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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秦泽遇突然顿住,瞥向卫临之。他轻巧地出手,折扇打在卫临之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凌鸽和林唯安诧异地回头,却听秦泽遇闷声道了句“闪开点”,便见他出手快如闪电,直冲卫临之面门而去。
卫临之吃了一个小亏之后,亦是毫不含糊,一个借力,轻巧地飞上枝头,扯下一段树枝便与秦泽遇开始对阵。
秦泽遇飞身停在同一段树枝上,折扇袭向卫临之的肩膀,见他微微闪开,手中的树枝直指自己的胸膛,一个假动作,收回折扇,将树枝挡了回去。
两个人你来我往,一前一后,或上或下,一时间,竹叶纷飞,让人眼花缭乱。
凌鸽扯着呆了的林唯安,躲在一棵杨树的后面,时不时地探头张望,边看边随口问道:“你猜他俩为什么突然打起来了?”
林唯安愣了愣,琢磨半晌,觉得好像在行围场时,两个人还是好好的。一时摸不着头脑,摇了摇头,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只听凌鸽嘿嘿两声,坏笑道:“泽遇这个人,自己不痛快的时候,最见不得别人痛快。”
一语双关。她嘴里的痛快,即指卫临之心情爽利,又止他即将抱得美人归。
她瞥了眼林唯安,似漫不经心道:“你瞧今日卫临之那幅撞了桃花运的德行,瞧了这个的热闹就去瞅那边的糗事,不挨揍才怪呢。”
林唯安脸颊微微发红,装作没听懂凌鸽的话,默不作声地立在原地,目光追着两个斗得畅快的人,倒也不怕谁真的伤到谁。
蓦地,一截树枝直直地插在林唯安脚前,她拽着凌鸽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还没反应过来,一道墨色的身影便挡在了自己面前。
“你有病啊!”卫临之的声音里亦掺杂了焦灼之气,全然不似方才说风凉话的模样。
却见秦泽遇折扇展开,从上空中俯冲而下,直直地冲卫临之而来。
卫临之轻轻一个旋身,顺手将林唯安护在怀中,往旁边一闪,轻巧地移到了凌鸽身后。秦泽遇一个闪身不及,重重地撞在方才凌鸽躲避的杨树后面。
原本笑眯眯立在原地的凌鸽顿时黑了脸,阴测测地看了眼身后心情大好的卫临之,口中念了一句“卑鄙”,急忙上前查看秦泽遇的伤势。
原本秦泽遇要想躲开不伤到凌鸽也并不难,只是竹林之中树木太过密集,莽撞至于很可能折扇就保不住了。偏偏这把折扇上书“酹江月”三个大字,是他的心头好。
于是乎,便有了今日这副局面。
眼看着凌鸽双眉紧蹙上前为自己查看伤势,秦泽遇嘴里发着“咝咝”声,眼眸却不时瞥上一边幸灾乐祸的卫临之,那双眼睛,分明在说:“你才有病。”
月辉清亮,印在四个人的身上。
每个人的情绪都不尽相同,和乐之意却是难得一见。
两人本就是在僻静处动的手,几乎无来往的宫女太监。凌鸽小心地架住秦泽遇的胳膊,轻声询问他是不是能行动方便。
其实他就算伤得再严重,也只是伤在胳膊上,哪里会对行动有什么影响。
偏偏凌鸽关心则乱,还遇上了爱趁火打劫的秦泽遇。
秦泽遇作出一副“我没事”的样子,扶着自己的胳膊,勉强往前走一步,便大口喘息。见凌鸽走上前来心疼的模样,又摆摆手说:“我真的没事。”
一边的卫临之嗤之以鼻之余,倒也不多说什么。
最后无赖秦将“受伤”的胳膊架在凌鸽身上,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要说一开始凌鸽关心则乱失了方寸,半路上秦泽遇开始一瘸一拐之时她就已经全然反应了过来。
敢情自己一个不小心又被他占了便宜。
虽然已经想明白,可凌鸽心里还是一软,她装作仍不知晓的模样将秦泽遇架着走着,一路上不时温言几句。
见他一副“强撑着不能让你担心”的模样,她只在心中冷笑几声,照旧露出心疼的表情。
他们身后的两个人倒是都看出了门道,一路上憋着笑,等着待会儿看热闹。
行至卫扬宫,凌鸽小绵羊似的将秦泽遇架至殿内,温言几句,唤来两名太监,吩咐他们为秦泽遇打水净身。
一句话听得他浮想联翩,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欣喜,好心情地冲卫临之挤眉弄眼。
见凌鸽转头看向自己,他又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正色道:“既然要沐浴净身,那你们就先回避一下吧。”语罢,轻咳一声,补道:“凌鸽,你要留下来查看一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