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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一一本正经的答:“化妆画得好罢了,谁做了新娘那个位置,都是漂亮的。”
月月对魏一的回答满意得很,心里高兴,端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纬和宛如双双站立在神父面前,神情虔诚的接受神的祝福。
魏一想,若是换了其他女人,亲眼看见前男友挽着别的女人步入婚姻殿堂,在此情此景的刺激下,肯定会控制不住情绪,闹一些跳楼投湖之类的诗情画意之事,从而证明自己对爱的忠诚。但是月月显然不是一般世俗女子,月月心胸豁达,完全不计前嫌,到这时候了,还能古道热肠去关心新郎未来的人生规划,她看着一对新人,忧心忡忡的问魏一:“你说他们离婚时,是请来神父举行盛大的离婚典礼,还直接上民政局?”
魏一对她的忧国忧民很是钦佩,想了想说:“神父日理万机,离婚这类生活琐事怎么能轻易就去打扰。自有民政局婶婶鞠躬尽瘁。”
月月对魏一的回答很赞同。心里一高兴,又端了杯红酒,一饮而尽。
纬和宛如互换了婚戒后,在宾客的注视下,深情拥吻。
月月粗枝大叶,这时竟毛毛躁躁洒了魏一一裙子的红酒,忙拿起纸巾去帮魏一擦拭,哆嗦着嗓子说:“对不起,对不起……”眼里瞬间涌上大量的泪水,可见她此刻弄脏了魏一的裙子,内心是有多么的自责,多么的难过。
月月心里一难过,端了一杯红酒,又是一饮而尽。
魏一没拦得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看着她,无声的陪她一起难过。
新郎新娘挨个向亲友敬酒,敬到魏一二人时,月月已经过一番大喜大悲的洗礼,喝得红光满面,醉眼星迷。纬声音浑厚依旧,听不出丝毫杂质,对二人说:“感谢你们来参加我和宛如的婚礼。”
刚才只见得新娘后脑勺,现在近处一端详,果是美若天仙,胜过月月万分。
魏一担心月月因妒生恨,对美丽的新娘做些不理智的行径。于是她敷衍的对纬说了几句客套话,忙挡在了月月前面。
月月跌跌撞撞的插了进来,努力镇定自若,然后对新郎举杯,大着舌头的说着祝你新年快乐寿比南山的吉祥话。
魏一的担心是多余的,月月好歹是寝室之长,岂是凡人。她除了不小心踩到新娘的婚纱那洁白的裙摆一脚,除了不小心将手里的奶油蛋糕抹到新娘的胸前之外,丝毫没做其他越轨言行。
纬这个新郎,做得很是温文尔雅。纬微笑着对月月说,谢谢你,谭月月你也要幸福。于是他就温柔的牵过新娘的手,向别人敬酒去。丝毫没因为旧人那通红的眸子,而错乱一步。
月月说纬虽然风流,好好歹歹算是认识不少时日的朋友,朋友大婚,朋友得了幸福,难道我们不该高兴吗?月月说既然今个老百姓,真的很高兴,那就要喝酒,好好乐呵乐呵。最终月月维持不了那副端庄摸样,渐渐有了些狂放。
盛醉之后,魏一拖着奄奄一息的月月回到学校。
大学里的女孩,阳光鲜活,豆蔻锦绣,用青春的身子跟世家富少谈恋爱的比比皆是,前仆后继。在富贵荣华之前,还有谁会去相信她们的爱情呢?月月万没想到,自己竟也是这样被拍死在沙滩上的。
寝室空无一人,月月在吐了第十次后,终于将头插进被子里,嚎啕大哭。哭过后,睁着双血红的眼睛,十分谦逊的对魏一讨教:“一一,你还没毕业就离了婚,你一定也很难过,但是我从来没看见你哭过,你是怎么做到的?”
魏一愣了愣,默默低头思索一番,右手拇指在左手光洁的无名指上来回抚摸一阵,那儿还有些浅浅的戒指痕。末了,她淡淡言道:“不是每个人,都要将疼痛摆在脸上的。”
说罢,梳洗一番,走出寝室,到洗脚城上班去了。那天心绪受了月月的感染,魏一上班时一直心神不灵,给一位五大三粗的女客人捏脚时,不小心指甲刮到她的皮肤将她弄痛了,那客人一脚踢到魏一肚子上,起身就对她破口大骂,骂了不解气,最后一盆洗脚水泼到魏一身上。魏一强忍着小腹揪心扯肺的疼痛,站起身,慌忙点头弯腰道歉不已。客人最后砸了几百元钱在魏一脸上,由经理搀扶着骂骂咧咧出去了。
粉红色的百元大钞撒了一地,混合着浓郁药味的洗脚水,从魏一头发上滴落下来,将她全身淋了个遍,她好似落汤鸡,狼狈不堪。魏一站在原处,不哭不闹呆若木鸡,直到一位年纪稍长的女技师心疼她,拿来毛巾替她擦拭头发,她才回过神来,默不作声的弯身将地上的钱一张张捡起,刚好八百元,每多拾得一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