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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竟真的整衣向他赔了一礼,然后却又解释道:“只是刚才我却不是来纠缠道长,我不过是走错了院子,本想与道长赔礼后就退出去,可道长不等我说话便呵斥责骂,我稍一解释,反倒惹得道长向我痛下杀手,恨不能当场毙我于掌下,乔老与陆骁怕我被道长所伤而出手相救,这才有了这一番争斗。道长,我可有说一句假话?”
她简单几句话便交代清楚了事情起因,虽是先向朝阳子赔了罪,可后面一番话却是将责任都推到了朝阳子身上,偏还没有一句假话,只丝毫不提她自己骂朝阳子的那些话。朝阳子吃了暗亏,却又知自己说不过她,索性闭紧了嘴,只黑着脸恼恨地瞪着辰年。
辰年这样看似道歉,实际上却给别人扣上黑帽子的事早在清风寨的时候就做熟了。那时她与叶小七两个相互配合,能生生地把黑的说成白的。简单来说就是不管事情怨谁,都由辰年先出面道歉,做宽厚忍让之态,然后叶小七再在一旁做义愤填膺状,口舌伶俐地说一说缘由,将辰年干干净净地洗白出来。
想当初,辰年与叶小七两个就凭着这一手,横行清风寨十数载,不知叫寨子里多少人都尝过有苦说不出的滋味。只是此刻辰年身边站的是又愣又二的陆骁,莫说辰年一个眼神过去,就是辰年把话说到他面前,他都不见的能明白辰年的意图。
因着这个,辰年细说完这番话便不再言语,反而很知进退地拉着陆骁退回到封君扬身后。
乔老转头见朝阳子紧闭着嘴一言不发,只当辰年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他又知自己这位师兄脾气古怪,当下便全信了是朝阳子为人刻薄才引得这样一场争执,脸上愧疚之色不由更浓。
谁知封君扬脸色却是略缓,淡淡一笑,宽慰他道:“说来此事全是一场误会,既然现在已经说开了,还请道长与乔老不要介怀。道长为我远来,我还不曾有所表示,不如今夜就设宴款待,一是为辰年赔礼,二也算是给道长接风洗尘,可好?”
乔老连忙推辞,朝阳子那里有一肚子火要发,此刻却被自家师弟使了暗劲按住了,只黑着脸冷声说道:“不去!”
他这样冷硬地说不去,乔老那里生怕封君扬面子上下不来,反而不好再推辞,只得应下了赴宴。就是连朝阳子那里,他也一并给应下了,又见朝阳子梗着脖子又要说话,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来,一时恨不得连他的哑穴给封了。
封君扬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带了辰年等人告辞。
众人刚刚出了院门,朝阳子这里终于耐不住性子从地上蹦了起来,恼恨地向着乔老叫道:“你自甘沦为权贵的爪牙也就罢了,怎地还这般奴颜婢膝不要脸面?你就不怕辱没师门吗?”
第八十六章别有隐情
乔老虽比朝阳子入门稍晚,年岁却是比他大了十岁有余,又自来深受师傅看重,所以朝阳子平日里对这位师弟也算十分尊敬,此刻这他也是气得急了,才会这般口无遮拦。乔老一张脸由红转白,随后又渐渐变成青白之色,好半晌才能愤然质问他道:“师兄,若不是你不顾身份与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争斗,我用得着去给人卑躬屈膝吗?”
这话噎得朝阳子一愣,随即就又更加恼怒,叫道:“谁叫你来给这个狗屁世子爷做护卫?还非要请我来给他治伤,我给他治个屁!他们这种门阀世家的人就没一个好东西,表面上谦谦君子,暗地里却恶毒阴狠,都是祸害!若不是他们这些人争权夺势,天下能乱成这个样子?处处灾荒,瘟疫横行,惨死的百姓不知千千万万!你再瞧瞧他们,却一个个声色犬马,锦衣玉食!让我给他们治病?我呸!做梦去吧!这些人死光了天下才得安宁!”
乔老知道朝阳子是个嫉恶如仇的脾气,听他说完这番话,自己心里反而好受了些,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世子爷和别人不一样。”
“他有什么不一样?我瞧他和别个门阀公子没什么两样!”朝阳子眼睛一瞪,小孩子一样赌气地嚷嚷道:“我就是不给他治病,就是不给他治!”
乔老却是听得心中一动,左右思量了一番,低声问朝阳子道:“师兄,你和我说实话,世子爷这病是不是并非无治?”
朝阳子别过头去不肯答话,乔老见他如此,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左右思量一番,便又问朝阳子道:“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去云西王府做护卫?”
乔羽二十年前便已成名,名头正旺时却忽地从武林中销声匿迹,隐入云西王府做了一名护卫,朝阳子对此事也一直不解,现听他提起,忍不住说道:“我一直也对此事极为不明白,你好好的为何要去给这世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