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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对李成尴尬一笑。李成搬过椅子坐下,微露红绳,青儿问道:“公子手上玉兔哪里买的,好生精致。”李掩饰道:“街边小贩购得。”青儿再没问下去。琴声一起,何进便坐立不安,过不多时,何附耳道:“我向来对这些无聊东西没兴趣,一听什么琴棋书画就想去厕所。妈呀憋不住了。”说罢起身去了。
琴声清新欢愉,渐行渐远,时如山间溪水,时如高山流云。李成看着窗外的蓝天,偶尔掠空的飞鸟,不觉出神,想起了云烟公主,想她的容貌,想她的衣服,不知道在这炎热的夏天她可会像自己一样对着天空出神呢,如果是这样,她又在思念谁呢?正心神恍惚,琴声突断,那青儿抬头看着李成,李无法,也只得看她。
两人这么对看了半天,青儿问:“公子觉得此曲如何?”李说:“此曲甚好,只是我总觉得在哪听过一般,却又想不起来。”
青儿问:“那曲可是听起来,说像又不像,曲调却是委婉伤凄?”
李说:“正是!”
青儿说:“那就是了。此曲是战国无名氏所作,正序来奏,轻缓明快,闻者愉悦。若反过来奏一遍,音苦声悲,闻者伤心。只是此曲知者甚少,又极其难弹,青儿也只会正序,公子正反两曲都听了,何等福气。”
李成说:“不曾想却有这么个典故。”
青儿再又:“刚才公子在想一个人吗?”
李成一惊,她怎么看到我的想法?还在犹豫中,青儿再问:“公子想的,可是一个女人?”
李额头冒汗,十分心虚。青儿嫣然一笑:“公子觉得为难就不必回答。公子可是因必须之事才来这里?”
李成想我本不想来,是何进拉我来的啊,又怕眼前的青儿受到伤害,就说:“在可来和可不来之间吧。”
青儿说:“介乎可来可不来,那就是本不想来。既然来了,则是有些无法拒绝的原因。敢问公子,人生之路,如果偏离了大道,朝着自己本来不愿意的方向发展,又该怎么做?”
李成闻言感触,自己本想投奔共进党,半途改变主意,后来想在楚国做高官,发现官场险恶,现在出使结盟,却连皇帝都没见着,叹道:“既非己意,怎能走的安心。自当努力改正,如改不回,只能继续错路走下去,只是,会走的很痛苦吧。”青儿说:“公子之话,言者深切,听者大悟,青儿拜服。”
何进推门说;“我就出去片刻,两位就打得火热啦。我要一天不回,那还了得。”李成脸红无语,青儿笑道:“不知何将军来此做甚?”
何亦笑:“有些烦事未解,青姑娘是洛阳第一美人,故带兄弟前来一会。”
青儿说:“既有不解之事,何不找我师父?”
何进醒悟道:“久不来洛阳,旧人忘尽矣,不是姑娘说,竟漏了如此大人物。我这就去找于神仙。”下得楼来,程妈妈直呼,何只不理,与李成出门向南而去。
李问道:“何兄不要怪我多话,青姑娘似乎能看透人心,几句刺中要害,她这个师父,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何说:“隋国有一人,姓于名玄机,擅相术,青儿原是他徒弟,后来不知怎的进了凤鸣阁。这于老头今已五十有三,本事极大,能知人生死富贵,百言百中,从未失语,上至帝王将相,下到贩夫走卒,无不敬仰。此番结盟,可以问他。”
渐渐两边高楼愈少,低屋愈多,锦衣丝绸愈少,粗衣麻葛愈多。李问:“怎么越走越是穷困之像?神仙会住在这种地方?”何笑道:“老弟有所不知,洛阳城的布局是东富西贵,南贫北贱。于神仙说贫者,善也。所以在城南居住,他钱财大出大进,说富也行,说穷也可,青儿走后,广收门徒。大师有个毛病,给人看命,随心所欲,心情好来,连看三天三夜,心情不好时,皇帝亲到,也不接待。现在也不知道他心情怎样,愿不愿见我们。”
于府门前,有徒弟出来告之已有客人,请稍候。何李二人下马立身,不多时,两男子依偎而来。稍长者以布裹头,年少者裹颈。众人互相打个招呼,原来二人是兄弟,十余年来被怪病缠身,哥哥头疼如被针扎,弟弟喉咙时紧时松如被勒住,遍求医生,均不得治,无奈只得来求于大师。正说之间,一人拄拐颠簸出来,如获新生,欢呼雀跃而去。
入的内堂,见了于玄机。这于神仙长的大耳,肉鼻,阔嘴,虎须虬髯,貌似猛鬼,丑陋骇人。
何进说;“于神仙许久不见,风采依然。”
于神仙回道:“何将军亦是春风得意。”
何进说:“不敢当。刚才出去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