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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下来陈森也跟着砌体,学学电焊什么的。
陈森手活还行,瓦工头头儿都不住夸陈森活儿细手稳,肯定是学过这手儿。
以前刚来城里的时候陈森在工地干了好些年,确实学过。不过那几手三脚猫的皮毛从离开工地就撂了下来,这会儿捡起来试试,嘿,还行,不过两天便上手儿了。
白天扛钢筋,晚上天擦黑儿了陈森就跟着瓦工砌体。一天十六个点儿能挣一百六左右。
饭盒都是上头统一的,一天三顿。就是干体力活儿的人都能吃,而盒饭定量。大晚上的一连十几间宿舍便都灯火通明亮着灯,有的泡方便面。
有的就宿舍六人合伙叫点儿小馆子的饺子或是炒菜……
小天也就勉强的算是钟点工,平时干点儿零碎小伙计。搅搅水泥,搁工地外头往出运点儿没用的小石块儿什么的。
陈森从也不让小天往施工处里头进。
俩人从打换了个新环境都有些变化。
陈森瘦了些,脸颊干瘪,其实每天吃的都不少。眼睛都不是那么亮了,人前还好,只是独自一人时神色萎靡,当然这便没人知道。也就只有干活时能让陈森充满了干劲儿。
潘桃无时无刻不存在,就算换个地方儿,躺在床上伸手似乎还摸得到小桃,他的小桃还窝在他身上,小脚丫也习惯勾着他不松开。
装满潘桃衣物的三个行李卷都没拆包,一宿舍住六人,陈森住着的是下铺。床下陈森买了一个大箱子都是潘桃的衣服。
其实下铺那一张小单人床都是给小天睡的,陈森是打地铺,夜里灯一关,呼噜磨牙声震三响。陈森睡前都会摸黑儿摸一摸装着他小桃东西的箱子。
摸热了,摸困了许都睡不着。
小天呢,小天黑了,那黑的呀……
身条儿倒是没什么变样儿。
一样瘦,大眼睛都又被嗮黑了不少。滴溜溜一转可招这工地的一帮老少爷们疼。只是时常就空洞洞的放空。
手更糙了,十个指尖儿都长了薄茧。小天有点儿上瘾这样儿的手总摸摸自己脸,那感觉,能让他感觉到些许的张浩。
张浩手里提着沈朝脖领子硬是给从车上拖了出来。
沈朝青了一眼儿,躬身讨饶,小碎步跟上张浩的大步流星:“张浩,浩哥,哥,亲哥。亲哥哥你就饶了我吧,他真就搁这儿呢。”
双手乱划拉张浩,沈朝真是后悔,他当时狠心配合小妮子撵小天走了,这会儿怎么就糊涂的把这事儿又给捅了出来。
他妈的张浩可真是不识自己这好人心,还咬一口。
不过沈朝也不敢翻脸,主要还是他干不过张浩这事儿。
小妮子飞走了张浩也没急着回家,总算是不负他那堵了近两个月人的时间。
张爸还不知道在哪儿猫着呢,张浩堵住张妈直接把腋窝儿里夹的软肉扔了过去,这憋了两个月的闷气总才算是吐出了一点儿。
心一亮张浩回自己的机车店便带着大伙儿来个一夜笙歌。开车往家奔之前再给小天买只特精致的小木偶。
张浩知道那小黑子总是喜欢这些精儿小巧的物什。
本来就是憋着一口气儿,甩脱了软肉的轻松同时张浩那两个月找不见人的暴躁心里也不是昙花一现。
再次遭受到闭门羹,发现小天家已经换了住客时张浩眼皮就突突突突跳,心气儿便也火不少。驱车驶进美食一条街,张浩有点儿傻眼。
不见人,卷帘门锁得死死的,退后两步张浩眼睛都被阳光刺的闹心。上面挂着陈家冷面店牌子处现在只剩了条空铁架。
闭上眼努力平复,张浩额上蹦起了青筋。双拳恶狠。
这会儿正是陈森带小天搬去工地不久还没安稳下来,施工处在吊棚这阶段,陈森每天忙的真是喘气儿都嫌浪费劲儿。
可是攒足了气力趁着这会儿多挣点钱。夏天得买两条夏凉被,缺处都多着呢。陈森便也没腾出功夫回美食一条街告诉秦包子一声儿。
小天倒是让陈森支回去几次,就是这没离家远过的小傻孩儿说不明白,秦包子也更是听得懵懂。
张浩站在路中间挡道儿,闭眼运了好几个大周天包围几个小周天,将将把这口恶气压下来。
“这位,叔,请问一下这家人呢?”张浩板着脸问秦包子。
陈森一连多日都没回来看过他,秦包子憋闷,气不太好:“谁知道去,早就不干啦,老板好像卷款潜逃啦,还带走他那小店员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