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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一开始的愤愤不平,到后来的习惯冷漠。我告诫自己要明白,从他和娜娜分手后的那天起,我跟恩阳就可以算是陌路人了。
既然两个人已经放开彼此,我便没有立场替娜娜打抱不平。
后来娜娜有了新的男朋友,是个开饭店的,自己家的生意,生活条件算是小康。两人的认识过程说起来真的很好笑,娜娜的工作性质决定了她的生活不规律,没时间也没精力做饭,白天稍微有点儿休息时间都用来补眠,饿的时候就到楼下饭店吃。
她楼下的餐厅饭店都吃了一遍,发现有一家分量足味道也好,于是就固定在这一家吃,时间长了跟老板也熟悉了,彼此情况也很了解。有一天,饭馆的老板就跟娜娜说:“我把电话给你吧,你这么忙,不如下次你直接打电话来订,我给你送去”。一来二去,两个人就好上了。后来才知道,店老板早就喜欢她了,每次娜娜点的菜都是他亲自下厨做,并且多出份量很多,如果不是有顾客发现了提出不满,他也不会鼓起勇气开□□换电话。
娜娜跟我说,那个男人有点儿微胖,成天带着笑容在脸上,憨憨的,很可爱。有房有车有存款,他说结婚后都交给她,可这些都不是她最满意的。
“你知道的,默默。我不指望自己将来的丈夫有多本事多出人头地,我不希望他没日没夜地忙碌挣钱,我也不需要他给我买多少衣服珠宝,只是希望他在我需要的时候给我肩膀依靠,在我感到茫然无措时陪在我的身边。这样两个人在一起哪怕只有一盘青菜两碗饭,我也心甘情愿”。
“那你爱他吗?”,
“爱?”娜娜的眼神有一些迷茫,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喃喃道,“爱吗......”
收到娜娜结婚的请柬时,我正好在沉寒的办公室整理行程计划,人都在。虽然因为娜娜的关系我对恩阳很有些意见,但是自从EMS中拿出红色邀请函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不敢抬头看他,匆忙收起请柬继续工作。
这样是不是有些可笑?
当天晚上,我第一次看见饭桌上的恩阳没有谈笑风生,没有招呼桌上的任何人,就那么木然地坐着喝酒,也不在乎那些人情往来。对于主动过来敬酒的会回敬甚至连着回敬几杯,渐渐地大家都发现他有些不对劲儿,互相使眼色也就不过来触霉头了,而他就一个人自己灌酒。
我明明很气他,现在却又为他感到难过。大概是我明白,这世界上,如果你曾经拼尽全力爱过一个人,那么一旦这个人离开,就会带走你全部的生命活力——阳光、水、空气。
而我不得不承认,恩阳心里眼里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娜娜。
他会跟很多女人舌吻,却只会吻一个女人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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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的婚礼仪式是中式的,我陪着她直到新郎来接,她穿着吉服盖上盖头被新郎背出门。到了酒店礼堂,一对新人像古代人那样拜堂成亲,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大红色,气氛显得很喜庆。新浪用喜秤掀开新娘的红盖头,双方父母看起来都很满意,婚礼很圆满。
从酒店出来,回想举行仪式前在酒店休息室娜娜对我说的话:
“人总会爱上值得爱的人,也会爱上应该爱的人。我为前者付出了许多第一次,他占据了我整个青春年华的欢笑和泪水,到头来还是失败了。可这辈子我绝不后悔,有个让我敢爱敢恨的人。同样,我也会感激生命中出现的我应该爱的人,我也会尽我所能用爱维系这个家庭,我相信,我们会是最好的亲人。”
我心里不知是喜悦还是惆怅,直到陪在我身边的沉寒握住我的手轻轻将我搂在怀里,“分开对他们来说未必是坏事”。
有落叶轻轻地飘下又被微风吹拂到脚边,“怎么说”?我抬头看他。
沉寒慢慢地抚摸我的头发,我享受这一刻的安宁低头靠在他的怀里。
“恩阳家里的状况你也知道,他爸爸是决不会允许他娶一个平民家庭的妻子。与其日后两个人坚持跟家庭反抗引起更多矛盾,倒不如彼此冷静处理得好,少了许多怨愤。”
我搂紧李沉寒,“那你们家会不会嫌弃我啊”?
李沉寒顿时笑了,“你现在才担心这个,是不是有点儿晚了啊”。
我想了想,不禁嘴角上扬,说得也是啊。
2015年12月14日,我们在内地登记,打算16年再办婚礼。晚上沉寒在酒店订了房间请我的家人吃饭,原本只订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