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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午跟锄头话中有话的边吃边侃大山,夸张的砸吧着嘴巴,吃的满嘴流油,口里也不闲着,一语双关的挑衅着,那几人除非是猪投胎,否则怎会听不出他们二人的讽刺之意?但凡要脸的,怕是早就坐立不安了。
田小午眼角的余光瞄过去,见那些干巴巴的嚼着窝头的汉子们咀嚼的速度越来越慢,吞咽口水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大,有几个还偏过头去狠命的往嘴巴里面灌茶水,田小午的揪了一天的心,这才幸灾乐祸的舒坦了几分。
不走?那就活该馋死你们!
谁知有个人出去了一下,回来便跟另外几个大汉咬了一下耳朵,结果那几个人貌似有了什么最新的损招,他们也不在那般的干坐着,可却是喝着茶水,在摊位前面一会儿搓脚一会儿搓背,还有些扣着鼻孔,做尽了恶心之能事。
这下田小午却是再也吃不下去了,她没馋死他们,却是被他们给恶心死了!
而且,即使要打包去吃的客户,见这般让人作呕的场景,也都远远的绕开走了,任谁都没定力看了这恶心人的场景还吃得下去这东西。
他们不过是这般坐了一天,看似也没得到什么好处,可田小午跟锄头却是惨了,这么一天下来,田小午跟锄头原本准备的菜蔬串串,竟然连平日的一半都没有卖出去,茶水却是被喝掉了几桶,菜都是洗好切好的,今天要是卖不出去,到明天也就烂了,虽然田小午这串串最便宜的也就是这菜了,这般折算下来,不过是少赚了些,倒也亏不了什么钱,权当是休息了,可这般被掐人喉咙憋着气的做了一天生意,田小午觉得内伤都给憋出来了!
黄昏时分,田小午跟锄头不想再这般与这些人干耗下去做无用之功,便收拾了摊子早早回来了。
到了村口,天色才刚刚黑透,纳凉的人还不算太多,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鸭蛋跟一群小泥猴在那大树底下追逐玩闹着,惬意欢快。
一切都是老样子,夜色寒鸦,古树人家,只是田小午的心情却很是沉重,一路上跟锄头的话也少了许多,这时看到村口那熟悉的风景,心里的委屈不知怎的,更是深了几分,觉得这一天的早回比往日披星戴月的劳累一天都要疲惫。
张大婶因是挨着近,向来搬着马扎出来的早,这次见田小午跟锄头有些没精打采便上来搭话,这才瞧见锄头挑子上的菜还剩了好些,当下觉得很是诧异。
田小午苦笑一下,大略的说了说今日有人来找事的事情,见周围的乡亲们都颇好奇的看着田小午挑子里的装备,田小午忽然想到自己卖了这几日的串串香,都没给村里人尝过,村里很多人都不知道她跟锄头做啥生意。
想到今天反正菜没卖完,放着这大热天的明日也大多要不成了,便干脆放开来请村里这几个熟识的乡人也尝个新鲜。
当下叫锄头生火摆摊子,让鸭蛋跟几个皮猴子去村里请锄头自小长大的几个要好的同伴,跟平日里爱来锄头家门口乘凉的一些熟识的乡里人,说是锄头跟田小午今天卖的菜还剩许多,便就这乘凉当口在村口摆了小摊子,请各位相邻尝尝,多少算对锄头长年照顾的一点心意。
等大伙陆陆续续闻风而来,田小午跟锄头已是点着了炉子涮的不亦乐乎,旁边先前在的几个乡邻,已经是拿着竹签吃的热火朝天。
锄头在那树上挂了一盏风灯,借着微弱的灯光,娃娃们忍着辣吸着气,吃的满嘴满脸都是,有几个锄头从小长大的兄弟,还拎了半壶酒过来,坐着几个人吆五喝六的划拳就着串串吃酒,别的姑娘媳妇大娘的,则招呼着各自的孩子,或是村里的老者长辈,自己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也无暇去顾及自己汉子或是兄弟的喝酒猜拳。
一时间,这村口的大树底下到像过年待客一般的热闹,有些媳妇婶娘觉得这串串香吃起来很是够味,那些平日里不起眼的蔬菜这般一拾掇,只是那么简单的一煮,却是脱胎换骨似得别种滋味,也想学了去做,便在一旁旁敲侧击的问东问西。
田小午到也爽快,大大方方的粗略的说了一下过程,这些村妇听着觉得倒是不难,只是有些添加的调料闻所未闻很是稀奇古怪,殊不知,这东西很多酱料都是这边没有的,是田小午自己琢磨着按照以前学的方法炮制的,即使知道了这串串香的制作过程,有些东西她们也未必做得出这般正宗美味的来。
40、咱也是有人的!
大伙儿吃着田小午跟锄头费心流汗做的串串香,除了赞不绝口之外,这话题自然而然的说到了今日二人怎会还剩这么多菜上,田小午正想听听大伙的意见,也让村里有见识的长辈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