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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话要凭良心呀,汉文这么多年跟咱们住在一起,我什么时候把他当外人了,你摸着良心自己给我候一想,”
“可是汉文出走的时候你好象根本就无所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我也很难过,我是难过在心里,怎么着,我要跟你一块哭那才叫难过。”
哭
“男人有泪不轻掸,我不会随便哭的,”
“汉文呀,你在哪里呀,”
“来来,喝杯茶,”
“我不喝,”
“怎么会不喝呢,吵了一个下午,连口水都没有喝,我告诉你,再怎么担心,还是要注意自个的身体。不是我说你,你也用不着那么担心,汉文已经是个大人了,他会自己照顾自己的,先前他也不是离开过家吗,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呀,最后还讨了房媳妇回来,再说汉文已经不是从前的小萝卜头了,用不着凡事都得为他打点,而且我也认为他出去走走也好嘛,散散心嘛,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
“你懂什么呢,他要是出去散散心,跟我说一声我会拉着他吗?他为什么要留书出走,他连仕林都放得下,你不觉得奇怪吗?”
“哎呀,是啊,他把咱们两个抛弃了算不了什么,他把自己亲生儿子抛弃了不管,这就奇怪了。”
“所以我说你是个猪脑袋嘛,他连仕林都不顾,这就表示他已经万念俱灰了,”
“哎呀,老婆,他可不能去寻短见呀,”
“我怕的就是这个,”
“不会的,他要是想不通要死,他也死在家里,他用不着跑到外边去死嘛,就说我吧,我想也死在自己家里呀,这是人之常情嘛,老婆,我说得对不对呀,”
“那他会上哪去呢,钱塘县就这么大,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他,”
“他既然离家出走,当然不会留在县里边了,他,,会出城的。”
“出城,上哪去呢,他又没有别的朋友,”
“怎么没有朋友,他从前被发配到苏州镇江的时候不是交了很多朋友吗,,,在那边了。”
“苏州,镇江,”
“嗯,肯定就是这两个地方,不是苏州就是镇江,”
“哎呀,他在镇江,”
“你怎么知道。”
“来,喏,你看这个。”
“哎哟,画得真不错,我真没想到汉文除了医术之外,还有这方面的天赋啊,”
“谁让你看画了,我让你看旁边的字。”
“早说,写这么草,”
“谁让你看字了,”
“又不看字又不看画,那我看什么,”
“看意思,看这诗里头的意思,”
“哦,天与,”
“你别念了,只看一句,就这一句好了。”
“哦,金山对雷峰,这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你不懂,你这个猪头,这明明写得很清楚嘛,金山对雷峰,弟妹关在雷峰塔,汉文去了金山寺,”
“汉文去金山寺干什么,”
“找法海呀,”
“找法海干什么,”
“去救弟妹或是报仇啊,”
“去报仇,怎么报法,我问你。”
“这,”
“这根本就不可能,你就不想想这法海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他是会法术的,连弟妹那个千年蛇精都斗不过他,哦,就凭汉文一介方弱书生,手无寸铁就能斗过他了。”
“他去救弟妹。”
“他怎么救法呀,弟妹压在雷峰塔下,他去金山寺干什么,”
“他去找法海放人呀”
“这更不可能的了,”
“为什么?”
“为什么,你一向不是自以为聪明吗,连这个道理你都想不通呀,你知道那个法海老秃驴他的心是铁打的,钢铸的,硬得你怎么求怎么哭都没有用,没有感觉,就拿他收弟妹那天说吧,大伙,,求他,汉文哭得都快断气了,他就象一个塑像一样站在那,口里还说什么人家都听不懂的话,汉文怎么会求得动呢,去求那个老秃驴不如去求一只狗。”
“嗯,你这么说也有道理的。”
“本来我说的话就很有道理嘛,我现在就是担心汉文会不会看破红尘,出家当和尚去了,”
“到金山寺出家?”
“你为什么动不动老提那个金山寺呢,寺庙那么多,为什么非到金山寺去出家呢,你别忘了那法海跟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