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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们的位置都不可能听见房内的声音,几个品级不等的伴驾官员虽然离得近一些,但他们明显都不会武功。当他的眼光落到江哲的身上,虽然知道这人不会是窃听的人,但是李显还是有些震惊,这个青年官员年纪虽然不大,但是气度雍容,神情淡然,李显是知道自己的虎威的,曾经在大雍,有一个官员得罪了自己,自己盛怒之下正欲发作,那个官员居然吓得晕了过去,其他的文武百官见了自己,总是有些神情不安,就是太子殿下在自己面前也常常陪着小心,除了那个人,李显想,自从自己加冠之后,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如此从容不迫地道。想到这里,他的目光不由变得更加威慑,那个青年官员微微低头侧目,避过他的眼光,这原本该是认输的表现,但不知怎么,李显觉得此人并不惧怕自己。
想到这里,李显站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正用余光察看李显的动静,听到他的问话,又看见他停在我面前的靴子,只好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国主,用目光请示。国主笑道:“这是我南楚的第一才子,显德十六年的状元江哲,王后最喜欢他的诗词呢。”李显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道:“原来你就是江哲,你的诗确实写得不错。‘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嶂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这首《望海潮就是你写的吧,令人对江南美景顿生向往,本王这次出使南楚,也是想看看南楚的风光啊。”
我偷眼看了看满面与有荣焉的国主,谦虚地道:“拙作简陋,幸得殿下赏识。”李显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招呼国主离去了,我却觉得背心发凉,因为那种目光,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痴狂,如同烈火一般的热情,我顿时怀疑,这位齐王除了喜欢拈花惹草之外,是不是也有断袖之癖啊,打了一个冷战,决定以后离他越远越好。
谁知道天不从人愿,第二天,我接到了旨意,国主命我在齐王殿下在南楚期间,负责领齐王四处走走。天啊,苍天不仁啊,我仰天长啸之余,决定问问小顺子,这些日子他能不能多抽点时间保护我。可恨的是,小顺子凉凉地道:“我很忙,反正齐王长得也不错,你就陪他多走走吧,说不定齐王会带你回大雍享福呢。”我气得差点晕过去,当即下定决心,我要用尽一切手段保护自己,绝对不能让齐王的恶毒念头得逞。
当我到驿馆向齐王报道的时候,看见齐王穿着淡青色的袍子,在还有些冰凉的春风里敞着怀坐在院子里大笑,在他旁边坐着一个白衣如雪的绝美少年,情意绵绵的望着他。我差点转身就跑,转念一想,这个白衣少年这样的相貌人品,就是许多绝色女子也不过如此,我一个相貌平凡的小翰林应该没有问题吧,于是,我恭恭敬敬的上前问好,然后表示奉了国主的命令前来伺候。
齐王闪亮的眼睛看了我半天,才道:“好啊,我听说建业的美女多得很,秦淮河的名妓谁最出色。”
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道:“臣也不大清楚,请殿下容臣回去查一查,一定会将其中翘楚弄个清楚。”
齐王眼中满是笑意,道:“算了,你这一查,还不得传遍建业,说本王寻花问柳,若给父皇知道,我恐怕又得挨一顿训斥,走,今晚你陪我去看看,一定要找个出色的烟花魁首。”我大喜,心想,你喜欢去找女人就最好了。温柔乡是英雄冢,我绝对不介意你玩得英年早逝。一定要去找出最好的青楼,我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偷偷问问驿馆的官员,他一定知道。
快到黄昏的时候,我早就找机会问明白了秦淮河的深浅,若非齐王坚持要微服出游不许别人跟随,我还想拜托驿馆的官员领我们去呢。不过那个白衣少年人是谁啊,齐王也没有介绍,只说他姓秦,我叫他秦公子就可以了,不过,我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白衣少年像一把藏在剑鞘里面的宝剑,匣剑帷灯,可怕的很,那像小顺子,如今好像是蔫萝卜一样无精打采的,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武功越来越退步了,但是应该不会啊,他现在好像越来越神出鬼没了,大前天我刚从宫里回来,就看见他在我家里等我,说他今天白天不当值,所以跑到离这里将近七八十里的无锡去玩,给我带了那里的特产鲜肉小笼馒头和鸭血粉丝汤给我当宵夜,我看着还温热的馒头和鸭血汤发楞,虽然有食盒保暖,但是也不能超过一个时辰啊。想到这里,我又生起气来,这小子,明明知道我有危险怎么不答应来保护我呢,下次我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