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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愉没想到姬舞打的
是这个主意,一下怔住了。
信申只道他不追问自己,已经很幸运了,老实答道:“公良先生去了齐国未归。固然,有人称,他似乎并未回齐国。”
“哼。”姬舞性情到底爽朗,听到这话便
是被激起了情绪,“公良说回齐国,必定回了齐国。但他何时归来了,汝等只以为他
是未去齐国。”
信申和平士心里都在佩服他:俨然姬舞比他们两个更了解公良。
也确实,姬舞与公良走得近不
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因此能看出公良一些用心,才能凭直觉判定出季愉的来历不简单。他不
是有意与公良作对,但公良有意瞒着他这事着实让他有点儿闹心。好歹曲阜那件事上两人
是联手,一方瞒着另一方做出些事既不合情理也不合约定。
信申道:“主公既然称公良已从齐国归来,我必落力寻找。”
“你打算去何处找他?”姬舞关心地问。
“阿突居所。”信申心头又涌起了苦涩。自从伯露死了后,他与阿突隔了一层好像化不开的隔阂。上回匆匆一面,似乎也没能说清楚。他其实并没有怨怒阿突,伯露
是自杀的,本应与任何人无关。他只
是介意于伯露究竟与阿突说过什么私下的话,导致阿突如此自责。然阿突不对他说,反倒显得他好像不关心伯露一样。
“若你不能从阿突口里套出话,我想也无用。你不如从子墨那边下手。”姬舞似乎略知他与阿突的过节,给他指出另一条路走,“公良对子墨有责任,必定安排人在子墨身边随时与他本人联系。”
信申以为他这个顾虑周全,马上答应下来,退出屋后便去办了。
姬舞目视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忽然神情一变把平士招呼过来说:“你,请斓贵女过来一趟。”
平士诧异非常:“此——”
“想让公良来,不用手段不成。”姬舞苦口婆心的,“信申对她有感情,莫非你也有?”
平士依照他们之前的对话一想,也知道阿斓
是季愉。他连声否认:“我不认得她。此事我立即去办。”
姬舞拍拍他肩膀,点下头。
季愉与叔碧在乐器室内溜达了会儿,随意挑了把瑟,却
是把目光都搁在了角落里的编钟上。两人眼对眼:乐邑的九只编钟,从公宫挪到了大学里。想来吕姬为丈夫打通了一层层的关系,先从由姬那下手,暗自搬到公宫,再由由姬下令到大司乐,挪进大学。这总比叔权去向大司乐直接开口好。司马那人季愉见过一面,只一面,也知道
是个贪图无厌满怀鬼胎的老家伙。
“吕
夫人要秘密让编钟在天子面前现身,再邀功劳。”叔碧试图道出吕姬的计划,“她如此做有何好处?”
可以杜绝那些其他垂涎于编钟的人。每年天下之民进献给天子的物品,其中不乏有些被贪婪的官员偷梁换柱,也可能不
是吕姬要防的重点。季愉拧着眉想了许久,说:“不知如何方能联系到乐芊
人,告知其此事。”
“
夫人不
是在宫中陪伴舒姬大人与姜后?”叔碧反问她,“不如,我与你偷偷摸摸进宫去找
夫人。”
“如今进了大学如何去宫中?”季愉驳了她不切实际的想法。
带她们的乐师官急不可耐地催促她们。
两人只好先回屋去。寺人将瑟送到她们屋内,她们连看不看,技艺再好无用,蒙混才
是目的。阿朱回来,见她们两人愁眉苦脸坐着,那瑟搁在一边置之不理,十分不解,道:“汝等挑拣之瑟莫非不好?”
叔碧抬头应道:“非也,极好一把瑟。”
阿朱反而冷笑了两声:“汝等自信,瑟好
是不好无关紧要。”
听出她口里浓浓的嘲讽,叔碧惊讶:“此话何意?”
“你不
是在燕公面前弹瑟以吸引燕公注意?”
季愉与叔碧两人大吃一惊。原来她们弹瑟的事儿传得满城风雨。姬舞比大司乐司马位高何止一等,天子又信赖他,基本上,如果
是他决意让谁在典礼上表演让谁缺席,司马也
是无话可说的。她们两人在姬舞面前弹瑟,明摆着阿谀奉承。现面对阿朱的指责,她们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