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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四周墙壁全是白色,屋子很亮堂,看起来像是医院,展昭一起身,觉得头很晕,回想了一下,似乎下午喝了杯水就晕过去了,那水里一定被下了药,若是一千年前,很少有蒙汗药能蒙倒他,因为那时候的药多多少少都有办法辨别,但现在有太多无色无味的安眠类药品,让人防不胜防,扶着头坐起来时候不小心压到了头发,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头发已经散开了,他的头发长过了腰,如今男人留长发的太少,何况是这么长,原本展昭是要减掉的,但白烨死活舍不得,便一直留着了,现在身上无力,头也沉,就觉得这头发分外的碍事,抬起手想将头发拢起来,忽然手腕上“哗啦啦”的直响,展昭低下头便是一惊,他右手手腕上竟被扣上了两指粗的铁链,他立即意识到,这里不是医院,抓他的人恐怕也不是警察,他立即运转了一下内力,还好内息流转顺畅,默默调息了一会残余药力便被彻底驱散了,他试了试那条铁链,若用上十成力也不是扯不断,但现在情况未明,贸然动作并不明智。
这房间的门上有两个玻璃窗,可以看到走廊,展昭下了床走过去,下意识的伸右手去抓门把手,却忘了他的右手被链子扣住,“哗啦”一声,链子被拉的笔直,而展昭的右手还差将近半米的距离够不到门,也就是说他用左手能碰到门,身子却跨不出去。展昭皱了下眉,换了左手正要推门,就看见秦文东和三个医生摸样的人走了过来,门没有上锁,一拉便开,他们看见展昭醒来也没有多惊讶,秦文东向他点点头,“你醒了?”
展昭没说话,看了一眼那三个医生推进来的采血车,秦文东说,“你不用紧张,只是常规的采血体检。”
展昭扯了扯右手上的链子,“你这是非法拘禁。”
秦文东扶了扶眼镜说,“非不非法现在还不好说,不过希望你能配合,另外,我还希望你能明白,我并没有恶意,我——”说到这他忽然停了,然后示意医生采血,一个医生就上前去挽展昭的袖子,展昭一把抓住那医生的手腕,什么也不说,不过他右脚向前踏出一步,轻轻一推,那个医生就重心不稳,连着向后退了几步,撞在床边才停住,展昭侧过脸来,以一种安静却戒备甚至有些微的警告之意的眼神看着秦文东,秦文东挥挥手,那三个医生推着车出去了,秦文东却没走,不过也不敢太靠近,就站在本口的位置,门开着,以便随时逃跑。
秦文东见医生们都走了,就接着刚才的话说,“我没有恶意,我想告诉你,我是个科学工作者,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伤害你的朋友,我只是希望在你身上找到延长人类寿命的方法,如果这项实验能够成功,你将成为全人类的英雄。我希望我们能够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我知道你是谁,从哪来,”说着秦文东又推了推眼镜,叹了口气,“一千年前的客人,想必你有很多话不能对别人说,而且那些话就算你说了别人也不会信,但是我信你,我希望咱们能像朋友一样谈谈心。”
听见秦文东这样说的一瞬间,展昭的神色便柔和了下来,尽管他明白,秦文东说的这些九成都是假的,他将展昭用铁链锁住,现在又远远的站在展昭行动范围之外就是最好的证明,然而他说的这些,也确实是展昭心中苦楚。这两年来,展昭努力的学习这个世界的一切,语言、文字、服饰、用具等等方方面面,到如今可以说他已经能够非常好的适应这个世界了,但也仅仅是适应而已,在这个世界上他真正熟悉的其实只有白玉堂,曾经那些真正属于他的事,也只能对白玉堂说,对这个世界而言,展昭只是个客人。
☆、【三十七】
不过在秦文东提到“不想伤害你的朋友”的时候,展昭嗅到了几分威胁的味道,他所说的朋友一定是指白玉堂,以白家的势力和关系,秦文东还敢将他这样拘禁起来,甚至用白玉堂来威胁他,那是不是说,秦文东的背后还另有暗手,而那个人的势力大到白家完全无法撼动?
秦文东见展昭虽然没说话,不过神色却放松了很多,于是试探着向前走了两步,展昭果然没有抗拒的意思,他这才稍稍放心的进屋,在椅子上坐下,“展昭,我们聊聊吧……”
白烨坐在最近一班飞往北京的飞机上,心里一直在想刚才的那通电话。
他按照公安局长给的号码打了过去,那边说是北京市中心医院,说展昭昨天已经转入他们医院的脑内科,现在正在进行全面体检,因为身份和情况特殊,需要家属到场,于是白烨就买了最近的一班机票,不过坐上了飞机他才越想越觉得事情似乎哪里不太对,可是现在他脑子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