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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好运的那种灾祸的威胁。只是到几分钟以前,我看见了您,碰到了您……”
埃尔诺通伸出手去要抓一只手,还没抓到,这只手就缩了回去。
“够了,”夫人说,“事实上我是做了一桩天大的蠢事。”
“请问,夫人,在哪方面?”
“哪方面!您说您认识我,可您还问我在哪方面我做了蠢事?”
“啊!的确是这样,夫人,我和殿下相比,十分渺小,十分卑微。”
“看在天主的面上!请您还是闭着嘴吧,先生。难道您这个人没有头脑?”
“老天在上,夫人,我做了什么事?”埃尔诺通惊恐地问。“我罩着面罩,这很可能是有意要乔装改扮,而您却叫我殿下?您为什么不打开窗子,朝大街上吆喝我的名字?”
“啊!饶恕我,饶恕我,”埃尔诺通一边跪下一边说,“不过,我原以为这些墙会严守秘密的。”
“我看您太轻信了吧?”
“唉!夫人,我是堕入了情网。“
“您相信,我一开始就会以相同的爱情来回答这种爱情吗?”埃尔诺通给激怒了,他站了起来。
“我不相信,夫人,”他回答。
“那您相信什么?”
“我相信您有十分重要的事要跟我谈,您不愿意在吉兹府里,或者在您的贝尔一埃斯巴的家里接见我,您宁愿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和我密谈。”
“您这样相信吗?”
“是的。”
“您想我有什么事要和您谈?好,说说看,如果能欣赏一下您的洞察力,我倒也很高兴。”
夫人尽管面上满不在乎,还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点儿不安。“可是,我知道什么呢?”埃尔诺通回答,“譬如说吧,也许是跟德·马延先生有关的什么事。”
“难道我没有我的那些信使吗?先生,他们明天晚上就可能把与德·马延先生有关的事告诉我,肯定比您现在能够告诉我的多得多,因为您知道的事您已经完全告诉过我了。”
“也许还要问我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件吧?”
“什么事件,您说什么?”夫人问,她的胸脯在明显地急速跳动。
“德·艾佩农先生感到的惊慌,那些洛林的绅士的被逮捕。”
“有人逮捕洛林的绅士?”
“逮捕了二十来个人,他们不合时宜地出现在通往万森的大路上。”
“这条路好像也是通往德·吉兹先生驻防的那个城市苏瓦松的大路.啊,总之,埃尔诺通先生,您是宫廷里的人,您能够告诉我为什么逮捕这些绅士。”
“我,是宫廷里的人?”
“当然。”
“您知道这个,夫人?”
“天哪!为了得到您的住址,我不得不到处打听、询问。凭着对天主的爱,结束您那些夸夸其谈吧!您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爱岔开话题的习惯。这次小小的接触结果怎样?”
“至少据我所知,夫人,没有一点儿结果。”
“那么您怎么想到我会谈一桩没有结果的事?”
“夫人,跟前几回一样,我这一回又错了,我认错。,
“您说什么,先生!不过您是什么地方的人?”
“阿让人。”
“怎么,先生!您是加斯科尼人,我想,阿让在加斯科尼?”
“差不多是。”
“您是加斯科尼人,可您还不够自负,没有猜想到,给萨尔赛特行刑的那天,我在圣安托万城门看见您,就觉着您谈吐殷勤吧?”埃尔诺通脸红了,感到了偏促不安。夫人却冷静地继续说下去:
“您没有猜想到,我在路上遇见您,我觉着您长得漂亮吧?”埃尔诺通脸涨成了紫红色。
“没有猜想到,您带着我的哥哥马延的信最后来到我的家里,我觉着您非常中我的意吧?”
“夫人,夫人,我没有想到这些,天主不准我这样想!”
“您错了,”夫人回答,她第一次转过身来朝着埃尔诺通,面罩下面的两只闪闪发光的眼睛牢牢盯着他的眼睛,而且她在年轻人的火热的眼光下,施展出一个胸脯挺得高高的身体的诱惑力,这身体在天鹅绒的靠垫上勾出了丰满肉感的曲线。
埃尔诺通双手合掌。
“夫人!夫人!”他大声说,“您在嘲笑我?”
“哪儿的话!”她用同样随便的口气,说,“我说您得到了我的喜欢,这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