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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说来啰嗦,可他做起来却是非常熟练,只三下两下就完成了,因此没有惊动任何人。
韩若壁左右瞧了瞧,再次确定熊传香的这间客房只有一扇门和一扇窗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本打算回自己的房间去,可转念又一想,却滑到了黄芩的屋前立定。
正在韩若壁迟疑着要不要敲门的时候,却听到耳中传来一声轻笑。
夜深人静之际,韩若壁听得真切,不是黄芩还有谁人?
这笑声乃是以‘传音入密’之法送至他的耳中的,是以,韩若壁知道自己的举动没能逃得过黄芩的六识。
他无奈地摇晃了一下脑袋,又自嘲一般,无声地苦笑了一下,试着轻轻一推门,果然门没有插上,无声无息地开了一道缝。
韩若壁闪身入内,把门关上,转身打量起室内来。
此刻,屋子里没有点灯,黄芩正盘膝坐在床边,连抓地虎快靴也没脱,一双大眼正瞪着韩若壁,在黑暗中,映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如粼粼碧波,分外晶亮。
韩若壁咧嘴一笑,浑身似乎很是放松,大摇大摆地来到桌前坐下,但举手投足之间仍是没有发出任何声息。
他先叹了一声,才道:“看来我受伤之后功力退步得厉害,所以瞒不过你了。”
他的话也是以‘传音入密’之法送出,是以并不担心被隔壁的熊传香听见。
黄芩以同样的方式回到:“你开门关门,举手投足之间看似随意,却没弄出半点声响,莫不是常做夜贼练出来的吧?“
被他如此挖苦了一下,韩若壁似乎不以为意,依然以‘传音入密’之法,道:“我刚动了一些手脚,只要她夜里悄悄地溜出去,我就会发现,你也就用不着一整夜这么打坐冥想似的来监视她了。”
黄芩的眉毛微微动了一下,没有回应他,依然保持着打坐的姿势没变,似乎并不太放心他的那些小伎俩。
韩若壁呆坐了片刻,见黄芩闭口一言不发,他好似也找不到什么有意思的话题,于是佯作困倦的哈了一口气,起身道:“你不信我的手段就慢慢打坐吧,我回房睡去了。”
就在此时,外面不知出了什么事,隐隐传来了一些喧哗声。
韩若壁‘咦’了一下,旋即做恍然状,道:“莫非是公冶修回来了?”
黄芩面无表情,道:“她起来了。”
韩若壁伸出左手,只见他的手掌心里有一个圆圆的、红色的、钱币大小的点,看起来鲜艳欲滴。
他摇了摇头,道:“但是她没有出门。”
黄芩冷冷道:“是没有,她一步也没走,只是在床边站起来了而已。”
略显惊讶地瞧了瞧他,韩若壁道:“你现在的六识,已经达到此种境界了吗?”
以黄芩此刻表现出的水准,韩若壁自忖纵然没有受伤之前,若是不运起‘六识神通’的功夫,也是没办法达到的。
由此可见,黄芩在六识方面的精进已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黄芩耸了耸肩膀,道:“这段时间我自己也觉得功力比以往有所进展,似乎帮你疗伤,对我的修为却也有些好处。”
韩若壁‘哦’了一声,似酸非酸道:“居然有这等好事?”
顿了顿,他又道:“我还是去瞧一瞧公冶修是不是真的回来了吧。”
黄芩点了点头。
韩若壁闪身出门而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又悄声溜了回来,告诉黄芩说公冶修等人的确回来了,公冶修自己还喝醉了,庄子里的下人们都起来迎接庄主,所以引起了刚才的嘈杂。
原来,公冶修是应邀去‘凤凰山’上的彝寨赴宴,本打算在山上住一夜再回来,但席间,他喝得醉醺醺的,直嚷嚷着要回家,安苏其拗不过他,就派了几个寨里的护卫送他们一路下山回来了。
既然没甚异常,韩若壁本该回去自己的房里睡下,可他偏不,硬是挤在了黄芩的床上。
等到一切安顿妥当,庄子里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后半夜了,院墙高大到不可攀跃的‘金碧山庄’暗沉单调地淹没在一片墨绿色的枝叶里,仿佛成为了它的一部分,浑然一体。
忽然,韩若壁和黄芩同时从床上跳将起来。
韩若壁伸开左手,只见他手心里的那个红色印记,此刻已消失不见了!
很显然,熊传香不知何时,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了出去,离开了房间。
看来,她是等不及明天再去面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