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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贤走到这里,却没有去山壁那边,反而是走到一处不显眼的土丘前,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冲那个土包叩了几个头,然后静静的跪了一会才站起身,一边清理着腿上的尘土,一边笑着对叶文说道:“叶掌门怕是有很多疑问吧?”
叶文不答,只是看着徐贤。他这段时间跟在徐贤身后,已经猜出了一些大致的情况,而在见到徐贤向一个土包跪地叩头之后,他脑袋里的那个想法就更加清晰了,同时他也猜到了土包是什么——那分明就是一个坟头。
在叶文看来,徐贤这个有名的才子,怕是早就来过这里。而且还经常来,否则不可能对那些细微的地方都那般清楚。另外,这家伙肯定在这山上有什么奇遇,也许是寻到了什么秘籍,也有可能是遇到了高人。
这两种可能,叶文比较倾向于后者,甚至他猜测徐贤还是遇到了一个濒死的高人,然后在高人授业下学了一身功夫,随后高人逝世,徐贤将高人葬在了这座山上。
若是这样,那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徐贤在得知自己山门所在后,就一心想要上来看看了。甚至叶文猜测,这个徐贤肯定是早就知道蜀山派的山门在这里,甚至这半年间怕是也不知道上来了多少次,只是自己高墙一围,这徐公子只能望门兴叹。
“说不定,这小子暗中骂了我不知多久了!难怪这家伙见到我时那么兴奋,原来是逮到正主了!”
实际情况也与叶文所猜的差不多,徐贤自从发现这里居然出现了一个蜀山派之后,就很是好奇,当时也有几分结交之意。只是自己身怀武功和才子身份不好暴露,这才一直没有光明正大的登门拜访。
徐贤定定的看着叶文,见到这个年轻的掌门居然没有半点着急的样子,同时眼神里透露出的那一丝不以为意让他一下就明白:“叶掌门已经猜到了!”
叶文耸了耸肩膀,虽然这个动作在黑暗中并不明显:“只是随便猜猜,是否真的如此还尚且不知!”
徐贤点了点头,然后慢慢了说了起来:“几年前,我还是一个普通的书生,虽然才名远播,但是总觉得日子过的无趣的紧,所以总会想办法偷偷的出去找些好玩的。”
“那一日,我闲极无聊想要上山观看日出,所以就趁着家父有事外出,自己带了干粮清水就来到了书山,只是没想到,那一日彻底的改变了我的生活……”
“我遇到了一个老人,一个濒死的老人,只是那时我不知道!他对我并不好,轻则破口大骂,重则出手打人,只是那时我看他可怜,所以没与他计较,甚至还给了他一些干粮清水!”
“这个老人比我想的要讲理的多!”徐贤笑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叶文没有打扰他,依旧静静的听着他的话。
“我给了他干粮后,这老人突然说‘受人恩惠自当回报,老头子没什么好东西,看你身子太弱便教你些强身健体的把式’。”
“这一教便是一个月,那一个月里我每天都会从家里偷偷的跑出来,然后去买上足够的吃食给老人送上山来,他就会教我一些东西。初时只是一些简单的架子,后来他说‘你每天来来回回的这么麻烦,我就先教你一套轻功好了!’我的轻功便是那时开始入的门!”
叶文听到这里也乐了,他没想到徐贤的轻功这么好,原来是因为这个理由。居然是为了方便逃家和上山下山。
徐贤似乎也觉得这么个理由实在是不怎么好听,略显尴尬后继续着自己的话:“那一个月的最后一段日子里,老人家突然变得暴躁了起来,不但一股脑的教了我好多东西,同时还逼我将那些东西全都记下来,哪怕不明白也要全都背下来。”
“一个月后,我才明白,老人家是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所以想要尽可能的教我一些东西。可惜我那时却不明白他的好意,心中还对老人满是怨恨,以为自己给他送吃的却还要受他打骂,真是当世第一的大蠢人!”
“随后三天我没有再来找过老人,等到三天后我再想上来看看时,仅堪堪见到了老人的最后一眼。”
徐贤看了看那座并不显眼的土包:“当时他的表情很是欣慰,只是说了句:‘你来了!’就没了声息。我甚至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最后连块墓碑也无法给他立上一块!”
叶文没有说话,这种事情他根本就没法评价什么。
徐贤救了那老头一命,老头教徐贤功夫,本是两不相欠的事情,若不是两人相处的最后一段时间里,老头发疯一般的想要多教徐贤一些东西,犹如要将自己的一切都传承给徐贤一般,使得徐贤产生了身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