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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客套敍见之间,立秋才知凤逍遥身旁的轩俊的锦衣青年,居然便是左临风的旧爱云雩!望著眼前挺拔轩昂,英姿澟澟有若天神的云雩,立秋不自觉的低下头来,暗中自惭形秽不已,正浑身不爽,局促不安的时候,左临风的肚子却怪叫起来,立秋脑袋的容量有限得很,顾得左临风便忘了自卑,笑对左临风道:「你从昨天起便没吃过甚麽,现在不饿坏才怪!有话可以边吃边说,快回去吃饭,别在这里吹风…」说著一把拉著左临风并肩回入小屋。
瞧著立秋旁若无人的气势,左临风从的态度,云雩的心像被捅了一刀似的剧痛起来,尽管他不停的告诉自己,此人极可能不是左临风,他跟左临风的情缘早该了断,可是当人在眼前,云雩才知道他真的做不到…
在云雩心痛神乱之际,彷佛听到凤逍遥问:「那位小哥是谁?风公子好像很著紧他,不像是一般的仆役。」
南宫一鸣道:「秋小子是小叔叔的恩人,小叔叔小时候流落街头,贫病无依时很得他照顾,直到现在,秋小子仍把小叔叔当作孩子般管著,罗唆烦人得要命,偏生小叔叔跟他仍是要好得分不开来。」
凤逍遥暗笑南宫一鸣所知的倒是不假,问题只是多了「小时候」三个字而已。
二十七。 噩耗 (2)
「瞎小子啊,你越来越能吃了!我今晚该烧多少饭才够啊!」立秋咋舌道。云雩瞧著盘子里本来堆得小山也似的馒头几乎全被左临风一人干掉,又是当场呆了眼。
左临风若无其事地道:「让我吃多一点罢,我昨天没吃饭啊!」说话间,两个烧饼已到了肚子曈驛云雩暗想从前的左临风挑嘴拣吃,哪会这样子穷吃饿吃的?他可不知左临风做几年乞丐之後,虽然舌头仍是敏锐不减,挑嘴的坏毛病却早已改掉,更像饿怕了似的越吃越多。
南宫一鸣向立秋笑道:「都怪你这小子填鸭子似的,一天到晚不停塞东西给小叔叔吃,他的大胃口肯定是你硬填乱塞弄出来的。」他跟立秋年纪相若,两个少年相处了几天,早惯了言笑无忌,一有空便互相斗嘴取笑。
立秋再添了一大碗热腾腾的豆浆放到左临风面前,道:「这小子最怕饿肚子的嘛,你看他瘦成这副德行,不多吃些怎行?」
「你们在客人面前吵个不了,不怕失礼人麽?」左临风皱著眉喝住二人,转向凤逍遥道:「凤主她玉体安好麽?昨天她为在下施治失败,只怕对她亦有损伤。」
凤逍遥道:「正是因凤主抱恙,我们一行才不得不在此暂留,凤主还特意叫我们来看看风公子你的状况,要是仍有晕眩呕吐的症状,便要送公子到我们行馀里,等凤主亲自看视。不过,公子刚才还跟老云过招,大概已痊好了罢?」
左临风拿著碗热豆浆慢慢呷著笑道:「有劳凤主费心了,经过一晚静修,除了略有些困倦晕眩,别的已无大碍,只要不动脑筋,便甚麽事也没有。」
「公子你…你真的没大碍了吗?」云雩望著他憔悴了的脸容,心中不自觉的发疼。
云雩乾涩的声音,失落关切的语气,左临风怎会听不出来?心底何尝不是暗自魂断神伤?又何曾能放得下?可是他必须狠下心肠骗下去,不能将云雩拖入漩涡里,不能破坏他的幸福,不能毁去他辛苦经营的一切…就这样,狠狠地骗他一次…也许,可以算是另一种报复…
「小事而已,云大侠不必过虑。」左临风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平淡地回应,才好一些的晕眩头痛又开始肆虐起来。
云雩此刻固然欲语难言,凤逍遥同样满肚子的话想跟左临风单独细谈,谁知还未找到籍口,铁衣满面悲愤的领著一个侍婢打扮的俏丽姑娘匆匆进来。
「少爷!」那俏婢一见左临风便满眼含泪,跪下来悲声叫道。
一听到那俏婢的声音,左临风心头顿时掠过一阵不祥的感觉,急问:「清漪,爹怎会叫你来的?莫非…」想起昨天所见的异象,左临风焦虑更甚。
「小叔叔,三绝庄出了事麽?」南宫一鸣见状问。
「主人十数天前忽然遣散庄中所有人,叫他们暂时回乡,又不肯说明原因,只说庄中所事务往後全由少爷和总管作主,到所有人走後,才对婢子和翠寒说他约了一名高手决战,不想有任何牵累,尤其是少爷你,所以先将所有人遣走,才能安心备战,还说即使他战死,也不许少爷你回庄去,婢子真的不明白老爷怎麽会这样决绝…」说到此处清漪已是泣不成声。
清漪的话已叫众人惊震,铁衣紧接著说出另一个惊人消息:「昨天凤主说少爷感应到庄主有事,老铁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