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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他们只会想着,是不是大皇子皇后有意敲打中立派,所以才放任下属来了这么一出……
徒宥昭这些日子也算明白了自己的一时冲动到底给兄长带来了什么样的麻烦,说话时半点底气也无,讷讷道:“我们当时真没想那么多,就是想恶心恶心那个叫唐宾的小子,可是没想到后面就变成了这样……大哥,我真知道错了。”
事已成定局,一贯来神采飞扬的弟弟这会儿焉头焉脑,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咬着嘴唇只差没哭出来了,徒宥煦便是万般恼火,这会儿还能再说什么?狠狠骂了句:“你这个不省心的!”,最后,也只能颓然坐在了椅子上。
当时听说恪王府给唐宾送了帖子邀请人去参加庆功宴,徒宥煦就觉得不好,等着幕僚说起孔端和与其连成一片共同进退的中立派,此次事情可能带来的危害,徒宥煦一晚上都没睡,跟着幕僚一起绞尽脑汁的想着该怎么挽回这次的事。谁知还不等他么反应呢,孔端就率先发难了,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给了自己一下。
徒宥煦脸色发青,本来皇帝身体健壮,朝中不愿搀和皇子之争的朝臣就不少,这些人拧成一股,势力强劲。自己平日心心念念拉拢这一方,结果倒好,被徒宥昭莽莽撞撞的,什么好印象都没了不说,不定还得落个心胸狭窄的评语……
可要怪徒宥昭?平日大胆阔朗的弟弟现在低着头缩着肩,愁眉苦脸小心翼翼,连看一眼自己都怕惹的自己不高兴了。徒宥煦就这么一个弟弟,所有兄弟姐妹,唯独他才是可以放心信任的手足,不说皇后时时让他照顾着弟弟,便是不说,徒宥煦自己也是真心疼爱这个弟弟的。瞧着徒宥昭这般愧疚伤心,徒宥煦心底,何尝好受?!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徒宥煦不忍心再教训弟弟,却也没心情安慰他,只能眼不见心不烦,撇过了脸让徒宥昭先走:“我还要想想后面怎么办,你就先回宫吧。”
对徒宥昭来说,徒宥煦这般失望的模样,比打他骂他更叫他难受,两脚黏在地上,徒宥昭动也不动,只是哀求着徒宥煦:“大哥,我真知道错了,我真从没想过给你带来麻烦的,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了,想着这主意很不错,送个帖子过去臊臊唐宾,想着就是个翰林院修撰……大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不敢了。”
徒宥煦到底没忍住,恨铁不成钢地数落徒宥昭:“你说说你,你一个皇子,徒宥昂一个郡王世子,你也说了那就是个翰林院修撰,你还跟他一个小人物叫劲儿?你也不嫌丢了身份!那种一脚就能踩死的蚂蚁,只当你费劲脑汁琢磨该怎么对付吗?”
徒宥昭悔恨莫及:“我当时真没想那么多……”
徒宥煦懒怠再见他,一叠声把人赶跑了。
徒宥昭怏怏从徒宥书房出来,外面等着的内侍曹木忙赶了上来,见徒宥昭脸上不好看,声音也低了下来,小心翼翼道:“殿下,王爷,是什么说法?”
徒宥昭一脚狠狠踹了他一记,骂道:“狗奴才,这也是你能打听的!”
曹木被踹了个踉跄,小腿处好一阵疼,却丝毫不敢叫,赶忙站直了身子赔罪:“奴才知错、奴才知错,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徒宥昭理也不理,直接冲了出去。
曹木在后面直起腰,看着他远走的背影,撇了撇嘴,小心动了动方才被踹到了伤腿,确定没什么大碍了,才赶忙叫着:“殿下,您慢点走,慢点走!”一路追了过去……
比起大皇子皇后这边的焦头烂额,淑贵妃和二皇子脸上是笑开了花,连着好几日走路带风,人前为了不叫人非议幸灾乐祸,无手足友爱之心,并不敢很表现出来,只是背后只有心腹在时,却是痛饮了好几杯。
淑贵妃连着半个月,嘴上一直没离开过这件事,二皇子徒宥昃也听不腻,淑贵妃说一次他便欢喜一次,母子俩在一起,彻底放开来得庆贺着对手的倒霉。
本来也是,这世道,谁又是能够毫无防备的信任的?便是身边宫女嬷嬷,下属幕僚,谁知道会不会有对手派来的奸细在?哪怕不是,这做主子的,可不是要摆出架势,树立威严?怎好在人前显得那般轻狂,为点小事,就系怒形于色?
也就是母子俩,可以放心痛快的说出心底的喜悦来。
淑贵妃二皇子已经被皇后大皇子压得太久太久了。哪怕淑贵妃独得皇帝恩宠,皇帝私下更偏爱二皇子这个儿子,可仅名分二字,却像座巨山横在淑贵妃二皇子的跟前,那巍峨的高度,仿佛不可攀越一般,叫他们的目标,变得比登天还要难上几分。
可发生了如今的这件事,淑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