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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依旧不肯承认有原因之一是当时门外某人KiraKira打闪的眼睛一瞬间令他想起某种人畜无害的良善小动物。
青年是一个在工作上拥有常人望尘莫及的精力和天分但在感情上相当迟钝的人,总之一句话,智商与情商的天平早就斜到可以当做翘起地球的杠杆了。
青年家人早在很久前便去世了,自小在福利院长大的他并不会有什么家人
急着催他结婚,不过平静生活总不会持续太久,当与仅存的远方亲戚相认的微微温馨过去后,便迎来了痛苦的生涯。
没错,痛苦。
因为该亲戚年龄偏大,性别为女,爱好相亲。
哦,准确来说,叫做当红娘。
也正因为此,一心以事业为重的青年此刻才会穿着一本正经的西服坐在八百年都不会进一次的咖啡厅里看着窗外的滂沱大雨等待某人的救援。
等到某人赶到时,定会噼里啪啦的开始教训他,比如只有他这样的人才会在这种鬼天气也乖乖的来赴约结果别人一个电话道歉就把他晾在了这里然后自己又不看天气预报就出门结果没有拿伞导致现在这样的局面……
直到青年冰冷的瞪过去,某人才会闭上嘴安静一会儿,对,只有片刻的时间。
青年名叫玄霄,时任该市警局高级警司。
他无奈的坐进副驾驶座,开始忍受合租人云天青的第二轮絮叨。
这个俗称碎嘴子的云天青是年初才进警局的菜鸟刑警,目前进步神速中。
☆、02
“请您醒一下,不然这一笔若是画错,待会就不好补了,而且马上就要上场没时间了您听见没?重……啊!糟糕!”
宽大的镜子在极明亮的灯光下映出了头歪斜到一边正慢慢醒转的男子,亮眼至极的红发张扬不驯,刀削般的面容英俊硬朗,此刻眯着眼睡得迷糊的样子就像是刚刚打了个盹的狮子,打个哈欠也能露出满嘴的獠牙。
男子看着镜子里一道眉毛扯到颊边的滑稽模样,又扫了眼战战兢兢的化妆师,不耐烦的抓了抓头发,慢悠悠的说:“把刚刚的油彩拿来。”
他拿起对人皮肤无害的专用上妆油彩,把画坏的眉毛一直拉扯到颈边,涂抹出浓重又夸张的印迹,如同刺青般嚣张的横亘过大半张脸,一直延伸到脖子上,是怪异的花纹图案,仿佛某种带有宗教意义的神秘符咒禁式一般,却没有丝毫的突兀之感,衬着男子毫不掩饰目空一切的神色和强势剽狠的气场,是意料之外然情理之中的完全相契。
他舒展了下刚才在椅子上睡得有些酸痛的筋骨,左右活动着手脚,带着慵懒的神气拿起一边椅子上放着的吉他,开始上场前的准备。
被晾在一旁的化妆师完全没有在意自己这尴尬的局面,而是用可以比拟超大瓦电灯泡亮度的双眼用四十五度的方向仰望正在努力回神的男子,就差来个泪流满面以示心中无限澎湃不停冒着粉红色气泡状物体的感情了。
男子余光扫到熟悉的狂热神情,顿时一僵,天知道他是最烦看到这样的眼神,准确的说,是怕。因为这意味着他将被尖叫与拥抱甚至泪水继而昏倒的场景挤在中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老大,准备好了,可以上场了吧。”
一旁开口的是键盘手溪风,同那男子一样留着长发,不过相比而言是普通多了的棕黑色,帅气的脸上也少了那种摄人的霸气。
虽然是做着重金属摇滚这类型的音乐,但其实乐队成员平日里的穿着都还算能够被主流社会所接受,并没有人嗑药滥交,至多只是身上纹有象征着某种特殊宗教或是其他神秘意义的图案,再不然就像主唱一样,染了头发,不过五颜六色中只有那人一个把头发染成要多耀眼就多耀眼的烈红,绝不会被湮没在人群中的标志,亦是舞台上王者的象征。
然而今天是巡回演唱会的重要一站,自然是不同于以往,即便依然不是准备走视觉系的路子,也看得出来幕后那帮人是下了挺大的功夫。
纯黑的漆皮外套干脆利落,奇异而独特的零碎挂饰缀满了颈与腰间,薄薄外套的领口拉得很开而袒露
出结实的胸膛乃至无懈可击的小腹线条。
原本有些苍白的肤色被涂成巧克力一般的浓郁质感,衬着金属光泽打底的脸妆基调,浓重的黑色调眼线妖异而跋扈,传达出难以言语的,独属于男性的诱惑。
那人脸上更是多了一大片无规则彩纹,斑斓色彩的映照下是孤冷的眼神,仿佛当他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