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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双剑相交发出一声轻脆响声,迸激溅扬的火星在空中跳跃,龙吟般的剑啸声在四处回荡,嗡嗡地散逝於空中,逐渐淡去。
崔剑铭头上发丝根根散落,凌乱的披散在脸上,他目中火红如血,斜驭短剑,凶残的盯着白长虹,等待那几乎没有的一线空隙……白长虹却仍是漠然的仰头望着斜伸在空中的剑尖上,对崔剑铭的那种狰狞德性,瞧都不瞧一眼,恍如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只是面容慎重多了,没有一丝笑意。
“嘿!”崔剑铭陡地暴出一声冷喝,短剑化作一缕银练当空向白长虹的头顶射去。
白长虹冷哼一声,身子轻移,手中长剑化作一道寒影直射而出,两束白光一触,又是叮的一声大响,之后一切都归诸沉寂。
“呃!”崔剑铭望着手中断去的那柄心爱的短剑,喉结里发出一声惨呃,他恍如疯了一样的大吼道:“我要杀死你!”
崔蝶羽清叱道:“弟,你这是干什么?”
崔剑铭拿着被毁的那半截短剑,指着忘情剑客白长虹,大声道:“他毁了我的宝剑,姊姊,这是我们崔家的耻辱,那柄剑是爹爹在我过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送给我的……”他心疼爱剑被毁,颤声道:“姊姊,你给我报仇,夺下他的射日神剑!”
崔蝶羽摇摇头道:“弟,你技不如人,真力没有白少侠深厚,所以剑才毁去,好在爹爹那里有好几柄神兵利器,要爹爹再送你一把就是……”“胡说!”崔剑铭大声叱道:“剑是我的灵魂,也是一个剑手的眼睛,没有了剑就等於没有了性命,我受不了这个打击!”
“唉!”一声长叹自剑堡门口响起,一个黑髯老者目光冷煞的望着白长虹,转头对崔剑铭道:“剑铭,你姊姊说的不错,你的功夫太差了,若不是你自己过去练剑不够努力,今天也不会有这种后果。”
崔剑铭难过的道:“三叔!”
吕人杰心中一颤,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见二十年前黑道霸主——公孙雄,他脑海中念头起伏,一时倒没了主意。
公孙雄称霸黑道多年,武林中只以为他早已死去,那知竟然藏身在剑堡之中。
吕人杰急忙高声道:“前面是公孙先生么?”
公孙雄冷冷地道:“剑堡来了两位好朋友,可是荣幸的很呀!」他大声喝道:“迎客!”
公孙雄的喝声一落,自那阴森森的堡里急快的拥出一大排黑衣汉子,这些汉子俱手拿锣鼓站在两旁敲击捶打,一时咚咚喳喳个不停。
白长虹和吕人杰俱是一楞,不知剑堡之中迎宾待客排出这个排场来干什么?
吕人杰轻轻的问崔蝶羽,道:“这是干什么?”
崔蝶羽也似乎怕别人听到,望了望公孙雄和崔剑铭,然后压低声音轻悄悄的说道:“剑堡最敬重敢来闯堡的英雄好汉,由於进来的人有死无生,这份勇气不论黑白两道都是敬仰万分的,敲鼓击锣一方面是表示对进堡者的一份敬意,另一方面是通知我爹爹有人来了,要各路暗卡准备截敌,不准放过进堡中人……”吕人杰淡淡地笑道:“贵堡的名堂倒真不少!”
这时,一个红面汉子手持大刀走了过来,向公孙雄低身一礼,问道:“公孙先生,对他们两位是什么?”
公孙雄不加思索的道:“红毡……”
崔蝶羽神情怪异,道:“大管家对两位还真十分重视,居然启开轻易不用的‘红毡’,由铺着的地毡上,可看出你们是何种等级的身手,这是给本堡弟子的暗示,表示来人身手极高,要小心对付。”
四个汉子极快的将大红地毡自堡中直铺至堡门,剑堡中人都是十分迷信,凡对进堡的敌人绝不让他们自堡外带进一丝泥垢,这表示敌人永远不能进犯堡中的意思,利用那红毡将敌人鞋上的泥土留下,然后再倒掉毡上所有的泥尘,这当然是剑堡中的一项重要仪式……公孙雄伸手引路,道:“二位请,本堡上下都在欢迎你们二位!”
吕人杰冷冷地道:“贵堡的规矩太多,我兄弟俩实在不敢领教。”
公孙雄只是轻轻哼了一声,领先向前行去,白长虹和吕人杰随后跟上,而崔剑铭和崔蝶羽则左右相随,踏着那长长的大红地毡向一座孤立的城堡行去。
堡中一个偌大的广场,四周建起无数的房舍,一行人默默顺着台阶直登而上。
“咚!”突然,自那大屋里传来一声沉重的金铁交击之声。
公孙雄身形一煞,抬头只见一个满头雪白发丝的紫面老太婆,手持着粗黑的大铁杖,挡住了去路。
公孙雄一怔,道:“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