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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在等我了?”公爵继续以讥讽的口吻询问。
“啊!居然会这样!大人。”娜农开始皱眉说,“上帝会宽恕我,我相信你想看看衣柜里面,你会偶尔嫉妒吗?”娜农说着大笑起来。
公爵的神色庄重起来。
“我,嫉妒!哦!不,感谢上帝,我没有这种毛病。我年老富裕,我自然知道我爱的女人会对我不忠。但是,我至少要让那些欺骗我的人知道,我想证明,我并没被他们所蒙骗。”
“怎么向他们证明这一点呢?”娜农问,“我很想知道。”
“哦!这并不难。我只需让他们看看这张纸就行了。”公爵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封信。
“我不做梦,我,”他说,“我这种年龄,不再做梦了,甚至很清醒。但我收到一些信。看看这封信吧,它是有趣的。”娜农颤抖着接过公爵递给她的信,看见字迹,打了个冷战;不过这个冷战不易被觉察出来。她看到信上写着:
埃珀农公爵大人预料到,今天晚上,那个半年来与娜农·德·拉蒂格小姐颇亲近的男人要到她家,在那儿吃晚饭,并在那儿睡觉。
由于我们不愿让公爵大人有任何疑虑,就预先告诉他,那个有幸的竞争对手是卡诺尔男爵先生。
娜农脸色苍白了。这一击正好打在心窝上。
“啊!罗朗!罗朗!”她低声说,“可我原以为会摆脱你的。”
“我算是了解情况吗?”公爵得意地问。
“不过相当糟,”娜农回答道,“尽管你的政治暗探没有你的爱情密探做得好,但我还是同情你的。”
“你同情我?”
“是的,因为不管怎样,这个有幸被你当作是竞争对手的卡诺尔先生并不在这里,况且,你可以等待下去,看他是不是会来。”
“他已经来过了.”
“他!”娜农叫道,“这不是真的!”
这一次,遭到指控的女人的感慨语气确是很真实的。
“我是想说,他来到了离这里400步远的地方,并且停了下来,他很幸运,停在金牛旅店。”
娜农明白,公爵并不象她开初认为的那样过于激进;她耸了耸肩,然后,她不断地将这封信在手里转来转去,也许这封信给了她某种启示,她脑子里开始产生了另一种想法。
“这可能吗?”她说,“一个天才人物,王国的一位精明政治家,居然会轻信那些个匿名信?”
“但是就算你说是匿名信,可你又怎么解释这封信的本身呢?”
“噢!解释并不困难:这是我们阿让那些朋友们所使用的另一种妙法。卡诺尔先生为家中事曾向你请假,你准了他的假。那些人知道他从这里经过,就在他的旅途中设计好了这可笑的栽赃。”
娜农注意到公爵的脸部表情并没有开朗,而是越来越阴沉。
“解释得不错.”他说,“如果你说是出自你敌人之手的这封绝妙信件没有附言的话,你的解释算是好的,可惜你太激动,忘了看信后的附言。”
年轻女人浑身上下可怕地颤抖起来。她似乎感到,如果没有奇迹来帮她,她是不能搏斗太久的。
“有附言!”她重复道。
“是的,读读看!”公爵说,“信在你的手中。”
娜农脸上试图作出微笑,但她自己也感到,她满脸紧张,再表现不出平静的样子!她只满足于在读信的附言时声音不要发抖。
我手中有一封拉蒂格小姐致卡诺尔先生的信,我告诉你信中约定他们今晚见面。我用这封信交换公爵先生只交给我一人的空白证书。交换一事在多尔多涅河的船上进行,对面是圣一米歇尔一拉里维埃尔村,时间为晚上6点。
“你有不谨慎之处吗?”娜农问。
“你的手迹对我来说是十分珍贵的,亲爱的夫人,我根本没想到把你的一封信收回来花这么多的钱。”
“将这样的秘密透露给一个不谨慎的亲信!啊!公爵先生!……”
“这类隐情,夫人,人们要亲自接收,因为我接收了这个隐秘。那个在多尔多涅河上的人,正是我。”
“那么,你拿到了我的信?”
“这就是。”
娜农迅速回忆,尽量去想信的大致内容。但是,这对她是不可能的,她的脑子开始混乱起来。
她被迫拿起自己写的信,并且重新去看!这封信不足三行,娜农以急促的目光扫了一遍,从难以表达的喜悦中看出,这封信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