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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地震了?”
王宫内外众人对此议论纷纷,此刻正在十三陵外的襄侯,脸色复杂起来。
这地震,唯有他和极少数老人知晓原因。
北戎深埋于十三陵中的神秘大阵,唯有以王室鲜血方能唤醒的大阵,启动了。
这意味着,他王兄遇见了危险。
他不再犹豫,直接带着耳卫冲入陵墓,寻找汉生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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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醒来,已是两周以后。
汉生艰难睁开眼,身旁还是熟悉的妩心随侍。
她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身体,在妩心的惊喜中起身,当即召集了襄侯入宫。
了解这两周她昏迷原来的朝野动向以后,汉生决定提早准备。
第二日上朝,汉生直接宣布,自己已留有一道遗诏,藏于议政大殿牌匾之下,待她大行之时由襄侯亲自取下公布。
许定北侯共同参与议政,所有奏折皆交由他批阅后,最重要的部分再由她来定夺。
这样一来,汉生多了许多空闲时间。
而她如今的身体,却越发不好,不仅脸色苍白得可怕,就连体温都低得吓人。
每次见到太医一脸惶恐神色,她便晓得时日无多。
只不过她也没有什么遗憾,在她看来,该做的事情她也做得差不多,该走了。
一日日正在上书房翻阅定北侯批阅过的奏折,商斌于政事处理上虽稍显稚嫩,却长进很快,这样的成长速度已让汉生十分欣慰。
在此期间,陈近南求见过一次。
“难得你来,说说何事?”
见到陈近南一张黝黑的脸,汉生心情不自觉变得愉快。
陈近南开门见山,“王上春秋虽盛,国本也需早立。如今定北侯与征南侯皆龙凤之姿,王上可有人选?”
汉生正色,“孤的人选还不够明显吗?”
陈近南道,“既如此,王上还是未雨绸缪的好。”
汉生脸色一冷,“你是何意?”
陈近南道,“自古以来,兄弟阋墙多出王家。二位公子都资质极佳,岂甘于人下?”
汉生沉默良久,方道:“他不会。”
陈近南皱眉,看得出也能理解汉生不忍,毕竟都是自己的儿子,年纪都还那么小。
只是雏鹰乳虎幼时虽无害,终有长大的那天。
“王上还望三思,早作打算才好。”
“他不会。”
汉生又说了一句,挥挥手示意陈近南下去。
陈近南这回听懂了,汉生说的两次同样的话,用的两个他,不是同一个他。
他仍皱着眉头。
陈近南离开后,汉生静坐良久,又挥笔写就一封帛信,郑重盖上印玺,召来莲心着人即刻送至陈近南府上。
入夜,汉生早早回到太章宫寝殿,沐浴更衣后,躺在精致寝床上。
她心念一动,一条小蛇慢慢从床下钻出,来到汉生手里,没有任何攻击性,反而显得十分乖巧。
很快又是一只,又一只,一共四条蛇全部出现在汉生两只手里,缠绕着汉生,显得很是亲昵。
汉生醒来时,平瑶早已不见身影,唯有这四条蛇在她左右。
这两周,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第二二二章 再回北戎(上)
梦中,镇墓湿奴被烧死以后,姜的尸身竟未被那灼热所伤,只是被蒸得剩下一层皮,连衣服都没有烂。
第七座墓的三个石棺都严严实实重新被盖好。
包括醒后听襄侯所言,找到汉生时,只见她独自一人躺在第七座墓门前,根本连石室的门都未曾有开过的痕迹
石室内发生的一切,似乎都被封存。
在梦中,她还梦见了年稷尧。
姜与年稷尧之间似乎发生了一场争执,最后胜的居然是年稷尧。
且二人之间似乎有过了一个协议,她朦胧飘在空中所见,是二人交谈一阵后,姜极为愤怒不甘,却无可奈何跟在了年稷尧身后,二人一直守在自己昏迷的石棺前,等待自己醒来。
那么,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三个月后,汉生魂归,北戎臣民共悼七日。
议政大殿上牌匾之下,襄侯在众位大臣见证之下取出汉生遗诏,当堂宣读。
立二公子定北侯商斌为新一任北戎王,在成年前由襄侯,吴涯,陈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