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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琬琰年方二八,颜色娇嫩悦目的鹅黄色云锦衫子映得她肤如凝脂,面如莲萼,俏美可人。乐亭郡主心爱这个女儿,任由她挽了胳臂,微笑道:“带你去做什么?你小姨家里只有你蓉蓉小表妹,她还那么小,你又和她玩不来。”
“谁说我和蓉蓉玩不来了?”章琬琰笑着撒娇不依,“蓉蓉虽然小,可她的童言童语,也另有一番风味呢。”
“行,下回带你一起去,让你听蓉蓉的童言童语。”乐亭郡主嫣然。
母女二人说笑着回到房中,乐亭郡主梳洗过了,另换了家常衣衫,舒舒服服坐下和章琬琰闲话家常。章琬琰问起今天安远侯府之行可有什么见闻,乐亭郡主笑着摇头,“现在若告诉你,等你爹爹回来了,我还要再说一遍。不如等他回来吧。”
乐亭郡主两个儿子章怀瑾、章握瑜都在西山书院读书,平时不回来。每天都在家的除了乐亭郡主、章琬琰母女,就是乐亭郡主的丈夫,时任太常寺少卿的章遒章少卿了。
“好吧,等爹爹回来。”章琬琰欣然同意。
日暮时分,一位身穿大红官服的男子走进庭院。
他年近四十,中等身材,面目俊朗,从容潇洒、不紧不慢。
“爹爹!”章琬琰笑盈盈跑过去,乐亭郡主也起身相迎,章遒一手挽了妻子,一手挽了女儿,乐呵呵的道:“方才有几位仁兄邀我一道去喝酒,让我给推了,就知道你们在家里等我呢。”
“爹爹是知道回家能听到奇闻逸事吧?”章琬琰是乐亭郡主和章遒唯一的女儿 ,在父母面前很受宠,说起话来活泼又随意。
“什么奇闻逸事?”章遒笑着问道。
章琬琰道:“娘今天去安远侯府了。不肯带我一起去,小姨家的所见所闻,总是要讲给我听听的。”
“顽皮丫头。”乐亭郡主嗔怪。
章遒随手抹了一把脸,换了身宽大的道袍,意态悠闲的坐下,“郡主请讲吧,我们父女二人洗耳恭听。”
乐亭郡主便把今天发生的事大体讲了一遍,章遒本是随着歪着的,后来却直起身子,脸上现出诧异之色,章琬琰气得小脸通红,“这幸亏是他们没得逞。要不然,江家说不定以为是娘有意要见江大姑娘,然后有人趁机去抓那位阿若小姑娘。娘差点儿不明不白的做了恶人。”
“你小姨不会误会的。”乐亭郡主和章遒异口同声。
章琬琰到底年轻,虽被父母宽慰着,还是生了许久的闷气。乐亭郡主心疼女儿,跟她说想要鲜花来插瓶,哄章琬琰到花房采花去了。
乐亭郡主冲章遒招招手,章遒挪到乐亭郡主身边坐下,“郡主把琰儿支开,是有话要问我吧?”
“我就是有些纳闷,为什么江家那个大姑娘江蕙会是这个样子。按常理说,穆王是陛下同母弟,穆王世子伤的又重,她现在能保住妹妹就不错了,哪里来的底气敢向穆王府叫板,明目张胆说出万鹗的事?”乐亭郡主很有些疑惑。
章遒摸摸他的小胡子,“这位江大姑娘可能是要为她母亲报仇……”
“为她母亲报仇?”乐亭郡主失声惊呼。
江蕙的母亲就是安远侯江峻熙的原配妻子冯夫人,这个名字已经很少有人提起,没人愿意提起……
章遒把乐亭郡主往他身边拉了拉,小声说道:“永城王和项城王大概是觉得丢人,深州的事他们兄弟两个缄口不言。他俩不说,可他俩带的侍卫有上百个,人多嘴杂,深州的事哪能密不透风?到底还是被有心人探听出来了,我也略有耳闻。郡主,穆王世子李遄是被一个姓杜的男子给刺伤的,那姓杜的男子原本和穆王府没有任何相干,是被穆王府的人从街上抢回府的……”
乐亭郡主听的都呆了。
从街上抢回府,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为什么要抢人,怎么抢的人,详情我倒不知道,不过,和杜某同时被抢进穆王府的还有一名女子……”
“冯兰。”乐亭郡主轻声的道。
想必冯兰另嫁杜某之后,和江蕙、阿若一家四口也是过着平静的日子。但是,有一天他们走在街上,莫名其妙被穆王府的人抓了,一家四口,就这么分开了。
章遒点头,“应该就是江大姑娘的母亲了。郡主,后来被李颛被杜某刺成重伤,杜某带冯夫人逃出穆王府,一个名叫万鹗的人带兵紧追不舍,杜某走投无路,抱起冯夫人跳下悬崖。那悬崖绝壁笔直险峻,不知有几千丈几万丈之深,跳了下去,绝无生理。江大姑娘自乡下家里到了深州,由张将军陪着去了悬崖,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