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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潇雨不是磨蹭的人,略一沉吟,便作出决定,说道:“小玉,你快点端水来给我洗漱,我要去见老爷。”
小玉闻言露出惊喜的神色,林公子去找老爷肯定是要提出赢取大小姐,他们成婚后,林公子留在张府,那我以后就可以继续侍候他了,她心里想着,嘴上连忙答道:“好滴。”说完便立刻跑出院子。
这丫头兴什么奋?林潇雨看着欢欢喜喜的小玉,不禁哑然失笑,那“好滴”正是自己教她的,当时还纳闷的缠着自己要知道什么意思。
转念想到今天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看到这个侍候了自己半个月的丫头,心头一叹,浮起几丝不舍。
很快小玉端着脸盆回来,林潇雨洗漱好,整了整长袍,脸色淡然,让小玉在前带路。这个便宜老丈人,终究是要见他一面了。
…………
“禀告老爷,林小雨林公子在前堂候着,说是要拜见老爷。”张大富书房门口,一个下人恭敬的在门口站着。
书房内,一张梨木桌后,一个三大五粗的中年壮汉正坐在太师椅上,听着下人的禀告。只见此壮汉面相普通,但一对眼炯炯有神,身上穿着白色的无袖武士服,手臂上肌肉隆起,正是张大富!
听到林小雨要见自己,张大富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暗道终于来了!他知道林小雨半个月前就已经病好,而自己却迟迟不去探望。
据说他病好后性格大变,不再懦弱,还经常和一些下人聚在一起。今天,归一派掌门肖吹的儿子肖强前来提亲,林小雨来找我,是收到消息按捺不住了,急着见我要傲月履行婚约了么?不行,得找借口拖着……
张大富沉吟了一小会之后,抬头道:“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老爷。”下人应声退下。
把小玉叫回去后,林潇雨这时正独自一人坐在张府的前堂下首,不时咂两口清茶,饶有兴趣打量着前堂。
前堂是张府接待客人的地方,相当于客厅,不过显得比较古朴,只见堂上居中摆着两张太师椅,中间用一张方形的盛茶的小桌子隔开;下首分左右两侧,均是摆着三张太师椅,每张太师椅中间也是用小方桌隔开。
正打量着,忽而眼角掠到一道白色的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门口,毫不停顿地抬脚走了进来。
林潇雨内心一惊,这中年人竟然走到门口时他才意外察觉到,如果头再偏点那就是毫不知情了。
他就是张大富了吧!林潇雨眼见到此人的扮相,正好应了下人们描述中的张大富,于是压下内心的震惊,表面脸色如常,站起来,等张大富坐上堂上的太师椅,便作了一揖,道:“小侄见过大伯。”
林潇雨和张傲月尚未成亲,因此以伯侄相称。
嗯?这小子的性情果然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语气不吭不卑,气度沉稳,心平气静。想象中应该是连头都不敢抬才是,如今却气定神闲的做足礼数。张大富也暗暗打量着林潇雨,嘴上应道:“林侄儿不必多礼,坐吧,近来可好?”
“呵呵,承蒙大伯照顾,小侄一切安好。”林潇雨应道,暗忖幸好张大富也不知道自己借尸还魂。
“嗯,那就好,你我两家——呃……你有想过回乡下,拜祭一下你父母么?”张大富正想说“两家交好,不必客气”,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提醒了林小雨婚约的事么!顿了一下,连忙改口道。
“这个大伯有所不知,老父临死前曾经叮嘱小侄,离开村子后,就不要再回去了,那条村子,于小侄不利。”林潇雨可不想跑远路拜祭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父亲”。
“那侄儿大病初愈,有没有外出游玩一番,放松放松身体的意思?”张大富又问道,心里暗暗郁闷,作孽啊,竟然要喋喋不休的“关心”林小雨。
林潇雨内心暗笑,大病初愈去游玩,美名其曰放松,亏他张大富想得出。你说话这么不着调,无非就是不想让我有机会提到婚约的事嘛。不过歪打正着,我正好是要外出一番,而且没想过要娶你女儿。
“谢大伯关心,其实小侄今天求见大伯,是另有其事的。大伯也知道,当年我们两家的长辈曾有过约定……”
“慢着!”张大富听到林潇雨的话,不由得脸一黑,心想果然是为了这事,还先搬出长辈来压我,这小子病好之后,变得这么狡猾了?“这个,你和傲月之间的亲事,还要等到傲月年足十八岁才行,她小你一年,才十七,现在说这个还为时过早。”
林潇雨忍着笑,嘴上连忙说道:“不不不,大伯你误会了,其实小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