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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语气转为严厉,道:“老实告诉你,‘财星赌坊’是‘渔鹰’余爷的地头。在这里闹事,那真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我倒想知道,你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敢动余爷的场子?”
黄芩笑了起来。
他笑得很野,道:“什么鱼爷虾爷的,小爷不知道这许多,只知道凡事都要靠硬本事!”
陆九川道:“你有什么本事?”
黄芩双臂一展,傲气十足道:“我的本事何须告诉你?既然你也做不了主,还是速速回去,让那个鱼爷还是虾爷来谈谈吧。”
陆九川忍不住放声大笑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像你这样不值一文的小混混,个个都要见余爷,那余爷整天什么事也不用做,就忙着见你们这些小王八蛋了。我瞧你也有几分胆色,是条汉子,日后说不定会有出头之日,是以不想太难为你。识相的,跪下来向我磕头请罪,打坏的东西、打伤的人,该赔多少银子你留下,然后有多远滚多远,永远不要再回来,我就放你全身而退。你想清楚了,若非瞧你也是条好汉,不留下一只手,一只脚什么的,你休想走出‘财星赌坊’的大门!“
这话他倒是说的没错,黑道上遇见砸上门来的事,卸掉闹事之人的一条胳膊一条腿啥的,实在寻常得很,严重的时候,搞出人命也是不稀奇的。
可黄芩毫不买账,一脸蛮横地把眼睛一瞪,破口骂道:“放你娘的狗屁!小爷我顶天立地,只流血不流泪,我打不过你,你砍了我的手,我认栽,保证一声都不会哼。但是
,我丑话说在头里,要是你打不过我,就让你们那个鱼爷虾爷过来说话。我这个人很讲道理,只要把这个场子送给我,我不会赶尽杀绝的!”
似乎觉得自己的这个道理讲得不错,黄芩忍不住嘿嘿笑了几声。
陆九川闻言,恶狠狠的狞笑道:“你倒是很会讲道理。刚才,瞧你打伤我们这里的打手,但没下重手,都只是皮外伤,还道你懂点规矩,想放你一马,可没想到你不识好歹。也对,为一文钱打破头的事天天都有,这么大一个赌场,也值得你拿命来搏一搏。不过有句话,叫做十赌九输,若是动起手来,别怪爷爷我发狠,下重手伤人!”
黄芩大大咧咧地举起拳头,晃了晃,道:“来来来,让你尝尝小爷我拳头的厉害!”
陆九川回头对众手下道:“没我的命令,暂且不要轻举枉动。”
接下来,他摘下挂在腰间的一只弯钩,便直向黄芩袭来。
象这样以兵刃欺负空手,看起来完全不讲江湖道义的交手方式,也不能说是陆九川太不仗义,毕竟黄芩这种打上门抢地盘的做法本身很不地道,所以别人打到家门口来了,陆九川用兵器对黄芩的空手也不算太过分。
陆九川的兵器是颇为罕见的一根弯钩,有酒杯粗细,黑黝黝的,钩尖上磨得相当锋利,像是一个加大号的渔钩。这种兵器,陆地跑的江湖朋友很少使用,到常常受到水上好汉的喜爱。
他的钩子平心而论,使得也算精妙,挥舞之际也是风声许许,在一个普通地方的黑道组织里,确可算得上一把好手。但只是这种高手,比起鬼手虚无等人,便不值一提了,因此以黄芩的武功本可轻松应对,但现下看来,却是险象环生。
这时的黄芩,在旁人眼中几乎已是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早就该被打到了,似乎他能惊险万分地支撑到现在,没有伤在陆九川的钩子之下,已是十分的运气。但只有黄芩心里知道,要胜也不能胜得过火,胜得惹人怀疑。
他的目的并非打败面前的人,而是见到‘渔鹰’余大海,是以,才不得不将真实实力隐而不发,假装与陆九川不相上下。
眼看,黄芩越发不支,在陆九川的钩子前面,左躲右闪,前仆后仰,双拳根本没地方可以招呼,动辄就有丧命之忧。
陆九川眼看胜券在握,心中暗喜。
又是一钩击出,黄芩后仰闪躲的动作太大,竟一下子仰天摔倒了。
陆九川大喜,抢上一步,一钩全力划出,钩向已经倒地的黄芩!
四面众人只道这一下定能让黄芩血溅当场,忍不住齐声叫好。
不料场中形势陡然突变!
黄芩倒地时,看见陆九川恶狠狠地冲了上来,就地一个懒驴打滚,率先让开了陆九川要命的大钩子,接着也不爬起,而是在地上滚来滚去,手脚并用地打出了一套地躺拳来!
他的手脚齐出,快如暴风疾雨。
陆九川显然没想到黄芩还有这一手,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