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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人来送,只是到了城外的路边的小亭中,才看到刘喜的身影。司马蘅好久不见他,再见到他时,觉得他跟以前看到的一般无异。身上穿着华贵的绸衣,脸上挂着轻浮的笑意。
刘喜走到刘曜的马车前,对着从车窗中探出头来的刘曜道;“我日后定也会去洛阳的,那里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可得帮我留意着。”
刘曜便只是笑道:“你多保重。”
刘喜顿时觉得无趣,咧了咧嘴走到司马蘅的车前,扬声道:“清河公主,你可得不能管束永明太紧,什么青楼楚馆该让他去的还得让他去。”
刘喜的话让司马蘅感到窘迫,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盘坐在一旁的刘瑗对这话却是明显的有些不喜,一直沉默的她突然开了口,对着车门略高了些嗓子:“马夫,愣着做甚,快走。”
这话一起,便听到刘喜嘀咕的声音传了过来:“已经不是翁主矣,却还摆翁主的架子。”
司马蘅一愣,然后便抬头去看对面的刘瑗,只见她紧抿着双唇,双颊有些绯红,显然委屈得不行。
刘曜的声音这时传了过来:“德兴,时辰不早了,我们要出发,你也早点回去吧。”
刘喜便离开了车架,走到刘曜身边,不知又与他小声说了些什么后,车架才碌碌的转动了起来。直到这时司马蘅才掀开车帘往后面看去,只见烈日下,刘喜的身影被越拉越长,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来时无人迎接,走时也无人送别,司马蘅轻叹了一声,只觉得来渭城如此长时日,却仿佛只是一梦间的时间。睁开眼睛,醒了,梦就过去了。而她,又将朝洛阳而去。
一路上,车架行走的并不快,对于这样的奔劳,司马蘅有过经历,便也就觉得不是那么难受了。倒是刘瑗,应是第一次受这样的遭遇。她本来清瘦的脸颊,在路上走了几日后,便就更显得尖小。而当她虚弱的睁着那一双无神的双眸时,一股可怜之气便油然而生。让人一看之下,便会心生不忍。
于是,司马蘅便尽量看顾着她,上车下车,都会搀扶一把。休息下榻时,也让她多歇着。而司马蘅这样做,并没换来刘瑗的感激。她一如出发时,不与司马蘅多说话。就算在马车上,她也是闭着目,看也是不年司马蘅一眼。
曾经还会装装样子,如今却是连装也懒得再装。这样的刘瑗倒显得真实了一些,只是对司马蘅的敌意却也是更多了一些。两人之间本就无甚多交情,如今这般倒也不会意外。
刘曜对刘瑗也是照顾有加,每当在路上,总是时不时便停下来,过来看看刘瑗的情况。见她坐车极难受时,甚至有次还把她扶下了车,然后把驮物的马一拉,却是环抱着刘瑗骑在了马背上。
看着他们的背影,司马蘅呆愣了半晌,她知道自己的脸色定是极难看的,她也知道这样不好,可却是无法控制。
随车侍候一旁的侍女倾过身子来,一把把司马蘅拉起的车帘放了下来:“姝女,外面热,却是放下帘子来要舒服凉快一些。”
司马蘅看了一眼跪坐在车门口的侍女,只见她恭敬的垂着头,却是无法看清她的表情。她却是比桑机灵了许多,一路上来也是侍候细心。
“记得你唤采采,很华美的一个名字,可是公子帮你取的?”司马蘅又问。
采采回道:“姝女陪慧,一猜就准。公子说,奴隶也是人,便就给了奴婢这样一个名字,望奴婢也是美好的。”说完,便大胆的抬起头,看着司马蘅,却是弯嘴一笑。
是个美好的女子,虽穿着简朴,但五官精致,笑起来更是梨窝浅浅。也不知刘曜是从哪里找来这样一个女子,也的确担得起这采采两字。
“你可是一直在府上侍候?”司马蘅又问。
见司马蘅并不怪罪她的大胆直视,采采便又放开了一些:“然也。”又道:“奴婢什么都会做,定是会把姝女侍候的好好的。”
司马蘅一听,便就笑了起来:“如此,多谢你了。”
刘瑗从马上下来后,便又坐进了马车,不知是否因阳光的照射,还是乘马的缘故,她的脸色明显好转了起来,甚至还透出一丝红晕,却是从出发到现在,看上去精神最好的一次。
刘瑗在马车上缓了缓气息,便就看向采采:“虽骑马感受要好些,然,外面要比车中燥热一些。可是有备好的凉水,快给我喝上一些。”
采采便把备好的凉水给刘瑗倒了一盅递了过去:“多喝些罢,中了暑气可不好。”
刘瑗虽说是奴隶,但刘曜却从未把她当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