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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唐敬,他一贯的喜怒不形于色,早就能将一些感情藏在心坎儿里,不被别人发现,只不过别瞧他他现在表面如此淡然,内心却头一次不平静了。昨夜给郁瑞擦身子的时候,唐敬就发现了他腰上胳膊上大腿上被掐出了几个红印子,经过一晚上印子已经不红了,却变成了微微青紫的痕迹,郁瑞的脖颈上也有被唐敬轻咬的痕迹。这幅光景自然不能让下人丫头们进来伺候。只不过郁瑞的衣服昨天被唐敬胡乱的撕扯了,虽不见得坏了,却沾上了那些东西,自然不能穿了。唐敬只是盯着郁瑞一会子,随即俯下身来,将被子给他往上拉拉,盖住脖子上的吻痕。郁瑞见他又伸手过来,后背紧紧贴着床榻,当唐敬的手伸过来的时候,郁瑞下意识的闭紧了眼睛,这一系列的下意识动作被唐敬看在眼里,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唐敬没说话,只是很快转身出了内间儿,郁瑞等着听不见跫音了,才往门边儿看去,已经没了唐敬的影子。经过昨晚的事儿,郁瑞被唐敬折腾的惨了,现在身上还到处都疼,尤其是那个地方儿,说害怕确实有,只不过到不至于变成这样,郁瑞故意显得很无助,唐敬毕竟是做父亲的,就算两个人之间根本没有亲情,总也会有些后悔,倘或唐敬一瞧到自己便能觉着后悔,这道坎儿也没白受。郁瑞虽这么打算着,想的也很好,只不过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怔怔的望着床顶出神儿,脑子里却不可抑制的回想起昨晚的种种……郁瑞心里虽知道自己并不是唐敬的儿子,跟谁说自己是死而复生的,别人也不会相信,而且这具身子本身就是唐敬的儿子,郁瑞这么想着,心里又变得复杂起来,虽然是有利可图的,但终究是过不去。郁瑞躺着,很快就听到了跫音声,唐敬又走了回来,手上还拿着衣裳,似乎是去找下人找来的。唐敬走过来,道:&ldo;起身罢,一会子该回去了。&rdo;郁瑞听话的点点头,他心里有事儿,难免就会分神,心不在焉的就显得非常乖巧听话。唐敬伸手将郁瑞捞起来,虽然隔着薄薄的锦被,但郁瑞的身子还是不可抑制的抖起来,他的腰很疼,大腿根儿也是酸的,提不起一点劲儿来,被唐敬这样一捞,整个人都软着。唐敬将他抱起来,让郁瑞靠坐在床边儿上,拿了衣服替他穿上,郁瑞本是光着身子裹着被子,被他这样触碰,也不知怎么了,竟意外的敏感,一丝丝的酥麻突然窜上来。 平日里虽然郁瑞和唐敬的接触并不是太多,但少不得触碰之类的,郁瑞只当做无事,而今日,他就算再怎么忽视,身子还是起了反应。郁瑞喉头滚动了几下,嗓子因为昨天夜里的哭喊,有些发哑,道:&ldo;不劳烦父亲了,儿子自己来就行。&rdo;唐敬听他这么说,哪能不知道郁瑞故意这样措辞,面上没有什么改变,只是将衣裳都交给郁瑞,让他自己穿。郁瑞因着身上疼痛,穿起衣服来格外的难,一拉扯不止腰疼,最难以启齿的地方疼的叫他直冒冷汗。郁瑞想着,现在能庆幸的也就是唐敬并没有把他那东西留在自己身体里,不然要清理起来那就费了劲了,这么想着,郁瑞猛地抖了一下,按理来说昨夜因为唐敬是被下了药,失去了理智,才对自己那般,可一个失去理智的人,如果能考虑到别人的感受?他有些想不通,倘或不是失去理智,那唐敬不可能对自己的儿子这样,就算屋里一时无人,陈家还没有个丫头么,随便找一个,事儿后丫头也只有高兴的份儿。郁瑞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唐敬又站在一旁等着他穿好衣服,郁瑞也不敢怠慢,忍着痛把衣服套上。郁瑞在系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止腰疼腿疼,就连手指头也在打颤,系扣这种简单的活计,竟然弄了半天也系不好。唐敬弯下腰来,拨开他的手,将扣子几下系好,这时候才把侯在外面的芷熙时钺并着一众丫鬟们叫进来。丫鬟们侍候郁瑞更衣洗漱,芷熙并没看出有什么不妥来,而时钺这几年做乞丐虽然摸爬滚打,什么混事儿没见过,但他没有近前去,自然没注意到郁瑞脖子上的痕迹。郁瑞故意把领子系高了,下人们只当少爷今日看起来恹恹的,似乎不怎么舒服,可能着了凉,穿得严实些也是好的,若是真生起病来,可不是顽的。郁瑞怕别人将自己的不妥瞧了去,还伸手摸了摸脖颈,所幸他是坐在轮椅上,也不需要怎么走,不然依着他现在的体力也不行。可郁瑞真的坐下来,才发现,原来坐着也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儿,起码如今就极为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