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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祁爸爸回应,祁曼又说:“有事您就直接和我说吧,他现在不在这儿。”
直接被祁曼判了“无影徒刑”的池瀚又是虎躯一震,嘴角抽抽,十分尽职地当着背景。
祁爸爸静默片刻,开口直奔主题:“曼曼你今天没有去上班?”
“是。昨天晚上我的团队庆祝中标,我先离开,不小心把包包落在ktv包厢里面了。我没有钥匙进家门,亿豪的房间也住满了,所以昨晚上我是住在池瀚这里的。”
祁曼也没有和祁爸爸兜圈子,平铺直叙地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末了问:“爸爸你还有什么问题?”
祁爸爸声音越发凛冽,飕飕地像是来自大东北的西北风:“曼曼你收拾一下,半个小时后来我房间,我们父女聊一下。”
祁曼瞥了一眼一旁因为她严肃的语气而紧张不已的池瀚,言简意赅地回了祁爸爸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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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祁曼挂掉电话,池瀚马上凑过来,问:“怎么了?你爸爸他……”
是不是很生气?
祁曼把手机交还给池瀚,再慢条斯理地套上他披在自己肩膀上的衬衫,一粒扣子一粒扣子地挨个儿扣上:“没什么,我收拾一下,等等过去隔壁和他喝茶。”
虽然想到祁爸爸的黑脸池瀚就头皮发麻,但是在这时候他还是壮着狗胆,贴心地问了一句:“那要我陪你过去吗?”
“不用的。”
祁曼扣好了衬衫扣子,掀开被子下床。
不动则已,一动又是骨头散架了一样的酸痛从全身各处钻出来,疼得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坐在床边扶着自己快要直不起来了的腰,祁曼凶巴巴地白了池瀚一眼,眼中满是无声的控诉——
看你干的好事!!
池瀚很有默契地领会了祁曼这一眼背后的意思,摸摸自己的鼻子,满脸无辜地说:“这事可不能怪我,是你动的我。”
祁曼:“…………”
池瀚受不住祁曼这愤怒的小眼神,站起身来走过来一把将她从床上打横抱起:“好啦好啦别生我的气啦,你待会儿还要和祁叔喝茶呢……省点力气喝完茶回来,我任由你处置……”
说着,池瀚将祁曼抱到了洗手间去。
池瀚将祁曼放下来后,一边给她挤牙膏,一边絮絮叨叨地代交她说:“曼曼,待会儿和祁叔碰面了,你不要和他硬碰硬,顺着他来,有话好好说……”
正洗着脸的祁曼不高兴了。
从盥洗台上抬起头,祁曼挑着眉瞥了镜中的池瀚一眼:“他这完全就是不讲道理!我干嘛还要顺着他来?!”
池瀚把挤好牙膏的牙刷横在漱口杯上,低头去看祁曼:“……其实我很能理解祁叔这种心爱的女儿被猪拱了的感觉……”
听到池瀚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祁曼愣了愣,乐了:“……你对自己的定位还挺精准。”
池瀚噎了一噎:“这不是重点!”
祁曼回过头去,自顾自地洗脸不理他。
缓和了一下被祁曼羞辱的心情,池瀚单手撑着盥洗台台面,继续自己的发言:“想一想,假如未来我和你只有一个女儿,恐怕我的控制欲比祁叔还可怕……起码到现在,祁叔也只是从精神上打压我,还没有从*上折磨过我……”
祁曼:“…………”
这话怎么听着就这么不对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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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曼在池瀚的碎碎念中洗好了脸,起身抽了架子上粉色的新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回头看向池瀚,问他:“那觉得你,我不该和我爸痛撕一场?”
池瀚坚定地摇头:“不应该!”
祁曼皱了皱眉头:“那该怎么办?”
“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池瀚竖起食指,在祁曼的脑袋上戳了一下子,“还记得你小时候秦姨不让你吃太多冰激凌,你怎么唆使祁爸爸帮着你对她阳奉阴违的?”
祁曼捧着毛巾,呆呆地看着池瀚。
池瀚见祁曼这样子可爱,忍不住捏了捏她质感q弹的脸蛋:“傻瓜,你只要对祁叔撒娇就好了。”
“……撒娇……?”
祁曼轻声地重复了一遍池瀚的话,有些茫然。
要不是池瀚提起来,她几乎都要忘记,自己曾经也是个爱对身边人撒娇的柔弱的小女孩。
用能力说话的社会太残酷,她早就变成了一个能将自己武装到牙齿的、不轻易对人示弱的职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