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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一脚完全是花拳绣腿摆架式的,真正制敌的是她的嘴。可怜的金鱼眼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觉得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冲到嘴里来。满嘴的牙顿时齐齐松动,大大小小的尖牙切牙磨牙集体叛变,争先恐后地从他嘴里突围而去,泥泞未干的路面上撒了一地白花花的牙,以及滴滴答答的血。
金鱼眼一手捂住自己流血的嘴,一手惊恐地指着顾芳喜:“你……你……”
没了牙说话嘴里直漏风,一个‘你’字也说得含糊不清。大块头和小个子一左一右扶住他,看向顾芳喜的眼睛是难以置信。
“你们……一起上,拿下她……我要报仇。”金鱼眼含糊指挥着他两个兄弟。大块头和小个子对视一眼,拿出应对强手的架式来,双手握成拳,小心翼翼地朝着顾芳喜环抄而去。
顾芳喜把金鱼眼“打得满地找牙”之后,被他那满嘴喷牙又喷血的样子恶心到了。这个画面有点太血腥,她的视神经膜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此刻这两个混混还不知死活地要送上门来让她教训,她想了想不再痛下杀手:“算了,你们俩我就高抬贵手一下,打得你们满脸开花好了。”
这两个家伙步金鱼眼的后尘,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有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直袭面门而来,把他们双双袭倒在地。一张脸先是麻后是痛,眼睛肿得睁不开缝,鼻腔嘴里都有热辣辣的血在流。哼哼唧唧地倒在泥地里半天爬不起来。金鱼眼一看俩兄弟和他一样‘出师未捷身先死’,捂着流血的嘴巴傻掉了。三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女子打了个名符其实的满脸开花满地找牙,他确实该傻。
顾芳喜一看那两张红青紫灰开了颜料铺般的脸,就赶紧扭过头去不想看,满脸开花原来不比满地找牙好看多少。一扭头,却看到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方君玮正愣愣地站在那里,显然方才一幕尽入他的眼底。
方君玮走过来,用一种震惊之至的眼神打量又打量顾芳喜:“刚才你明明都没有挨着他们三个人的身体,为什么也会把他们打倒在地?”
傻了半天的金鱼眼突然回神,手腕抖抖地指着顾芳喜,用漏气的瘪嘴吐出两个字:“妖——妖女——”
顾芳喜跳起来:“谁是妖女?你说谁是妖女,你是不是还想我教训你?”
金鱼眼连忙闭紧嘴不敢再乱说一个字。
“其实……我打倒他们的原因很简单。我用的是气功中的隔山打牛的功夫。”顾芳喜再一次把她的气功说拿出来应付过关。
“隔山打牛?”方君玮更吃惊了,将信将疑地再把她上上下下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这种功夫我只在武侠片中看过,现实中真的有吗?”
顾芳喜硬着头皮说瞎话,一口咬定:“有,当然有。我刚才不是使出来了嘛!”
方君玮不信任地看着她:“这么高深得几近绝传的功夫你都会?刚才让你推车你倒推不动。”
“我……我说过,我的功夫还不纯熟,时灵时不灵的。刚才是以一对三的生死紧要关头,这才使出来了。”
“那好,现在你再来试试推车。”方君玮把手里捡来的一小捆树枝一扔,要再一次验证她的功夫。
“干吗还要我推车,这里不有三个大男人嘛。喂,你们都过来帮忙,把我们的车从泥坑里弄出来。”
顾芳喜吆喝过那三个混混来帮忙,他们仨手下败将不敢不从。鼻青脸肿地走过来,直接把吉普车从泥坑里抬出来了,等到顾芳喜一句‘行了’二字才出口,三人连忙推起山地车落荒而逃。
第四十章 中
回城的路上,方君玮目不斜视心无旁鹜,一心一意地开车。忘不了那三个大男人被顾芳喜‘隔山打牛’的场景,他惊愕万分之余,暗自庆幸自己在车厢里的绮思艳想没有付诸于行动。那时候他如果真的听从欲望指挥不管不顾地抱紧她狂吻下去,只怕他嘴里的牙也……
方君玮一路把顾芳喜送回家,她下车前叮嘱他:“记得去找医生拿药吃,不然喉咙痛好得很慢的。”
没想到她还惦着他的喉咙痛,方君玮心里一时倒颇为欢喜。摸摸自己犹自在痛的喉咙:“知道了。”
犹豫再三,顾芳喜还是问出了口:“那天……你莫名其妙说我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方君玮愕然:“哪句话?”
“你说‘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面是不道德的’。你这么说我什么意思?难道我有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吗?”
“你没有吗?我那晚都告诉你了,简睿就快和我妹妹订婚了,意思是让你知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