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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襟开阔,又何必如此认真?”
他这话说的到位,倘若公冶一诺追着不放,就未免显得小家子气了,是以争辩也不是,不争辩也不是,憋的鼻子里直喘粗气。
公冶修哈哈一笑,说教儿子道:“对于‘大侠’这一称谓,世上之人本就众说纷纭,见解不一,韩大侠的四个‘无愧’也是一种说法。你年纪轻,正是长见识的时候,能多听听,多见识见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继而,他又告诫道:“这位韩大侠受了伤,黄兄弟带他来庄上暂歇,你莫要再打扰人家了。”
韩若壁笑道:“庄主客气了。”
接着,他又道:“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种‘侠’,只要能做得自己心里的那种‘侠’,便是痛快无比的事了。”
这句话,公冶一诺倒是听得随耳,道了声‘说的好’,向他拱了拱手,便去到主桌,让庄仆加了个座,坐下吃喝了。
向黄、韩二人一桌的其他江湖客们殷勤地劝过酒,致了意,又寒暄过几句后,公冶修把肖八阵拉至一旁,小声问道:“‘安泰客栈’是怎么回事?”
看来 ,方才公治一诺对黄芩说的话,早落入了他的耳中。
肖八阵正待回话,只见一名庄仆匆匆进来,行了个礼道:“禀告老爷,少爷带回来的那些个苗女,要怎么安置?”
“苗女?”公冶修先是怔了怔,而后呵斥道:“没规矩!我正招待着江湖朋友们,什么事不能等到散席后再说?”
庄仆慌忙点头称是。
接着,公冶修调头走到儿子身边,小声疑道:“你带了女人回来?不只一个?还是苗人?”
肖八阵紧跟其后。
公冶一诺刚吃了几口,听言丢下酒肉,抹了把嘴,站立起身,得意洋洋地大声道:“那十来个姑娘都是被人伢子抓去,准备卖到窑子里的。我路见不平,出手救下了她们。”
瞧得出,对这次的行侠仗义,他很有几分自鸣得意。
闻听此言,公冶修赞赏地‘呵呵’笑了两声,道:“不错,不错,有长进!”
饭厅内吃喝的庄客中有听见的,俱替公冶一诺叫了声好。
“不过,”公冶修继续道:“既然救下了人家姑娘,就该把人家送回家去,领来‘金碧山庄’做什么?”
言下之意,如此作为容易惹人闲话。
公冶一诺大大咧咧道:“是她们说家里大旱,不愿意回去,要来我们家做婢女讨口饭吃。爹不是常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嘛,我觉得这样也挺好,就全给领回来了。”
公冶修没就这事再说什么,只道:“先吃着吧。等宴席散了,到我书房来,我有话交待你。”
公冶一诺点头。
肖八阵瞅见空当,上前把‘安泰客栈’之事尽数倒出,同时又夸赞了公冶一诺一番,说他年纪虽轻,却是勇气难得。
公冶修听完,立即把肖八阵让到自己的主座上,说他这一路必是劳心劳力,定要好好吃喝一顿才能恢复一二。肖八阵推让不过,只得坐下吃喝。随后,公治修吩咐庄仆暂时把那些苗女带下去安排住宿,给水给食,至于留在庄子里当婢女一事,则容后再议。
晚间,宴席散了,穿过东南角的院门,经过一处花园,公冶一诺来到了书房。
公冶修就侧身站在案桌后。
案桌上摆着一副嵌有大理石的黄花梨插屏。
一进门,公冶一诺便按捺不住兴奋,道:“爹,孩儿这次可算是过了把行侠仗义的瘾了!”
公冶修只是盯着西北面墙壁上贴着的,开封府朱仙镇出的四裁年画‘五子夺魁’瞧看,没甚反应。
因为喜欢这副年画,年早过完了,他也没让人撤下来。
以为他瞧得出神没听见,公冶一诺大声叫道:“爹!”
公冶修转过身,绕过案桌,摇了摇手,示意他关上房门。
公冶一诺反身关上门,就急不可耐地想把路上的种种威风,一一讲述给公冶修听。
公冶修咳嗽了一声,阻止他道:“那些,肖爷已经跟我说过了。”
瞧出他面有不悦之色,公冶一诺疑道:“爹,你怎么了?”
将目光移到他身上,公冶修道:“其实,我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以后行走江湖,这类闲事还是少管为妙。另外,那个‘安泰客栈’你也不许去。”
公冶一诺大为讶异,道:“为什么?宴席上,爹不是才说我有长进吗?”
公冶修摇头,无奈道:“那种场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