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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军一向治军甚严,这般做耍给逮到了便是一顿军棍,那几个小校也是憋久了方大着胆子玩了几把,不多时也便散了。
这院里拢共七八间屋子,均是按一人一间配给五六品的校尉,怀风眼瞅着几人各自出门回屋,便朝余下的几间探去,先找那亮着灯火的看上一眼,才寻到第三个,便见屋里床上趴着一人,一张脸半埋在枕头里,嘴里也不知哼哼唧唧抱怨些什么,可不正是受伤卧床的申屠定远。
昭武校尉已是校官中最高一品,按说该当住在这院子正中最大一间屋子,可眼下这间屋却座在院子把角,离几间主屋都不近,与定远身份殊不相衬,想来也是怀舟特意关照过,方得如此与众不同。
怀风不禁暗道:定远何时得罪了哥哥,便有意历练他,也没得在这上头苛待的。
想归想,但因是院子一角,倒不如别的屋子那般显眼,甚是易于偷偷潜入,腹诽过两句便将不满抛诸脑后,欢欢喜喜从屋顶跃下,挑开屋后一扇窗户,轻飘飘跃进屋中。
他身法轻捷,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床前,定远冷不丁觉出屋中多了一人,以为是甚不轨之徒,正要喝问,却见一张脸笑盈盈凑上来,轻轻道:「是我。」
看清了是谁,定远只惊得瞪大双眼,「你怎么来了?」
心下一喜,便要起来。
怀风赶忙按住,「别动。」
侧身在床边坐下,「我听说你受了伤,便跑来看看。」
说着扯开定远身上棉被去看那伤处。
「嘿,这有什么好看,不过是伤了块皮肉,要不了两天也便好了。」
那一道刀伤恰在后腰上,斜着片下块皮肉,伤口直至右臀尖,看上去血里呼啦,却不甚深,敷了药裹上层纱布也便无甚大碍,只是为着换药方便,便不曾穿上裤子,便这么光着下半身趴着,被子一掀,直冒凉气,定远便忍不住叫道:「乖乖我的祖宗,又不是甚娇俏小娘的屁股,值得你这样看,快些盖起来,没得让小爷再着了风。」
怀风细细看过,见军医处理得还算妥帖,放下心来,从怀中掏出个黄铜做的扁平方盒塞到枕头旁,「这是止血生肌膏,上好的疗伤灵药,明儿个军医来换药的时候你让他把这个给你敷上,保管比那些金创药强。」
又将被子给他掖严实了,笑道:「这都几月了,你窗子又关得紧,哪儿来的什么风,怕让人看直说就是了,嚷嚷什么。」
瞥了一眼被子下翘起的那一块,促狭道:「你别说,虽不是甚娇俏小娘,这屁股却生得着实好,又挺又翘,摸上去倒也滑得很,只怕不比那些小倌儿差。」
说着往他没伤的那左半边屁股啪的拍了一下。
定远因伤已是在屋里闷了一天,也没个人陪着说话,这时见怀风来了,喜得无可无不可,顿觉伤也不疼了,一撩被子爬起来,一把抓住怀风压在身下,「敢调戏小爷,看小爷怎么炮制你。」
一双手扯松怀风衣襟便往里伸,摸到肋下那两块痒痒肉咯吱起来。
第一一三章
定远身上带伤,怀风便不敢使劲挣扎,唯恐弄疼了他,这么一来便给压在下面,任那一双手肆虐欺负。
他是偷偷潜进来的,这院子里住的又不止定远一人,虽觉肋下痒得不行,却生怕大笑出来让旁人听见,便死劲憋着,只涨得满脸通红,一面喘个不住,一面低低求饶,「快饶了我,实在受不住了。」
定远本性跳脱不羁,这些年在军中却不得不多有收敛,早闷得要死,这时好容易失而复得这样一位儿时玩伴,哪里肯轻易放过,恍然间好似又回到了少年时光,也顾不得身上有伤,棉被都给踢掉了一半,只合身压住了怀风揉搓个不住,一面得意道:「就你这身手,还想在小爷这儿得了便宜去。」
他两人正闹着,门外忽地响起一阵脚步声,怀风便急道:「快起来,仔细有人进来。」
定远只是不管不顾,笑道:「放心,这么晚了,谁还会来我这儿……」
话音未落,房门便响了两声,一人道:「大人,王爷来看您。」
听声儿似乎是那牛副尉。
紧接着吱呀一声,一人推门进来,瞅清房中情形,脚步一顿,身形便怔在了当地。
幽幽烛光映出来人面庞,剑眉凤目,不怒自威,许是光线黯淡,本就板着的面孔越发显出几许青色,一双眼死死盯着床上情形,凌厉视线下,竟无端端让人噤若寒蝉。
定远再不料这节骨眼儿上被人撞见,登时呆住,只晓得瞪大了眼同来人对望,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