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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云天眸中一紧,却很快掩饰过去,面容也恢复了正常,只对其他人道:“你等先下去,至于后福,暂且罚他三十军棍,去粮草营当勤,若下次再犯,定当不饶!”阿钰本来还想出声,但听了尹云天只罚三十军棍,虽然不轻,却也容易养好,便不再多话。
“是!”帐内数人应了话,躬着身鱼贯而出。片刻后,帐篷中就只剩了阿钰和尹云天。尹云天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中指勾起,敲着桌面,沉思了半天,才道:“你究竟是谁?说实话。”
阿钰看着尹云天眼中的防备,猜疑和阴冷,有些疲惫的说道:“尹云天,我不过是一个被你遗忘的人,但是,你可还记得,你自己是谁?”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自然是赤云国的五皇子。”尹云天眸中有些恼怒,总想着掐死这个小女人算了,可每每看到阿钰的面容,看到她眉眼间的郁结,却又根本下不去手。
“除此之外呢?”阿钰嗤笑,“你还记得自己的母亲吗,你还记得自己的师傅吗,你还记得自己身上有着鲛人族的血统吗?”阿钰语速不急不缓,语气不轻不重,却像是一颗颗火雷子,把尹云天的内心炸得巨浪滔天。
看着尹云天的震惊的表情,阿钰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其实,说出这些,也有着她自己的私心。想知道尹云天究竟把前尘忘了多少,若是忘的不多,那是不是,就有恢复的时候……
尹云天不愧是尹云天,就算心里受到如此大的波动,依然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你是说,我的母亲是鲛人?”阿钰点了点头。
“那我的师傅是谁?”尹云天想了片刻,又问。“云落刀谷的谷主,无容。”阿钰说罢,瞄了他一眼,却是暗自苦笑。
到了这个时候,仍是不信她吗?
“果真认识我。”尹云天抬脚走到阿钰身边,下一个瞬间却已经把利刃架在了阿钰的脖颈。“说吧,你究竟是谁?!来我身边有什么目的,不说的话,等着你的便是死路。”
“云天。”不顾那把短刃的威胁,阿钰却伸出一只手,摸上了尹云天的脸颊。阿钰的手非常冰冷,接触的瞬间,竟让尹云天心中一紧。
尹云天眼中的迷惑越来越多,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可以躲开那只手,却为何下意识的没有躲。他不明白,每次对他说他失忆了的人,都死在了他的刀下,可为何,对这个女子,他下不去手。
一定是因为还不知道她是谁,一定是因为她身上尚有许多秘密和阴谋待解。一定不是,因为,他软弱了,他不忍心了。
短刃在阿钰脖颈上划出了一道痕迹后,男子竟然忘了这是他的大帐,落荒而逃。阿钰摸了摸脖子,这道痕迹并不重,倒是和那天她自己划出的那道重叠在了一起,看着有些��恕�
就算全都忘了,他还是手下留情了。其实,不应该继续奢求了。既然不甘心告诉他,你是他的未婚妻,既然不甘心告诉他,你爱他,便走吧,离开这里,省得看他不信任的脸,省得互相伤害。
你不是说过吗。知道他还和你生存在同一片天空,知道他还和你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就,好了。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碧云国编年纪,容天帝二十五年秋,赤云五皇子率军借路碧云,攻鲛族。荣天帝二十五年冬,皇率兵抗赤救鲛,大胜。(未完待续)
122 水域之战
其实,一切,都是一场别有用心的谋划。是一场,阿钰不知道,尹云天也深陷其中的谋划。
这里,参杂了国仇,家很,参杂了权利的倾轧,狼子野心,也参杂了欲望和私心,但是唯有一点值得庆幸,在若干年后的野史里,在这场混乱的战争中,多多少少,还残存着一点,与爱有关的墨迹。
容天帝二十五年秋,碧云国国主珈蓝容天,正当泼墨天海,指点江山的壮年,可是赤云国国主赤皇却已经垂垂老矣,久卧病榻。赤皇共六子,却一直未立东宫。大皇子中庸无能,二皇子诡诈阴险,三皇子体弱多病,四皇子粗俗孔武,五皇子淡漠有礼,六皇子还是个稚口小儿。
除了六皇子外,其余五子皆有接掌赤云的可能。如今赤皇病体每况愈下,尹云天刚从碧云国潜回,国内形势就已经剑拔弩张。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尹云天虽然作为质子蛰伏在碧云国多年,却早在若干年前,就已经为此次皇权之争,开始做准备。
示弱,招兵,埋心腹于敌营,笼络朝中重臣,敛财,培养暗卫,一切都在暗中,按部就班的进行。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