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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美军就从四通八方闻声而来,个个都举着枪小心戒备着,当他们走到坑道口时,愕然发现那里倒着四名已经被打死、一名倒在地上惨叫不已的战友。于是很快就围了上去查看情况。
我哪里还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从单人掩体里冒出头来,举起火焰喷射器就对他们扣动了扳机……
只听呼的一声,一条火龙就从我手中窜了出去,这条火龙轻易地穿透了浓烟在空中姿意肆虐。不一会儿就把眼前这块空地变成了一片火海。
很快,火焰喷射器就用完了它所有的燃料,这M2型火焰喷射器的持续喷火时间只有8到9秒,但就是这短短的几秒,就在我面前创造了一个人间地狱。
数十名美军惨叫着在火堆里乱跑乱跳,有的在地上滚来滚去,就像在地狱里挣扎的小鬼一般,最后跌倒在地抽搐几下就再也不会动了。
这不禁又让我想起了一句话:“想要打人就要先学会被打。”同时我也可以将其引申为:“想要烧人就要先学会被火烧!”只不过这被火烧一次后,他们似乎再也没有机会去烧别人了。
我解下背上的空汽油罐,随手就把它丢在了一边,捡起自己的步枪就往回走。走到接近坑道口时,为了不让战士们误会,我只得摘掉头盔和防毒面具,强忍着眼睛传来的刺痛,泪流满面地朝坑道走去。
“是崔营长,崔营长回来了……”
钻进了坑道后清点下人数,我随手就丢了两枚手雷把这唯一没有封闭的出口炸塌了。
反斜面被敌人燃烧弹烧过没有雪,而且也被敌机、炮弹等轰炸过以后到处都是新土,所以战士们从外面把坑道口堵上,只要花点心思不留痕迹,敌人根本就没办法发现这些在山顶上的坑道口。
志愿军没少做过土木作业,他们在做伪装这一套上早就有了自己的土办法,所以在这一点上我对他们还是很有信心的。
接下来我们就静静地等着,所有的人都排着队集中在山顶的四个坑道口附近,一路往下排一直排到了山底,个个都做好了冲出去大干一场的准备。
但是一拥挤空气就显得不足,我只觉得胸口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般难受,黑暗中身前身后到处都是急促的呼吸。我不禁暗暗叫苦,也不知道外面的烟雾什么时候才会消散。如果再迟一些,只怕敌人还没上来战士们都要被憋死了。
终于,头顶上隐隐约约地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心下不由一松,敌人终于上来了。
接着没过一会儿,下方就传来了一阵阵爆炸声,照想也是那些美军在折腾山脚下的暴露的坑道口。
“动手!”我下令道,战士们很快就把这个命令一声声地传了开去,守在洞口的战士三两下就把沙袋搬开,接着用工兵锹一阵猛刨,很快就把封在外面的一层土刨开,后面的战士二话不说就从开口处冲了出去。
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很快就响了起来。带头冲出去的几个兵极为重要,因为他们肩负着打乱敌人阵脚和掩护战士们冲出去的责任。可以想像,如果开始的几个兵战斗力不强没几下就被美军干掉了,那么志愿军被堵在坑道内的情况还会再次发生。
所以带头的几个兵手里拿的枪都是连发的,不是冲锋枪就是机枪,他们一冲出去就不节省子弹的对着美军一阵猛扫,手榴弹往美国佬头上猛丢。美军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下方暴露的坑道口上,哪里会想得到志愿军们突然就出现在他们头顶上,毫无防备之下被打得惨叫连天、乱成一片。
志愿军们也乘着这个机会从坑道内钻出来迅速展开兵力。一钻出坑道我胸口就不由一松,只感觉一阵顺畅从头传到脚,这时才知道原来平时不放在心上的空气对我们是多么的重要。只是还不等我发表一番“保护环境,从我做起!”的感想。就发现志愿军虽说打了美军一个措手不及,但形势还很严峻。
美军前后大慨有四百多人的兵力,我们可以说是从他们队伍中间硬生生地把他们撕开。正斜面,是一支接近三百人队伍,还有几辆坦克停在山脚下掩护;反斜面,则有一百多名美军被我们堵断在山脚下。
我很快就意识到这是一个困兽斗之局,被我们堵截在山脚下的美军就像一只困兽,他们已经没有其它出路了,要么杀了我们,要么就被我们杀掉或者投降,一个弄不好他们就会暴发出致之死地而后生的战斗力。
一旦让他们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在山顶上的志愿军战士就要面临被包围的危险,事实上我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
于是我一挥手,大喊一声:“同志们,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