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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们必定还你一个公道。”潞王满脸义愤之色,拍胸脯担保。
“清者自清。”郑王人虽不正经,这种时候,话却说得四平八稳,听起来公平,其实没有一点意义。
“人证物证俱在,还想抵赖?”永城王叫道。
“什么人证物证俱在,人证是谁,物证在哪里?”潞王不屑。
永城王是事先早有安排的,胸有成竹,不慌不忙,他指指李锦治、黄予时,“这是人证。”再指指地上的程伟,“程侍卫身上的箭杆上刻有一个江字,确实是江姑娘的箭。”说着话,便命人将李锦治等人请过来,要她们当面讲给淮王听。
淮王一个侍从细细检视过程伟,凝神想了片刻,快步过来,向淮王禀报,“程侍卫身上所受箭伤有些怪异,如果真是瞄准了之后射的,那么身上的伤口……”附在淮王耳边,低声耳语,除了淮王,其余的人谁也没有听到。
李锦治、黄予时本来是打算当面证死江蕙的,但她们相携相扶战战兢兢过来的时候,正好淮王的侍众有了这样的举动,两人心里都是咯登一下,惴惴不安。她俩对射箭并没有研究,但是听侍从的话音,程伟身上的伤口不对,不是先瞄准了再射的箭……
两人头低得不能再低,交换了一个眼色。
到底是相交多年的闺中密友,一个眼神,两人便已明白了对方心意,心照不宣。
她们固然是想证死江蕙的,但她们更犯不着在淮王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不是么?如果她们红口白牙说了,程伟就是江蕙有意射死的,事后却查明程伟的伤口有异,真相未明,淮王岂不是要对她俩生出疑心、没有好感么?那可不上算,太不上算了。
让淮王对她有意见的事,黄予时是打死也不会做,李锦治是但凡能不做,那就不做。
永城王大声道:“这两位便是人证!来,你俩把当时的情形说说,说清楚了!”
李锦治低着头,声音哽咽,“我,我吓坏了,我头都昏了……”黄予时眼中含泪,柔弱无助,如风中一朵摇曳的小花,“我,我也吓坏了,我只记得一声惊叫,一个人倒在血泊中……”
“也就是说,两位并没有看到是何人行凶。”李锦鹏眼前一亮,朗声问道。
李锦治和黄予时含泪点头,又无助的抱在一起。
永城王急了,“怎么改口了,咱们不是说好的么……”
“说好什么了,说好什么了?”潞王敏锐的抓住了这一点漏洞。
永城王惊出一身冷汗,李锦治和黄予时也不装柔弱了,一起抬头,愤恨的盯着永城王。
谁和你说好了?呸,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这样会害死人的,知道不知道?!
永城王抬手抹去额头的汗水,干笑几声,“我的意思是说,方才锦治和黄家表妹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我吓迷糊了。”李锦治弱弱的道。
“我早就六神无主了。”黄予时眼圈红红的,格外惹人爱怜。
永城王眼中冒火,咬着牙瞪瞪李锦治,瞪瞪黄予时,两女转过头去,只作没看见。
“这么说,所谓的人证,其实是不存在的。”淮王人物俊美,处理起公事来却一向严谨,冷静的分析道:“物证可经得起推敲?二堂兄,请你说说物证。”
“程伟身上的箭杆上有个江字,那就是最好的物证!”永城王伸手指向地上的尸身,大声说道。
众人随着他的眼光看过去,一齐呆住了。
程伟是胸部中箭,尸身上插着一枝箭,但不知什么时候,这箭竟然没有了,不知被谁给拨去了……众目睽睽啊,光天化日啊,当着这么多王爷贵人的面,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箭给拨走了……
是了,方才侍从禀告淮的时候,李锦治、黄予时作证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活人这边,地上那个死人,竟然给疏忽了……
“是谁拨走的,是谁拨走的?”永城王暴跳如雷。
他愤怒已极,脸气得变了形,脸上青筋直跳,又丑陋又恶毒,又惹人讨厌。
永城王目光阴沉,从在场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淮王、潞王、郑王,李锦鹏……这些人的嘴脸都很可恶,但前面那三人毕竟是皇帝的儿子,不好惹……
“李锦鹏你给我一个交代,人是在齐王府死的,齐王府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永城王指着李锦鹏,一声怒喝。
李锦鹏扬眉,“现在你要齐王府给你交代了?永城王殿下,方才你不是不理会我这个齐王府的少主人,要让顺天府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