
“我问你,昨晚可有人来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