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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秦泽遇都没有说出吟对之人并非是他这个事实。他明白,如果尹青芜的目标是他,不论吟对之人是谁都不会让她死心。可若逼得凌鸽出手,高下立见,也能让他看到凌鸽的底线在哪儿。
还好,他们的底线完全相同。
还好,凌鸽从不是懦弱之人,只要她想,便会去争。
摆脱了尹青芜,几人走走停停,全然没有因为刚刚的小插曲而饶了兴致,反倒是凌鸽和林唯念,两个人老躲着其他人窃窃私语。
其实两个人聊的内容不外乎是为何秦泽遇对凌鸽如此上心,只是这感情的事,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的。
谈笑间,一名黑衣男子从天而降,秦泽遇蹙眉,那人跪倒在地道:“事情紧急,还请公子借一步说话。”
秦泽遇跟随黑衣男子闪身到僻静之处,留下几个人大眼瞪小眼,若同稀罕之物一般被各路游人围观。
卫临之紧闭双眸,半晌,深吸一口气,对着对他们指指点点的人握拳作揖道:“在下梨园春老板,眼下梨园春正在排一出戏,三日之后公演,届时还请各位前来多多指点。”语罢,面无表情地“呵呵”两声,引得林唯安“噗嗤”笑了出来。
那边黑衣男子向秦泽遇耳语一番,须臾,秦泽遇双眉紧蹙,折扇往旁边的柱子上一打,顿时,柱子上多出来一道白印。
秦泽遇挥了挥手,那名黑衣男子飞身离开,转眼间,只余秦泽遇一人。
凌鸽这才知道为什么每次秦泽遇带她出门的时候身边都不带随从,原来他一直不担心安全问题,是因为他身边一直都有暗卫跟随。
所以上次在码头边上她被安槐的人捉走之时,从天而降的另外一拨黑衣人是秦泽遇的暗卫。那时他把保护他的人派遣出来保护自己……想到这儿,凌鸽握了握衣袖下一直牵着她的秦泽遇。
接到消息之后,几个人立即踏上了回程的路。
“一直在防风为锦,却忽略了林唯知。”卫临之双眉紧蹙,一个拳头砸在凳子上,连马车都随之一震。
秦泽遇面无表情,“他也算是没脑子中的翘楚了,当真给林老将军长脸。”
“现在是什么情况?已经……反了吗?”凌鸽担忧地看向秦泽遇。
秦泽遇冷哼一声,“就凭他?”
玄武将军府,书房。
安槐听了探子来报,亦是震怒。他坐在书案前,单手撑额,良久地不置一语。探子跪倒在地,没有安槐的吩咐,不敢起身。
半晌,兰生信步踏入书房。除却一排排的书册之外,富丽堂皇的厅内摆了两排的红木架子,红木架子做出间隔,每个格子中摆着上好成色的稀世珍宝,凤翅鎏金镗,擂鼓瓮金锤,八棱梅花亮银锤……桩桩件件皆非凡品,足以看出安槐的利欲熏心。
兰生扫视一周,见跪在地上的探子,轻咳一声,道:“先下去吧。”
摊子抬起头,看安槐没有丝毫的反应,利索地起身,冲兰生福了福身,半弯着腰退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兰生上前,绕过书案,停在安槐的身后,伸出手在他的肩上轻轻揉捏。
“林唯知这个废物!”安槐重重地将手中的书册扔了出去。
兰生佯装不知发生了什么,手指微微停顿,复又轻轻地揉捏起来,“什么事啊,害得我们老爷生这么大的气。”
安槐回头,对上兰生澄澈的目光,眼眸微眯,须臾,抬手将兰生的头拉低,唇角凑了上去。一番撕咬,安槐气喘嘘嘘地放开捏着兰生脖颈的手,见兰生脸色泛着绯红,哈哈笑两声道:“都这么久了还这么害羞。”抿了一口茶,继续道:“不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至于林唯知……”他冷言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休怪我不念同僚的情分了。”
“来人!”安槐将茶杯往桌上一放,掷地有声。
乾坤门外,林家军僵持在门外久久地未攻开城门。
林老将军的出现使得林家军的两个派系对峙起来,老将派和新将派两军对峙,互不相让。林子归仰头骑马停在两军正前方,与林唯知比肩而立。
林唯知迟疑地开口问道:“父亲大人怎会在此?”
林子归一身戎装,面无表情地驱马行至林唯知旁边,未等他多说一句,伸手一巴掌打了下去,“逆子!”语毕,猛烈地咳嗽起来。
“父亲!”林唯知扶了林子归一把,见他手掌中咳出的鲜血,一个愣怔,声音抖了抖,“父亲您快些回府,孩儿已经部署妥当,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