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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他一人的私心。
致使无数人偏离了原本的命运轨迹。
真是……
不、可、饶、恕。
林恩冉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恶狠狠的:“你这种人,就是社会底层的渣滓、下水道里的垃圾!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以为你是上帝吗?你凭什么要支配我的去处、我的结局!——你配左右我吗?”
那人愣住了,定定地看着她。
“奇怪,怎么你变化这么大?”他像是在喃喃自语,“小时候的你,被我抓起来之后就只会哭,被我吓一吓就不敢说话,红着眼睛嘟着嘴的样子可爱得要人命。当我用烙铁给你印上蝴蝶时,你的惨叫声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他露出了诡异的、变丨态的笑容,“录音资料我还保留着,这些年来一直都带在身上,想你想得紧时,就拿出来听一听……”
林恩冉顿时感觉后腰上那块烙印仿佛又疼痛烧灼了起来,勾起她记忆深处最不肯提及的片段。暗无天地、没有未来,被虐待被踩在脚下,被嘲讽被弃如敝履,小公主一般的人儿哪里受得了如此折磨,被虐打磨损得患上了ptsd。
十几年过去,即使内里已经换了另一个灵魂,可这副躯壳仍旧遗留着最原始的疼痛记忆。
她很明白她招惹了一个神经病。
不知道原主到底有多红颜祸水,才多大啊,就能勾得这个级别的神经病为她神魂颠倒。
不知道唐晓翼是否已经知道她真的被绑架了、不知道是否已经报警了、不知道父母是否已经知道她出事了。
林恩冉不能死。
林恩冉不能在此跌倒。
林恩冉对着那人,缓缓地勾起嘴角。
她轻声说:“我的未婚夫可不是小白脸。”
他疯起来把你拆了都可能。
那人摇了摇头,骨头发出松懈的咔嚓声。
他打了一个响指,从门外进来几个人,他们将一个装满炭火的火盆搬进了房间。一根长棍状的东西插在火盆当中,火舌舔舐着它,把它烧得通红发亮。
那人面带笑容,语气欢愉得好似在唱歌:“那我就祝你的小白脸未婚夫早点找到你,不然你就要被划归成我的私人物品了。”
他舔了舔唇,唇干口燥:“蝴蝶烙印还不够,我马上就要给你打上只属于我的标记了。”
像是牧场主为肉牛和乳牛在耳朵上钉上号码牌。
以冷硬无情的号码命名牲灵们,宣示所有权。
[22]
半个小时前。
城郊某处废弃厂房外。
远远地就可以看到,厂房大门上高悬的白炽灯勾勒出一辆suv车型的轮廓;而当警车驶近,就看清了那是一辆宾利,车上还靠着一个笔挺的身影。
警车刹住,警察开门下车,走近那个人。
“我们十分钟前接到报案,说这里发生了一起绑架案……”
“是我报的警。”那个人说,转过头来。那是一张漂亮至极的混血脸蛋,深邃立体的五官,栗发一丝不苟地梳成背头,身上穿着熨烫妥帖的黑色礼服正装,却站在这荒郊野岭里,违和感十足。
那个人站姿标准得好似一根青竹,腰部一抹流畅线条,轻易流露出接受过专业训练般的仪表姿态:“我是唐晓翼,被绑架的是我的未婚妻林恩冉。她六点五十分打电话让我来这里接她,我是七点十八分赶到这里的,当我打开门时,发现里面并没有她的身影。结合她曾经有过被绑架经历,我大胆假设她现在被人暴力带走了。所以我报了警。”
警察们面面相觑,一齐将目光投向队伍中年纪较长的何永警官——十几年前林家的恩冉小姐失踪的那个案件,何永也有参与,因此他也许更有发言权。
也正是因为这个,警队特地抽调了何永参与此案。
众望所归的何永咳了咳,正酝酿着词句要怎么开口呢,面无表情的报案人的眼神也看了过来。
呃、这个报案人为什么一脸煞气的……
“请问当您赶到现场时,有在现场发现什么东西吗?”
何永拿出记录本,问道。
唐晓翼偏了偏头,示意警察们看一看旁边。
坏掉不亮的路灯底下,歪倒着一个魁梧大汉。
“我的未婚妻的保镖,阿杜,本命杜长康。”唐晓翼说,“我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我试图唤醒他,可是无果,怀疑脑干受到致命性损伤。”
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