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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魁听着石宽老父痛哭,早已不耐之极,这时听了石烈答话,才转头眯缝着眼,淡淡的叙述道:“石烈,六十年前曾为天威将军秦笑天账下一卒,然因其办事缜密,善于洞察细微,被秦笑天破格提拔为亲卫,视作心腹。而秦笑天当时亦是二皇子最大依仗,后因二皇子造反不成身陨,秦笑天携着手下兵马与家眷被困虬天崖,适时巫族皇室高手尽出,秦笑天以自己一人之力,酣战七日,终寡不敌众,最终把其成名法宝与刚出生不久的独子托付于你,用其最后法力送你跳崖逃生,你逃亡数日,偏巧碰见二皇子旗下一伙残兵被人追杀,兵士也认得你是何人,于是在你帮助下最终逃出生天,之后你们便改姓换名在此直至今日,我说的可对?”赵天魁如亲自经历般道出了这许多往事,看似问询石烈,实则口气却是笃定的很。
打从赵天魁这话一开头,石烈的心就彻底沉了下去,直至话到最后,见对方口气这般笃定,石烈心知狡辩已然无用,只得轻轻叹息了一声。
这村壮们也一直听着赵天魁讲述,老人们则是眉头紧皱,中年有些年龄偏大的听自家老爷子说过,却也晓得此事,更多人则是面现惊惑,不时的看向身边之人欲求答案,望了一圈直至最后村长的这一声叹息,大伙便也知此事八成是真的了。
这宝贝石烈确是有的,是将军托付给他的遗物,本待留给将军血脉,可他没能照看好将军独子,没等用上这宝贝十五年前将军独子便不知所踪了,如今本待留给无心,可是这村里人莫说青壮,便是老一茬儿的也不是将军亲信,又怎会为了个死物与歹人搏命呢。
老爷子也想诓骗对方说宝贝早被将军独子带走,到也合情合理,可一来怕对方死活不信,二来更怕牵扯出无心这孩子,索性下了决心,自嘲的一笑,拱了拱手道:“好汉到是知道的详细,不过老朽敢问好汉,这巫族大多膀壮,若老朽没看错的话,看好汉的身材肤色,可是人族的英雄?”
这群匪寇也都不是瞎子,看着石烈的样子,谁都知道老大的话不假,木耳哈见老头顾左右而言他,立马瞪大了眼睛喝道:“呔,那石烈老儿,别尽问我大哥些废话,速速把法宝奉上,别等着二爷发飙宰人。”
赵天魁城府却是深些,料石烈话里有话,虽一脸的不耐却还是扬手止住了木耳哈,看向石烈道:“是又如何,若是说些无甚关系的话,你可要想清后果。”
石烈全没在意赵天魁的威胁之意,慢慢答道:“老朽不知好汉从哪里听来的此事,也不知说与好汉此事的人有何用意,但老朽是万万不敢欺瞒好汉的,秦将军是巫族神将,而这宝贝也是只有巫族人才能动用的,他族拿来只是平添祸事啊。”
“竟有此事?”赵天魁听罢立时脸色不愉的看向了土地龙。
这土地龙本悠哉的坐在马上看戏,听石烈承认此事本还暗自高兴,静待回去拿些好处了,哪料话风一转,矛头便转到自家身上来了,吓的土地龙直接在马上就跳了脚,指着石烈道:“那老匹夫,你敢挑拨我家弟兄关系!”
说罢立马换上了一副谄媚的脸孔,转向赵天魁道:“大哥莫要听那老鬼胡诌,虽说这到底是个什么物件小的确是没打听详细,可咱也不能听那老鬼的一面之词不是,再说那秦笑天一身本事近乎天人,据说全仗此宝威能,就算真是巫族所用,那也值得大价钱呢。”
赵天魁这等人精自是不会被石烈几句话说的变些什么想法,但若是不能为己所用,这宝贝越好越是烫手的道理他可是比谁都懂的,此时对土地龙已是有了不满,狠狠的瞪了土地龙一眼,转头功夫表情已然变回了那副淡然的样子。
“哼,我劝你莫要动这些旁的心思,速速交出那物件,可别为村里惹来天大的祸患。”
石烈本也没对这话抱什么太大的期望,只是见那壮汉是个巫族,若是透出消息能惹的二人出些状况,也算意外之喜了。如今看来对面这人族头领似是积威已久,挑拨不得,便也只能暗叹了口气道:“老朽晓得了,这便取来。”
村里不少人都知道老人有个铁匣子,石烈随便唤了个身边的人嘱咐了一下位置,那汉子便急忙奔族长的家里去了。
对面这群匪寇也没料到事情如此顺利,眼看这宝贝就要到手,大伙也都放松说笑起来,只有赵天魁还眯眼警惕着对面的村民,以防有变。
只一会,那汉子便把铁匣取了来,递给了石烈。
石烈接过匣子捧在手里,捧这匣子的双手明显在用力,血管都鼓了起来,可随着一声叹息,老爷子便又恢复平静,抬步便欲把宝贝送与这群恶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