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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每人都盛了粥后,张氏自己也端着一个碗,说娘家大侄子要下聘,正好买几匹布过去用做聘礼充充面子。
济兰立刻跳起来,热情的介绍。
江容说,“你得先问人家黑还是白,选合适人家的颜色去推荐。”
张氏笑着说,“白的,比我白很多了。”
济兰说,“姐姐,你同我一样黑啊,大部分人都比我们俩白。您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江容笑得肚子疼。张氏笑着狠狠的拍了济兰两巴掌。济兰嗷嗷直叫。在大家指手划脚下,很快的挑了八匹布,深茶色,浅湖蓝色,深紫色,黑色,青莲色,玫红色,一匹正红色印花,一匹彩蓝色印花。
江容说,“这样就很好看了,差不多这布大家都能用了。给十两银子的成本,记在账上。应该付十二两银子,就说为了给我们开张已经付了哦。免得时时有人想过来要我家的布。几千两银子的本钱还没有收回来,人家那些车把式都知道给我开张讨个吉利,怎么就有人就想白要俺的布呢。”
张氏说那人就那样,不要理她。
江容又挑了些庄重些的印花布出来,让张氏给高老头高氏江氏几人做衣服。拿出一匹浅玫红色一匹浅杏色给张氏,说这两色显皮肤白,这两匹布就当是给老太老头们做衣服的工钱和棉。
张氏抹着眼泪道谢,又说,“给老人做衣服是我们的本份,我们穷,布都买不起,让他们过苦日子了。看以后吧,婶婶一定会好好待他们的。这些布都好,还有配有线,免得我去买彩线了。”
济兰在旁边无聊的说,“姐姐你又不是他们亲生的,媳妇而已,怎么同他们一样动不动爱抹眼泪呢。今天你怎么做饭这么快。”
张氏说,“你六生哥早晨同我讲过,这几天忙,做饭没时间,让我只熬点粥,做点菜饼,这些菜全是他刚才带回来的。”
济兰说,“二哥很疼你啊,连做饭都怕累着你了。”
张氏笑起来了, 你二哥对每个人都好,有时我都恨不得他不要对外面的人那么好。”
吃完饭后,几人精心挑了四匹印花布,济兰骑马进城去拜访同姓族人。明心与江二去写买地,江容也吵着一起出去,江二没办法,只好带上江容出去。
济兰在舒穆鲁家门口下马,敲门,给门房一小绽碎银子,说是本家晚辈过来拜访长辈。
不出片刻就听到急速走路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济兰马上摆出一副谦逊的姿势牵马站着。
一头发花白的老头大步走出来问,“你是哪家的小子?”
济兰看这人的年龄也同仁诚差不多,马上行个千礼,“贵禄叔父,我是仁诚家的小儿子济兰,我送我额娘过舅家探亲,顺道来给您请个安。”
贵禄用力拍济兰的肩膀,“仁诚家的小儿子也长这么大了?你阿玛还好吧。 ”
济兰说,“好着呢。 ”
贵禄喊门房牵马,济兰取下布匹给贵禄,“这是济兰的一点小心意。”
贵禄很高兴的说,“过来看看我就是有心了,还带东西做什么。来,进屋,咱爷俩喝个痛快。”
济兰跟着进西屋,贵禄对他老婆说,“这是仁诚的小儿子济兰,侄子给你梢的礼物,你过来看看。济兰,你坐。”
贵禄的老婆满脸堆笑的打开布,娇滴滴的说,“老头子,这布可真好呢。就是太鲜了,我怕我不能穿。”
济兰心里笑得不行,马上站起来说,“婶子,这颜色你穿刚刚合适,小姑娘穿还压不住这个韵呢,这简直是专门为您订的啊。”
贵禄的老婆笑得嘴都合不拢,“还是京城好啊,我们这里偏僻得紧,有钱都没地方花。 ”
济兰说,“嘿,你可别说,这印花布京城可没有。这可是独一份的。”
贵禄正在喝茶,抬头说,“你倒说说看,怎么京城都没有呢?”
济兰说,“京城确实没有,货是荆州府出产,京城水深,我胆小,不敢淌。您看这布,又软又滑,可它不是丝的,是棉的,我特意弄来这里销销看。”
贵禄的老婆问,“这布多少钱一匹?”
济兰笑道,“三两银一匹。”
贵禄的老婆双手拉着贵禄的左手笑道,“这布真好,老爷再买几匹给我送人。”
贵禄盯着济兰说,“小子你说谎,这里穷乡僻壤的,怎么会有人买得起你这个布。”
济兰说,“我骗老爷子您有什么好哦。今天一上午赶车的车把式十来个就买了我三十二匹。我家里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