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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夫人。”
走的时候,陆锦看着同样消沉的阿宝,也嘱咐了几句,让他注意身体。阿宝连连点头,送他们出来。
这段日子,这个格局有些奇怪。
银心生病之后,傅承宣干脆不在她身边安排人伺候了,撸着袖子亲自上场。在银心生病的第二天,陆锦意外的觉得工房中好像有人翻动过她的东西。傅承宣懒洋洋的盘着腿靠在一边冲她扎眼,大大方方的说:“你的感觉很敏锐嘛,不错啊,我翻了。”
陆锦觉得奇怪,问他大晚上的不睡觉翻她东西做什么。
傅承宣神秘的说:“你猜啊!”
陆锦皱着眉头查看了一番,很快就发现他在卖什么药了。
他把诚心堂最先交上来的几份作业全都批改了。
非但如此,因为她时常会翻看笔记,以至于原本崭新的笔记,边角都起了毛。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功夫,竟然一字不漏的帮她把笔记誊抄了一份新的,还装订的十分整齐,事后神神秘秘的藏起来,像是要给她一个惊喜。
他的字迹和她不同,下笔有力,整齐干净。他还得意洋洋的说:“怎么样,你这样不说话的样子,是不是觉得本少爷的字十分的好看,所以很是羞愧!?”
陆锦看了他好一会儿,什么都没能说的出来,却紧紧握着他抄写的那些笔记。
似乎是因为有了这个开头,傅承宣这个“傅助教”就堂而皇之的上岗了。这些日子银心不在身边,傅承宣就跟一狗皮膏药似的,撕都撕不掉,后面六堂的作业,全都是他喜滋滋的批改的。那些原本旧了的笔记,他毫不客气的拿走了,时不时的翻看,以至于到了现在,陆锦坐在这边看他的笔记,他就在那边看她的笔记。
安安静静,互不打扰。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前看笔记也是这样看,但是如今看,陆锦的精神怎么也没办法集中。目光总是在那截然不同的自己上逡巡。好像这样看着它们,脑子里就能自动勾勒出傅承宣大晚上偷偷抄笔记的模样……
从银心房中出来,两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下人把准备好的热水弄进来,两人各自沐浴。傅承宣昨天搬了些书到房中,吃饱了又洗了澡,他结合着笔记一点一点的翻找书籍仔细
没办法,为了实至名归专业对口,傅助教现在很是认真努力!
陆锦坐在床边,以往这个时候,她也会靠着床看一会儿书,累了就睡下。可是这几天,她越来越难以集中了。
从前最大的自扰分子,如今分明已经乖巧如斯,安安静静的一起看书。可是陆锦就是忍不住时时走神,目光看向傅承宣。
在房间中,她靠着床,他就坐在桌边,穿着中衣,披着一件外衫,头发还未散下,在灯下很是认真的读书。俊眉微蹙,薄唇时不时的轻声呢喃几句,似乎是在钻研捉摸。
陆锦的心,无端端的跳的很快。
他认真起来的样子,的确让人移不开目光。
忽然间,仿佛是感觉到了陆锦的目光,傅承宣倏地望了过来。陆锦的心跳漏了一拍,居然忘记将目光移开。
原本认真跟着媳妇的脚步走,老实看书的男人,忽然摸着下巴“嘶”了一声。像是打量,又像是挑逗的眼神在她身上游走。
下一刻,傅承宣帅气的丢了书,朝着她一个猛扑!
陆锦推他:“你……你干什么?”
傅承宣熟门熟路的开始宽衣解带:“我方才感觉到了夫人强烈的邀请,这样子我还能坐怀不乱,我就不是个男人!”
陆锦:“你……”
傅承宣已经利落的熄了灯。
第二日,傅承宣狗腿的伺候着陆锦梳洗,如今他已经身兼傅助教和银心双份工作,还做的不亦乐乎。
因为昨日上了课,今日的排课里,没有诚心堂的课。第二次作业也批改完成,算起来,陆锦下午是没有事情的。
在傅承宣的坚持下,六堂订了新的规矩——
为了提高学习效率,往后不建议大家一窝蜂的找陆夫子提问题。一旦谁有问题,请直接告诉给“傅助教”,傅助教会将问题分门别类,一次性向夫子请教清楚,然后抽时间给有疑难的同学统一讲解。这样,也可以避免有相同疑惑的同学分批询问,浪费夫子的时间,降低效率……
这样一来,陆锦更闲了。
下午的时候,陆锦收拾收拾,提前离开了国子监。
天气越来越凉,陆锦叫了李小哥的马车,回了一趟陆宅。
自她受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