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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凌鸽歪了歪头,道:“这不是一门功夫吗?”没等白彩回答,自顾自道:“原来功夫练好了也是可以销魂的啊?”语罢,裂开嘴笑了。
白彩心说,这小子心智还没完全开化吧。他打量了打量凌鸽,叹了口气,默默地把书合上。
“开窍还是要从头开始,这么说吧,小鸽子,你对情爱这件事有什么看法?”白彩谆谆教导。
“情爱啊……”凌鸽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看过的戏本子,盖棺定论道:“真不是个好东西啊!”
“咳咳,此话,怎讲呢?”
“我看过好些的戏本子,这情爱,都是贯穿始终的东西。可是不知为何,世人苦求,求而不得时哭天抢地,求得之后又不珍惜。可见,情爱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凌鸽自觉自己讲得十分之好,讲完后还微微迷了眼睛,等待白彩的夸奖。
白彩十分头疼。
正在他不知道如何教下去的时候,一个玄色身影施施然进了屋。折扇“啪”地被甩开,来人在凌鸽和白彩所在的位置看了看,遂站到中间。带着笑意的声音飘到两个正在大眼瞪小眼的人耳中,“怎么,研究什么呢?”
白彩看了一眼秦泽遇,叹了口气。
凌鸽看了一眼叹气的白彩,亦叹了一口气。
“啪”地一声,刚刚甩开的折扇合了起来。秦泽遇抬起手来往凌鸽头上轻轻一敲道:“你叹什么气啊。”
凌鸽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依旧在唉声叹气的白彩,道:“白菜爷爷似乎对我有些意见。”
秦泽遇瞥了眼桌案上的《香妪集》,心里大概明了。
“白老爷子,还没答我呢,这是在研究什么呢?”
白彩看了眼凌鸽,又看了眼秦泽遇,半晌,憋出来一句:“你这是从哪儿捡来的笨球啊!”语罢,撩起一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凌鸽的房间。
凌鸽很委屈。
秦泽遇坐在刚刚白彩坐的凳子上,翻开一个茶盏,给自己倒了杯水,“小笨球,看起来,你很委屈?”
凌鸽瞪了他一眼,慢吞吞道:“白菜爷爷问我,对情爱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哦?”秦泽遇挑了挑眉,“那你有什么看法呢?”
凌鸽如实地把自己的观点表达了一番,秦泽遇倒是没说什么话,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须臾,才慢悠悠道:“这情爱可是十八式的第一步,十八式可是门顶厉害的功夫。”
一句话,让情爱这件事在凌鸽心目中彻底翻了个个儿。
随后的几天,凌鸽悟了。
她突然明白,白菜爷爷那天问她对情爱的看法,实际上是想指导她一番。无奈她当时并未反应过来,这不,一大早的,凌鸽胡乱罩了件衣服,匆匆梳洗过便心急火燎地往白彩的房间冲。
谁知,房间是空的。
南国的秋天多雨,一大早的,便淅淅沥沥滴答起了水。雨水顺着琉璃色的屋檐滴下来,略略变黄的树叶不堪重负,纷纷飘落在地面上,有些阴暗的回廊跟院子里似乎是两个世界。
凌鸽从空空的房间踏出来,这才注意,外面下雨了。
许是被有些阴沉的天气影响了心情,凌鸽突然有点想念湖中阁的人了。在那儿的雨天,格外难熬。
那时候,风荷每逢阴雨天便会给她炖上甜甜黏黏的羹汤。风荷总是说,吃了甜食会让人心情变得很好。
湖中阁的人少,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人。
有的时候,教书先生会给她带来一些市面上最受欢迎的戏本子,有时候会给她讲戏园子里新上了什么好看地戏,说小姑娘都很喜欢看。
每当那个时候,张婶儿和伙夫也都会围过来。
雨天的时候,是湖中阁的人唯一聚在一起的时候。
凌鸽倚靠在回廊的朱红柱子上,对着淅淅沥沥的雨滴出神。
风荷也算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了,此刻,她很想念她。
“在想什么?”秦泽遇从醉墨居出来,看到孤零零立在回廊上的凌鸽,心里有些异样。他绕到凌鸽的身后,一只手环过凌鸽的腰身,把她揽在怀里。
“风荷,我有些想念她了。”凌鸽低声道。
秦泽遇一时没说什么,有些事情,如果不知道对凌鸽会更好的话,那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了。
“来,给你看好看的。”秦泽遇稍稍用力,带着怀里的凌鸽往回廊的尽头走去。
回廊的尽头与水榭相连,此刻雨声阵阵,滴滴答答的声音在阴沉的氛围中倒显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