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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语气不详,秦泽遇却是明白,她这是嫌自己近来没怎么过来瞧她。刚要张嘴说什么,一边的白彩不干了,讨伐道:“小鸽子,这就是你不对了。殿下因为之前离开许久,堆积了一大堆的公文,日日一刻不停地批奏,方才来之前这才将将把堆积许久的公务处理完毕,便一刻不停地来了这边。”
“好了白老爷子。”秦泽遇不动声色地瞧了他一眼,勒令他住嘴,白彩这才欲言又止地往后退了退,不满地把眸光瞥向一旁。
“喂。”凌鸽踢了踢秦泽遇的脚,向白彩那边努了努嘴,用口比划道:“生气了?”
秦泽遇轻轻摇了摇头,亦是用嘴型比划道:“不用管他。”
可怜的白菜爷爷一片真心尽付了东流水,眼睁睁地望着天边的浮云,心中酸涩难挡。想当年太子爷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可比这贴心多了。
他的思绪飘回从前,自己因为做错了事被皇上罚跪。秦泽遇半夜冒着大雨为自己送来一小袋杏仁酥,说皇上虽然罚跪,却没说过不许他吃东西。
当时他言笑晏晏,虽然只有五岁,且孤僻了些,却能在自己危难的时刻挺身而出,对皇上说:“白公公平日里待我甚好,助我良多,恳请皇阿玛绕他一命,赐予儿臣做个跟班可好?”
就这样,白彩一跟秦容筠,便是十三年。他望着随风飘扬的柳枝,心里发着牢骚,怎么就年纪越大,心思就愈发深沉了呢。
这边秦泽遇唤来一名太监,让他把新得的青城雪芽拿到含笑宫来之时,凌鸽轻哼一声,嘟囔道:“一点诚意都没有。”
只见秦泽遇一愣,明白过来,施施然站起身来,悠悠道:“好,我得表现得有诚意一点,本太子亲自跑一趟,太子妃,这样,可好?”
凌鸽眯眼一笑,唤了声“白菜爷爷”,道:“殿下要去取青城雪芽,我这边呢,还有一点事想向白菜爷爷请教,白菜爷爷就留在这边片刻可好?”
秦泽遇微微挑眉,却也不多说什么,将手中的折扇一收,低语道:“我去去就回。”
层云朵朵,将日头遮了起来。天一下便暗了一些,视线之内的桃红柳绿,也没了日头下明艳的模样。
秦泽遇渐行渐远,凌鸽拍了拍旁边的凳子,示意白彩坐下来。
回了宫之后,白彩甚少穿得大红大绿,经常是着白色的袍子,看起来,倒是比以前和善了许多。
见凌鸽招呼他坐下,他也不推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生闷气一般地单手撑腮,望向方才望着的方向。
“柳树生出花花来了?”凌鸽好奇地张望,随着她的动作,小五不满地扭动了扭动身躯,依旧觉得不舒服,索性跳了下去,在地上一卧,蜷缩在凌鸽的脚边。
她也不在意,学着白彩的样子,双手托腮,轻声问道:“白菜爷爷,方才你还想说什么来着?”
“被打断了,忘了。”白彩利索地回道,双眸微动。
“忘了呀?那可真是可惜。”凌鸽轻叹一声,“殿下这几日待我如此不上心,我还在想,是不是要回燕周一趟。”
“回燕周?为何要回燕周?”白彩蓦地转过身来,双目灼灼地望向凌鸽。
“当然是回……娘家呀。”凌鸽微微顿了顿,遂继续说道:“他待我不好,我自然要回娘家,难不成,还要在你们祁越受苦吗?”
“我的小姑奶奶呀!”白彩彻底将身体转向凌鸽,苦口婆心道:“便是被殿下责怪,我也认了。”
听到此话,凌鸽心中一阵坏笑,想着这激将法还真是有用。
再是如何斗气,白彩始终都是将秦泽遇摆在第一位的。凌鸽故意将话说成那样,就是要激得白彩将未说完的话都说出来。
“积压的奏章实在太多,这几日殿下为了处理公务每日只得几个时辰的休息时间,每每都是在批阅奏章累得睁不开眼之时跑到含笑宫来,靠在小鸽子你的床边休息几个时辰,再昼夜兼程地赶回自己宫里,接着处理公文。待你之心真真日月可鉴啊小鸽子!”
说到此处,他拭了拭眼泪,继续道:“小鸽子你不知道,殿下生怕那些多事的大臣说他因美色误了朝政,生怕将你置于众矢之的,忍气吞声,只能在夜里前来看你一看。每次见到你的睡颜,他的眼眸都能掐出水来。这些,连小五都知道!你可真的不能一气之下回了娘家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四章 茶与簪
说到此处,他拭了拭眼泪,继续道:“小鸽子你不知道,殿下生怕那些多事的大臣说他因美色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