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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阿妹是指仲兰?”司徒勋眉毛挑起来,鼻孔里一哼,“我可是以为你阿妹不是仲兰。”
“我已当着太房,当着天子,向天下告知我阿妹是仲兰。”信申沉稳地望着他说。
“可我婚约不是与你阿妹!”司徒勋从嗓眼里吼了出来,“是宋公阿姊!”
“此事你从何得知?”
“我——”司徒勋总不能说是由自己推测出来的,仔细一想,自己手中真是无凭无据。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如此着急寻信申求证了。
然而,信申忽然转了语气:“若此事是真,你想如何?”
司徒勋又哑了口。他与仲兰的婚事,因为太房昭告天下,有逼婚的意思。但是,若被天子得知,他这桩婚事不是与信申侯阿妹,而是与宋国联婚,恐怕天子周满并不乐意见成的。想削弱楚国的势力,一直是天子的意愿,怎么可能让他与宋国联姻扩张势力呢?毕竟,宋国国内一直有反周势力存在呢。可能也是如此,当年的宋公才会想到和楚国秘密联姻这样隐秘的谋划。因此,这个事,还真的是说不成了。除非,如当年宋公所计划的,他先娶了信申阿妹,然后信申阿妹被证实为宋公阿姊,如此一来,天子允诺的婚事,天子自己也不能反悔了。可是,信申已经向天子一家与天下承认了仲兰为自己阿妹,此事又是不能反悔了。了。”信申道,“然而,你可以娶我阿妹,或是不娶我阿妹。”
“我不娶!”司徒勋铁的口气。
“若阿妹非仲兰而是贵女阿斓?”信申问。
司徒勋心口蹦跶蹦跶地跳,不可思议地望着信申:“你是如何得知?”
“你匆匆来找我,不正是因于你知道了贵女阿斓是季愉?”
司徒勋的两只手捏了起来,带了丝愤意道:“你可知,你此话是怂恿我抢人?”
“是。你是不能娶宋公阿姊
93、玖叁。属意
“夺人所爱为何不可?”信申淡淡地说。
司徒勋走上前一步。百里疾呼:“侯君,不可——”葵士见形态突变,立刻要拔出腰佩的匕首。信申横出一只手臂,向葵士摇摆手。司徒勋趁这一步上前,忽地抓起了信申的衣衽,两只眼在信申脸上像是要挖个窟窿一样看着。信申只低下头,手在他手臂上拂灰尘似地扫一扫,心平气和地劝道:“扬侯,君子贵于动口不动手。”
“信申君。”司徒勋并未因此马上松手,望着他平静的神色,恍惚般地在口中喃喃道,“不,你非信申,非吾认得之信申君。”
“吾乃信申侯,论爵位已与你平齐。”信申冷静地指出道。
司徒勋感觉这话像根刺一扎,眼眶里似酸酸的,说道:“当年吾与汝同在大学中求学,吾非侯爵,你也非侯爵,然亲密如友人,平起平坐。”
“多年之前之事,今日谈起有何意义。”信申答,“今昔非往,只因曾经汝曾隐瞒自身身份进入大学。如今,汝之求于曾经,乃汝之欺瞒于自身。”
此话便有教训和警醒的意味。然司徒勋是直着脖子继续说:“信申,可知我与贵女季愉相见时救了只猫,我给猫取名为申。”
信申既不看他,也不说话。
司徒勋看他似乎无动于衷,抓着他衣衽的手便有丝抖,说:“信申乃名君子。在大学中,吾承认之光明磊落者,唯有信申。汝今日所言,可句句是君子之言?!”
“作为君子,理当以国家大事为重。然,汝以私情为重。”信申毫不客气,挥袖驳斥他。
这话的口气可就重了,涉及一个人的品德。司徒勋不由地发怒道:“此话何意?吾怎能以私情为重!是汝怂恿吾以私情为重!”
“否。”信申斩钉截铁,指出铁一般的事实,“汝既已知道贵女尊贵身份,却执意于自己而放弃贵女。汝此行为,若被今楚王所知,必是被指为懦弱,怒其不争!”
懦弱!怒其不争!!句句是铁鞭一般的箴言!
此话,过往时,屡次王父王兄曾用此话再三怒斥他。作为一个君主,绝不能因萌发善心而导致自己懦弱!一个君王,最畏惧于不争!其不争不止害己,且害人不浅。
司徒勋的心头,犹如雷声响起的震震声。在信申抬起的双目射过来之时,他只觉刺目,瞬间不禁往后趔趄了两步,抓紧信申衣衽的手随之松开了。
葵士立马插入他们两个中间,手摁刀具戒备地看着他。
司徒勋隔了葵士再望信申,感觉不止隔了座山隔了条河,而是隔了十万八千里远。而且,这种相隔已经远远不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