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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那间,韩若壁仿如置身冰天雪窖,脸色铁青,嘴唇发白,浑身打起了哆嗦,若非强撑着,几乎要端坐不住。
瞧他的反应,分明和此前寒症发作时一般无二,黄芩目瞪口呆。
就在韩若壁快要支撑不住时,蓝诸抖手拔出了三枚金针,退回丈外。
但不待韩若壁缓一口气,金针再次离手,分别射入到韩若壁‘关元穴’的那三处极小的朱砂红点中,同时蓝诸身形一闪,复又上前,再次弹动三枚针尾,令金针轻颤不止。
倏闪之间,韩若壁的额角微微跳动,口鼻有生烟之感,胸口激烈起伏,浑身又红又烫,有汗渍不断渗出,面容也开始扭曲变形,想来是感觉痛楚,正在竭力忍受着。
黄芩瞧得清楚,这情形又与韩若壁的热症发作时一模一样,禁不桩啊’了一声。
蓝诸神色怪异地摇了摇头,适时地取下了那三枚金针。
待金针从体内取走,韩若壁仿佛精疲力竭一般再也端坐不住,躺倒在了罗汉床上。
蓝诸不声不响地把金针放入案上的盒子里。
待他转回身时,韩、黄二人同时瞧向他,一时间惊为神人。
蓝诸绕了绕胡须,边沉思,边缓缓道:“我明白了。”
黄芩听言,为之一振,喜出望外道:“既是明白了,可见他这伤是有的治了。”
白了他一眼,蓝诸道:“明白是一回事,有没有的治是另外一回事。”
黄芩急道:“既然明白了是什么伤,不就好治了嘛?”
蓝诸‘哼’了声,道:“明白是什么伤,就一定好治了?有人被砍了脑袋,我一瞧就明白了,可偏是治不了。”
黄芩一时无语。
擦了把额角的汗,韩若壁勉强披上衣袍坐起,疲倦地笑道:“我这伤。。。。。。“
转头瞧向韩若壁,蓝诸象瞧着一件十分珍奇的宝物一般,目光中充满了兴奋与期待,道:“你这伤,我以前从未遇见过,奇哉,怪哉。”
韩若壁道:“比起公冶庄主的蛊毒,还要奇?还要怪?”
蓝诸如鸡啄米般点头,道:“那蛊毒和你的伤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但凡能引起大夫异常兴趣的,多是难以治愈的疑难杂症,是以韩若壁听言,心头猛的一沉,问道:“我的真力是不是消散殆尽了?”
以手指敲了敲脑门,蓝诸道:“最初替你把脉时,我真是觉不出你体内的真力,后来以内力灌注到你的经脉之中,才有了一些特别的发现。”停歇了一瞬,他道:“总之,你的内力只是提聚不起,并未消散殆尽。”
听他如此一说,韩若壁转又心下大喜,道:“如此说来,我伤得不重?”
蓝诸摇头,毋庸置疑道:“错!是极重。”
一边的黄芩听言,但觉心头猛地一缩,道:“极重是多重?”
蓝诸道:“若是听之任之,最多一年半载,就要命丧黄泉。”
韩若壁惊愕失色,道:“什么?!”
要知道,此前,他熬受痛苦,身心俱疲,但只以为最多不过失去内力,根本不曾想到会有性命之攸。如是不曾知道‘金针’的下落,也许就和黄芩在江湖上四处晃荡个一年半载也未可知。可谁曾想,真到那时,他就要命丧黄泉了。
浑然无知了半晌,他面无表情地瞧了眼黄芩,又转顾蓝诸,神情变得异常严肃道:“我到底因何提聚不起真力?”
其实,他本来想问的是‘你有没有治好我的把握’,可是话到嘴边,却换了个问题,或许是担心答案令人失望,才不想问出问题吧。
稍加思索,蓝诸道:“想要提聚真力就必须要动用精、气,可你所受之伤十分特别,使你的精脉、气脉产生了截然相反的两种伤情。这两种伤情互相牵制,且不断加深,却又总处于一种相对平衡的状态,导致了提精则损气,聚气则伤精,精、气运转不灵,也就无法提聚真力了。”
瞧着韩若壁似懂非懂的样子,他继续道:“你的伤势实在特别,以我所知,中原武学没有类似的武功能造成这样的内伤,倒叫我不禁想起了传说中,千余年前西域的一种武功。”
韩若壁问道:“什么武功?”
蓝诸道:“‘无量宝焰指’。据说是一种同时包容了两种相反力道,可以造成截然相反的两种伤情的武功。”
从未听说过此种武功,韩若壁别有用意地望向黄芩。
黄芩一脸茫然,显是也从未听说过。
笑了一下,蓝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