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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庭柯见妍青这个样子心下不忍,柔声道:“是呀,很喜欢呢。你不是也很喜欢怀瑾哥哥吗?”
“是啊,很喜欢。”
叶庭柯帮妍青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竟然你喜欢他,你就要去尊重他的选择。妍青,你还太小,不明白什么是爱”叶庭柯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忧伤,“其实有时候,喜欢一个人,也并不是一定要和他在一起的,只要看着他幸福,快乐就够了。”
妍青看了叶庭柯半晌,缓缓开口道:“那你觉得,荛姐姐离开你,不和你在一起,会幸福么?”
叶庭柯看着天上柔和的月光,淡淡道:“那是她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空持罗带
子时,柳府。
这间院子不大,却十分静谧。
已是深秋,这院落中却是翠色一片,四周都种着松柏,就连园中也是都是些常绿灌木,并无一株鲜花。
柳静持看到手下将楚阑带到院中,急忙从四方扶手椅上起身,恭敬的对楚阑做了一揖,“楚侍郎肯深夜移步寒舍,寒舍蓬荜生辉。”
楚阑扫他一眼,淡淡道:“深夜找我,有事么?”
柳静持屏退了下人,院落中就剩了楚阑和柳静持两人,晚风阵阵,院子中带着一阵寒意。
柳静持走到院落中的一处夹竹桃树前,虽是深秋,这颗树却是枝繁叶茂,并无半点衰黄的样子。柳静持伸手抚着竹似的枝叶,缓缓道:“人们常说绿叶衬鲜花,但我觉得,鲜花虽是好看,却也只是风采一时,花期一到就谢了,落入土中,再无一点痕迹。最后留在树上,只是叶子而已”
楚阑只是看着他,并未说话。柳静持顿了顿,转身看向楚阑,又道:“你在宰相身边,深得宰相信任,但是你觉得,你会不会就像那些花朵一样,时候一到,就谢了呢,楚侍郎?”
楚阑淡淡一笑,想是柳静持把他比作绿叶,将花比作自己。示意自己虽是荣极一时,但却极易枯萎,枯萎了之后便是绿叶成阴。他这般暗示自己,也不知是想做些什么。思索半晌,缓缓道:“盛衰荣辱皆是一时,如今我们都为宰相做事,红衰翠减,若是花谢了,那么对绿叶也是苒苒物华休了呢。”
柳静持见楚阑的样子冷哼一声,从袖中拿出一柄短剑,递到楚阑手中,看着楚阑的眼道:“前些日子在邓州出了个杀人案,抓住个女贼,那女贼身上带着把剑,我见到剑觉得眼熟,便带了回来,这似乎是楚大人的东西呢。”
楚阑借着月色看着手中的短剑,冰冷的触感从指尖袭来,伴着阵阵微风,一时间只觉得如坠冰窖。
这是自己当日给落儿的剑
落儿她,出事了么?
柳静持看着楚阑震惊的神色,颇为满意道:“哦,我忘了说,那姑娘姓沈”
柳静持话未说完,便感觉到呼吸一滞,楚阑冰冷的指尖已经捏上了他的喉咙。
楚阑墨色的瞳仁中寒光毕现,冷声道:“你把她怎么样了?”
柳静持见状心底一颤,有些心虚,但随即又想到,自己官虽然没有楚阑大,但今天晚上他找楚阑是很多下人都知晓的事情,若是楚阑在这杀了他,那么朝廷第一个找的,就是楚阑。随即稳住心神道:“没怎么样,只是关在牢中几日,但是我可不敢保证,她以后会怎么样”
柳静持只感觉到喉咙又是一紧,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柳静持看着楚阑阴冷的目光,他知道楚阑这句话不是在开玩笑,但还是故作镇定,“今天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你来我府上,我若是死了,你也逃不了干系!”
楚阑冷冷一笑,“那又怎样,你死了之后宰相身边就只有我一个用得到的人,你觉得宰相会保我,还是会杀我?”
楚阑一针见血,柳静持心中一惊。他和楚阑是宰相培养很久的心腹,若是他们都死了,宰相身边无人,那么宰相的地位就岌岌可危,宰相不但不会处置楚阑,还会找办法帮楚阑开脱。
柳静持心中惊恐万分,却又突然想起沈落辞对楚阑很重要,便急声道:“沈落辞现在在我手上,你杀了我,就永远也别想见到她了!”
楚阑闻声一怔,缓缓松开了手,“她现在在哪里?”
柳静持俯在椅子上,一阵咳嗽,心中思索着,看来沈落辞对楚阑果然重要,楚阑竟然会为了沈落辞而杀自己。他与楚阑虽是不和,但几年来楚阑却从来没有动过要杀他的念头。今天楚阑为了沈落辞要杀他,又因为沈落辞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