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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齐国用他那目光如炬的大眼睛,认真地端详了夏天一阵子,然后,热情地说:“你这个人,我用定了!”
当晚,夏天和解丰从荔花村出来,给老家的岳父打了一个电话,报告面试的情况。长期在基层从事领导工作的岳父第一句话竟是:“这个李总会不会是个骗子?”
这让夏天和解丰有点哭笑不得。
但是,岳父大人用人生阅历累积的经验是有价值的。接下来,夏天于1992年一月初到深圳上班,十天后是春节,夏天回了一趟老家,然后于初十左右返回深圳公司上班。才上了十来天的班,被炒鱿鱼的危机便一步步向夏天逼近:一方面,夏天是作为企业管理干部的身份进来的,加强企业管理就意味着一部分人的既得利益受到损害,这帮人群起而攻之,把夏天逼上险境;另一方面,李总要很快看到夏天做出成绩,没有成绩当然不能立足。当然了,李总也不是一点面子也不讲的人,他把看似没有用处的夏天,派到布心一个工厂,监督一些临时工劳动。
直到有一天,向李齐国介绍夏天来深圳的高文光打电话问起夏天的情况,李齐国有点难以启齿地暗示:“他在内地是一个优秀的人,在深圳好像不太适应。”
高文光刨根问底,了解到李齐国认为夏天对公司还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至于企业管理就更加无从谈起了。他对李齐国说:“你都傻的!刚一到公司就夸夸其谈的人才是无用之人。他能够在来到公司后,先适应、先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正是说明他有水平。你听我的,用他没错。”
李齐国听了高文光的话,半信半疑地叫夏天回到总公司上班,果然在三个月内打开了局面,后来担子越压越重,同时担任了总公司三个职务。夏天在公司满一年后,在公司的人脉和业绩方面显然有点功高震主了。这时,李齐国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地位来,对夏天又用又防。
所以,当年李齐国见到夏天的第一句话:“你这个人,我用定了!”并不是实践得很完美的。
如今这位毛行长也是这样,一见面就用。那日后,是不是用完就丢呢?用得快,会不会丢得也快?夏天想想还真有些后怕。
但在市民银行走与不走的问题还是应该考虑的。
夏天想:如果离开,那服务社开业以来的一团乱麻就无关自己什么事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也是一件很写意的事。但是,如果留下来,就要从事“两清”的工作,在一个单位混日子不是我的性格。但清收工作如果要做好,难度也很大。就像俗话讲的:“不死都会脱层皮。”
当然,留也不是没有优势,起码王显耀比毛行长更能读懂自己。
夏天想到这里,回想着与王显耀相处的日子,在心里说:“就为人来说,王显耀怎么也比这个嘴快鼻快、毛毛躁躁的毛行长要强得多。而且,目前湖贝支行也正是需要自己的时候,这样一走开,近十个亿的资产,不是让王行长抓瞎吗?”
但是,考虑了集体的利益,难免会使自己的利益受损失。
对夏天来说,此后的数年间掏出了全部身心,贡献了自己的十分热情,投入到市民银行的事业中去,日后得到的却不一定是正面的回报,也许是十分令人啼笑皆非的结局。
正是:
当年不肯嫁春风,无端却被秋风误;
秋阴不散霜飞晚,枯荷听雨思旧友。(未完待续。。) 夏天回到座位上,跟汪溜道歉说:“不好意思!你看,我喝酒他醉。”
汪溜笑着说:“没有关系。首先,我先敬你,祝你生日快乐!先干为敬。”说完,干了第一杯酒。又说:“就看你的了。”
夏天也不含糊,也把酒干了。然后,看了汪溜身边的春桃,顺口说道:“春桃,名叫春桃?”
名叫春桃的女孩点点头,算是回答。
夏天随即哼道:
春开桃花似含羞,
桃脸醉客把头勾;
待客诚信财源旺,
喝了茅台交朋友。
夏天吟完,笑着说:“献丑了!”
这时,高友华点评道:“韵脚:羞、勾、友,押韵。首句联起来是:‘春、桃、待、喝’。我看应该喝。”
这时,舒光荣和任尔为起哄说:“春桃要喝!春桃要喝!”并麻利地倒了茅台,送到春桃嘴边。这春桃也不是等闲之辈,她先看了汪溜一眼,看到汪溜默许的眼神,才装出极不情愿的样子,把茅台喝了。
这时,夏天说:“谢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