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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看玻璃窗。手电光亮中,我看到窗上映出我和他淡淡的身影,在身影外面是那条阴森的长长走廊。
“假如现在穿越时空,你是日本集中营里一个要接受**实验的犯人。此时你坐在手术台上,等待你的是惨无人道的手术实验。你看着这扇代表着自由的窗户,你有什么想法?”姚兵慢慢问。
“绝望。”我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
姚兵慢慢收起手术刀,“当啷”一声扔进瓷盘。“起来吧。”
我从椅子上爬起来,两条腿都是软的。虽然知道姚兵不会下死手,但那一刻还是恐惧到了无法描述的极点。我甚至有种庆幸,幸亏没有生在那个战争年代,真要被日本人抓进这样的监狱里,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我们走出手术室,姚兵问:“你这下知道为什么手术椅会朝着玻璃窗了?”
“为了让囚犯产生绝望感。”我现在多少恢复一些理智,疑惑问:“日本人为什么要这么干?他们在戏谑囚犯?”
姚兵摇摇头,眼神很深远:“日本这个民族,对于从事的事业秉持的是非常严谨的态度。他们一招一式都是有目的性的。”
“那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我问。
姚兵忽然一笑:“我怎么知道?”
我们又看了几个房间,全都是那样的手术室。想着刚才的经历,我到现在没缓过这个劲。下意识里,对这个地方越来越厌恶,越来越害怕。
这时,出现一个房间,好像是药剂室。里面是一排排木头架子,上面放着许多药剂瓶。瓶上是厚厚灰尘,连着蜘蛛网。抹开灰尘,我看到瓶子里装着花花绿绿的液体。瓶子大小不一,里面液体颜色也都不一样。
瓶子上贴着标签,写着都是日本字,也看不懂是什么。
我一回头看到姚兵没了,正纳闷时,忽然透过玻璃瓶的缝隙,看到他在对面一个很隐秘的角落,蹲在地上正把一罐药剂瓶放进背包。
我吓了一大跳,他要干什么?
我想了想,还是不要惊动他为好。这个人太危险,如果冒冒然过去拆穿,他说不定真能把我干死。我可不想无声无息死在这么个倒霉地方。
想着,我就要退到一边,离开他的视线。一时没注意,竟然撞在办公桌上。“哐当”一声,我暗暗叫苦。
姚兵从架子后面转出来,冷冷看我:“怎么了?”
我指着身后的书桌,嘿嘿笑:“不好意思,刚才不小心”这时,我慢慢转过身,这才看到桌子上有什么。
这不看还好,一看给我吓懵了。我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捂住胸口说不出话。
桌子中央摆了一颗人头!这人头放在一个极为古怪的容器里。容器应该全封闭的,里面装着黄褐色的液体,人头在里面半沉半浮。人头上面的头骨整个是剥开的,里面插了很多电极。电极的连线一直延伸到容器的出口位置。封闭容器的出口外面,居然还留着一排插口,对应里面的电极线,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这个人头是男性,看不出是哪国人。被液体泡了那么多年,五官还能看清楚就不错了。看模样应该是东亚男人,中国人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这种残忍的装置,日本人不可能用在自己同胞身上。
不对!我忽然发现这个人非常面熟,在哪里见过。
姚兵扶起我,然后凑到容器前,很仔细地看着这颗人头。
他看到我惶恐的表情,笑笑说:“没事,这是个标本而已。”
我磕磕巴巴说:“我知道这个人是谁。”
“谁?”
第二十六章 另一个世界
“这个人叫水部岸次郎,是个日本人。”我说。
姚兵看着这罐液体浸泡的人头,慢慢问道:“他是干什么的?”
“二战时期,这个水部岸次郎是个陆军中佐,也是大红莲计划的最高指挥官。咦?你不知道吗?杨慕云的资料里都写到了。”
“奇怪,既然他不是犯人,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人头做成标本?”姚兵喃喃。
他对我打了个响指:“把你背包递过来。”
我疑惑着把包卸下肩头给他。姚兵扯开我的包,大头朝下,把里面一堆零碎的用具全都倒出来,撒了一地。包清空干净后,让我把着袋口,他抱起这颗人头容器,小心翼翼往包里塞。
我看得嘴里泛苦水:“老大,拿这个干什么?”
“或许有点用。”等装好了,他让我背上。我扭扭捏捏,好不容易把包背上,真是全身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