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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路清晰,条条是道指挥老公。
阿才对老婆的主意向来是顺从的份。
两夫妻讨论完对阿鱼的处置,转身回到穴室里。
那女子阿鱼已是在他们夫妻出外的时候起了身,穿整齐衣物,双手拢发束发,绑紧腰带。其一副干练的姿态,有几分干活人的样子,不似一般需要她人侍候的贵女。
阿才与里氏两人一下看阿鱼看得有些痴,都肚子里生疑:莫非此女压根不是贵族女子。于是里氏哼一声气,有了另一个主意,便与丈夫耳语道:我看阿鱼,非贵族出身,而是作为主人替身让主人逃命的寺人。阿才点点头,对阿鱼的愧意立马减了一半。
小鸠可不管父母怎么想,是跑到了阿鱼那里,好奇地仰望阿鱼问:“汝醒了?汝可是睡了好久。”
阿鱼摸摸小男孩的脑袋,亲切地说:“我是阿鱼。你呢?来自何处?”
“小鸠。”六岁大的孩子哪里懂得防心,一问便答,“我与我阿翁阿媪是要去宋国看望祖母。”
里氏急急忙忙走过去,搂过小孩,对阿鱼笑道:“童言无忌。阿鱼有何事要问,问我便可。”
阿鱼对里氏的笑脸眨眨眼,过一会儿说话:“汝可是有食物?吾饿了。”
这个,这么直接的讨食,怎么也不像是自视甚高的贵族子女作风啊?里氏与阿才彼此对对眼,愈加安心了,再看阿鱼的目光,都掺杂了另一种成分。
阿鱼倒是对他们两夫妻的表态视而不见的模样,径直越过他们到了火边。闻一闻锅里发出的食物香气,她像个孩子似地舔起了嘴唇。小鸠与她一样饿坏了肚子,在母亲怀里伸着西瓜似的脑瓜子说:“阿媪,我要吃。”
阿才听儿子都喊了许久饿了,而自己也饥肠辘辘,于是摆摆手,坐下:“开饭。”他想,以妻子从阿鱼身上拿到的财物,至少足以让他家供养阿鱼几年吃住。不管那些财物是不是阿鱼的,但是从阿鱼身上拿到的,他们支付阿鱼生活费也是应该的。
但里氏可不这么想,抱着儿子坐到了火边。看见阿鱼狼吞虎咽的吃相,她眉头是愈揪愈紧,心里腹诽:说什么都得把这个冒牌货给赶走。
吃完晚餐,为了明日赶路,大家争取早一点躺下去睡。
里氏睡在自己丈夫旁边,见屋里另一角落的阿鱼睡熟了,便撞着阿才胳膊说:“明日起早,吾等早出发。”
“好。”阿才在梦里边嘴里喃喃地答复里氏。本来自己就想早点走,早点去到宋国的,趁真正的大寒天未到之前。
里氏以为阿才是听明白了:这是要甩下阿鱼先走。
到了第二天,里氏起了个大早,把丈夫也推醒了,自己则急忙在村里忙罗粮草。等她买完东西回来时,发现阿鱼正在给牛拴上缰绳。诧异间,她差点儿把手里的包袱掉地上了。
阿鱼见她走过来,于是笑着解说:“吾虽记不得亲人是何人,但记得吾亲人是宋人。昨夜听小鸠说了汝等是往宋国去,便主意要随汝等远行。”
里氏对她的话半信半疑的:她说她记得自己亲人是宋人,难道她是随宋国主人到镐京的寺人?
阿鱼见里氏一时不答话,忽地握住了里氏的手恳求地说:“汝不是言,要吾安心休养,有事必可求助于汝。”
那是客套的话,而且,你明摆着已不是贵族子女,我救了你送你回家又有什么好处?里氏几乎恼起了自己,却不能在村里当着村民的面抛下阿鱼。她可是对村民们撒谎说阿鱼是自己亲戚。唯今之计,只好是先让阿鱼跟自己一家走,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由是,里氏向阿鱼的请求点点了头,神态甚是可亲。村民们都无疑惑。
待他们一家上了牛车离开。里氏坐到了赶车的阿才身边,用尽所有力气拧阿才的胳膊,那股狠劲可见她胸头的气火有多大:本来可以甩掉人的。
阿才不知她为何气恼,被她拧得龇牙咧嘴的痛,又不敢骂。
阿鱼在掀开帷幔探头往前看时见到这一幕,畏缩肩膀,缩回了头,摸摸小鸠的小脑瓜问:“汝阿翁可是怕汝阿媪?”
“是。”小鸠对这点,六岁大的孩子已经懂了,是百分之百的肯定。
阿鱼笑了一笑。这一笑,不知是在可怜阿才还是在可怜里氏。
他们的牛车离开村里有两日后,有人寻到了村里探问是否有遇见落难的陌生女子。
村民见问话的武士身份不低,都不敢称慌,如实禀报。
武士详细描绘要寻女子的相貌,并展开随带绢布上画师画的女子画像。有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