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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婉云死死的咬着牙,她也不傻,看的出来她这婆婆不是真心要给她上药,而是又来故意折腾她。可是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顾晚晴扔掉毛巾,将药膏抹在手心上揉匀,笑眯眯的看着候婉云,道:“这药膏啊,一定要揉开了,媳妇儿啊,你且忍忍啊,痛是一时的,可若是落下病根,可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说罢,顾晚晴一双手按在候婉云膝盖上,两只手狠狠用力,在她的肿胀的伤上揉了起来。
“痛!母亲,好痛!”膝盖上的伤,虽说是要揉匀,可是一般人会慢慢的加大力道,让疼痛不是那么难以忍受。可是顾晚晴才不管那些,她直接用很大力气在伤上又揉又搓又按,疼的候婉云几乎痉挛。
“媳妇儿,再忍忍。”顾晚晴微笑,她才用了五分力道,她就受不住了,可现在才是刚刚开始呢,一会还不得欲~仙~欲~死。顾晚晴嘴角笑意越发的深,瞧着她红肿的膝盖,慈祥道:“媳妇儿,你瞧瞧,这淤血化的多好,力道要再大一些才好。”
候婉云一听,急忙带着哭腔道:“母亲,轻些,好痛!”
“那可不行,不能落下病根,淤血一定要揉开了!”顾晚晴笑靥如花,手下用足了十分劲道,狠狠的揉了起来。
“啊!疼死我了!”候婉云大哭起来,手脚不由自主的踢腾起来。
“哭什么?这般的娇气,母亲好心亲自为你上药,你嚎什么嚎?让人听见了以为我们姜家虐待你!”姜炎洲在外间冷冷的冲里面喊。
忽然,翠莲感觉一只扯了自己的袖子一下,她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顾晚晴,然后会意的一松手,假装没按住候婉云的腿。
候婉云本在踢腾,这会因着翠莲突然撤了手,一脚踹了出去,正好踹在了顾晚晴的胸口上。
顾晚晴啊的大叫了一声,身子放佛受了巨大的冲击一般,捂着胸口朝后极速的后退几步,然后撞翻了身后的梳妆台。梳妆镜,首饰盒,脂粉盒哗啦啦的掉了一地,顾晚晴捂着胸口坐在地上。
“啊!小姐,你怎么了!”翠莲急忙冲了过去。
候婉云也傻了眼,那一脚是她踢的,可是方才顾晚晴离她远,她那一脚刚刚够着她的衣服而已,踢的力道并不大,她怎么就放佛被自己踢飞了一般呢?
姜炎洲听见屋里母亲的叫喊声,又听见里头哐当哐当的响声,急忙冲了进来。一进门,就看见顾晚晴痛苦的捂着胸口,靠着倒地的梳妆台坐在地上。
“母亲!这是怎么回事?”姜炎洲焦急的看着顾晚晴,他是继子,不方便去扶她,便对孙婆子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过来扶母亲起来!”
孙婆子急忙跑过来,和翠莲一起搀着顾晚晴起来,扶她坐到桌边。顾晚晴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对姜炎洲道:“不妨事,不过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谁不小心摔跤能摔成这样?况且顾晚晴胸前衣服上那鞋印可是醒目的很呢。姜炎洲自然不是傻子,他瞧了瞧候婉云,眼神冷冰冰道:“你说,方才是怎么回事?”
候婉云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又着了这恶婆婆的道!她低着头,装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还没等她开口,顾晚晴就抢先道:“炎洲,你不要怪她,云儿也不是故意踢我的。”
这句话,听着是开脱,可是却将候婉云的罪名落实了。这房里除了候婉云,其他两个都是顾晚晴的心腹手下,就是给翠莲和孙婆子一万个胆子,她们也不敢对自家主子动手啊,所以唯一能踢顾晚晴一脚的,自然是这个新进门的媳妇儿。
姜炎洲怒不可遏,冲着候婉云骂道:“人都说你是什么孝女,我瞧着你就是个毒妇!母亲不过因为一场误会罚你跪了会,方才母亲给你赔了不是,还亲自屈尊降贵为你上药,你不但不知道感激,还心存怨恨,竟然对母亲动手!古往今来,晚辈打长辈天理难容,你真是恶毒!”
哟,自己这大儿子的眼光可真准啊!顾晚晴心里不由赞道。
“咳咳,不碍事的,你不要怪云儿了。都是一家人,以和为贵。”顾晚晴扶着胸口,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一阵猛烈的咳嗽
姜炎洲担忧的看着顾晚晴,道:“母亲,不如去请大夫来瞧瞧,看看伤的怎样。儿子瞧着您的脸色不太好。”说罢又狠狠瞪了候婉云一眼,道:“看看母亲这般大度,不与你计较,还不快来拜谢母亲!”
候婉云咬着牙,如今人家母子一心,自己又有何办法?她强撑着起身,膝盖本就被揉的疼的不像样,如今连走路都难。翠莲和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