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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她就这么喜欢钱吗?连这么老的男人都不放过。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次日,他看报纸,无意间翻到娱乐版,就看到了那豆腐般大小的文章,文章的内容真假且不去论它,光是照片,就足以引人遐想。她凑到那个叫齐律的画家的脖子边上,眼睛半眯地嗅着,像他们初相识时她嗅他的须后水一般。他知道,这是她勾引男人的一贯伎俩。这个得陇望蜀的女人,他想,她早晚会死在自己毫无节制的贪婪上的。
芙蕖也看到湛海了,却没有打招呼,她抬头,盯着电梯的显示器,心底里不断地埋怨怎么还不到底楼。她的身体还在痛,虽然检查过后无大碍,她原本在头痛着怎么去向葛老那边交代,却没想到,又遇到了一个令她更加头痛的人。早知道她就不应该拒绝饼干接她出院的这个要求了,有个熟人在身边,她还可以假装和熟人讲话,而不是像这样,在一个狭小的电梯里,相对无语,尴尬不已。
在沉默中,电梯终于到了一楼,她先他一步踏出电梯,却没料到他居然叫住了她,他问她:“你怎么了?”
芙蕖回过头看着他,耸了耸肩,说:“感冒。”然后,出于礼尚往来的习惯,她于是也反问他到:“那你呢?”
湛海看着她,明显不信她只是感冒那么简单,感冒的门诊就在二楼,她没理由从楼上坐电梯下来,不过他也没打算揭穿她拙劣的谎话,他随便说了句一样,就对她敷衍了事完毕了,然后点点头,越过她,继续往前走。
才走了没几步,湛海就听到她叫他的名字,他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芙蕖。芙蕖见状,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上前,在他面前站定,然后说:“你那幅画,能不能卖给我?”
湛海皱了皱眉头,想起昨天看到的报纸上的新闻,他想,难道那个画家是她的下一个目标?
芙蕖见他没有动静,于是试探着说:“怎么?你怕我付不起价钱?”
“那倒不会”湛海淡淡地说,然后掏出一包香烟,刚想点上,却又想起这里是医院,禁止吸烟,于是只得烦躁地把它又赛回到了烟盒里去:“葛老板的身家肯定不止一个500万。”
芙蕖脸色微变,她尴尬的笑了笑,自嘲似地说:“我倒不值500万的身价,顶多50万而已。”说完,转过身,看都不看湛海一眼就离开了。
出了医院,艳阳高照,夏天里9点多重的太阳已经足以让人晒成人干,芙蕖抹了抹额头的汗,想把袖子挽起来,可是一想到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还是作了罢。
这就是代价,做人情 妇的代价,一辈子活在别人鄙视的眼光之中,抬不起头来做人。但凡是有廉耻点的人,都不会去做这样龌龊的事情,但偏偏她已经没有了廉耻,所以人也变的无耻。有时她想,她到最后会是怎样的收场,是不是像若干年前的那个台商情妇那样,被大婆乱刀砍死,连带着陪葬的是那情 妇的儿子。总之无论结果如何,她的这一生,都已和幸福绝缘。
芙蕖打了辆计程车就往家里赶,刚被人虐待完毕,她不想到那间金屋去继续受精神折磨,索性回家,疗伤。却没想到遇到了多日不见的妹妹,坐在书房里,上网玩游戏。
芙凉看到姐姐回来,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然后继续将视线转回到电脑上去,话都不肯多说一句。芙蕖倒是欣喜若狂,走到她跟前,说:“你回来啦。”
芙凉冷应了一声,说:“嗯,回来了。学校放假了,床位被收回了,研究生的入学手续也还没办好。”
“吃早饭了么?”
“没。”
“那我做饭去。”芙凉没有说话,芙蕖却已经笑着往厨房里赶了,刚才还一片阴霾的心情,瞬间晴光万里。每一个人的心底都会有一个最温暖的存在,看到他,你会忘记这世上所有的忧伤和烦恼,看到他,你会觉得你所有苦难和艰辛都物有所值。
芙蕖打算做稀饭,于是拿着不锈钢锅在细细地洗大米,洗完大米后,伸出双手将装满了水的的锅子往煤气灶上抬,却忘了自己手上有伤,一个抬手的动作,就碰到了伤处,顿时间没了力气,满满的一锅水和米就撒了一地。
书房里的芙凉被锅子倒地的响声吓到了,扯开嗓子问芙蕖怎么回事,芙蕖听见了,连忙说了声没事,可是声音却多少显得有点有气无力。芙凉放心不下,走到厨房去看姐姐,看到芙蕖正弯腰收拾地上的烂摊子,也不知道是被地上的狼藉给烦心到了还是什么,皱着眉头,一脸不适的样子。
芙蕖动作有点慢,芙凉看不过眼,伸出手去帮了把手,却不小心碰到了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