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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狱卒心中一凛,原来是劫狱的便又急忙磕了几个响头,改口道:“多谢大侠不杀之恩!”
扮作冯知府的男子在狱卒面前蹲下,一字一句道:“我今天饶你一条命,但是你不要想着回去找冯知府暴露我们的行踪从而立功,你想想,我们是一起从大牢里出来的,犯人还是你背走的,而且跟我们走的只有你一人,冯知府若是怀疑你是同犯你也百口莫辩。”
他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刃,在那狱卒右手上一划,狱卒的小指被齐齐切断,鲜血直流,狱卒忍额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和着泪水和血糊了一脸,但是看着那人冰冷的目光也不敢叫出声,只能一个劲的磕头。
那男子将短刃收入袖中,丢下两锭银子,冷声对狱卒道:“我今天就留你一根手指,你若识相的话,就此离开邓州,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若是被我发现你和冯知府还有往来的话,留下的就不是你的手指了。”
狱卒痛的脸色煞白,哆嗦道:“一定一定!我这就走,这就走!”说着就将银子拿起来,连滚带爬的跑没了踪影。
男子看他走掉,转身走上马车,将车门掀开,看了看里面的徐怀瑾,随即又见沈落辞警惕的看着自己,微微一笑,将脸上的面皮撕下,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叶庭柯,见过沈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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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接到楚阑的消息就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一路赶往京都,终于在第五日晚上赶到了。
回到府中时,见楚阑神色平常,似乎并未饮酒,但却也是形销骨立,眉宇间似乎有散不去的哀愁。
他这副样子,自己到底要不要,将沈落辞与其他男子结伴而行的事情告诉他呢
灼华怕告诉了楚阑楚阑一时间承受不住,楚阑那日饮酒的样子他至今还记得,如果告诉了楚阑,还不知道楚阑会怎么样,所以,还是先不说了吧
灼华道:“此次这么着急的找我回来,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楚阑淡淡道:“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事,前段时间宰相要我去查一个人,我当时有些忙,便将这事情耽搁了,没告诉你,这几日宰相又提起,我又不好离京,只能先找你回来了。”
“什么人?”灼华问道。
“是与三皇子有关的。”
“三皇子?宰相不是已经将三皇子的势力清除的差不多了么?”
楚阑微微一叹,“可是宰相觉得不够,不然也不会叫我冒险去杀沈彣一家。”提到沈彣,楚阑心中就像被割开了一个口子,怎么也愈合不了。他顿了顿,又道:“当年有个叫徐进江的官员,在朝中本是中立,几年前告老还乡后就死了。但是他有个儿子,叫徐怀瑾,宰相说,他三年前与沈彣又往来,让我去打探打探。”
徐怀瑾?与沈落辞同行的那名青衣男子也姓徐,难道世界上竟有这种巧合?灼华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便对楚阑道:“要查一个人也不是很难,只是查到消息后要怎么做?”
“宰相恐怕是想杀了他,但是只是让我查到消息后就给柳静持,表面上是为我着想,因为我两年前刚杀了沈彣一家,不易再露出马脚,但是实际上是给柳静持一个立功的机会。”
灼华不解道:“立功?”
楚阑点点头,看着窗外的月色,“宰相是知道我与柳静持合不来的,而且他也一直没有调节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说,他希望我们互相牵制,我和柳静持若是关系太好,那么宰相就该不舒服了,我和柳静持若是串通起来,他那个位置,也坐不稳了。这几年来我羽翼逐渐丰满,宰相必定看在眼中,不可能对我没有防范,而他又不好明着阻拦,所以目前对付我最好的办法,只有柳静持了。”
“原来如此。”灼华想起柳静持,沉吟半晌,又道:“说起柳静持,这些日子我在外面,偶然得知了柳静持想要拿沈落辞来对付你。”
沈落辞这三个字让楚阑心中一紧,他急忙转过眼来,看着灼华,急声道:“落儿她可有危险?”
灼华摇摇头,“我暗中护了一路,还没有什么危险,而柳静持那边似乎也放松了不少,想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楚阑放下心来,颤声道;“你见到她了?”
“见到了。”
楚阑的声音有些沙哑,“她还好么”
灼华想起沈落辞和徐怀瑾路上那样,心中一时间有些愤愤,“她过得很好,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
楚阑垂下眼帘,将哀愁都隐入墨色的瞳仁中,“算了,徐怀瑾的事情先放一放吧,我自己去查好了,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