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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敬也不怎么绕弯子,听了几句话,就道:&ldo;旁的人虽然觉着我唐敬还如往常那样儿的风光,不过可大不如从前了,所以还需要两位大人帮个小忙。&rdo;两人听了偷偷的对视一眼,一人殷勤的表态道:&ldo;四爷您说话太客气了,帮什么忙您尽管说,就算咱不吃您这顿饭,也一定帮您帮到底,只要是咱力所能及的,一定办得妥妥的。&rdo; 唐敬这才不紧不慢的道:&ldo;我如今不在朝廷了,屈居着生意场上,虽然自在,但远比不上二位大人,二位大人也是皇上身边儿的人,说起话来那可是有分量的。&rdo;唐敬虽然平日里总是冷着一张脸,但是无论在官场上还是生意场上,会说话那都是必不可少的,不会说话怎么谈得拢生意?唐敬只是素日不喜欢这么虚假的话,必不可少的时候自然用的上。那二人听着唐敬的恭维,心里是美开了花儿,谦虚了好一阵子。唐敬话锋一转,又道:&ldo;旁人总觉着我唐家厉害的跟什么似的,小妹又在宫里做妃子,只不过前几日里偶然听得有人跟我说,小妹在宫里过得并不如意。若说圣上不喜欢小妹,亦或者小妹做了些什么事儿惹得圣上不欢喜,那唐敬也就不怎么言语了。&rdo;他说着顿了顿,二位大人忙给唐敬亲自倒酒,一面认真的听着唐敬的下文。唐敬继续说道:&ldo;只不过,小妹托人和我诉苦,说并非圣上不欢喜她,而是宫里有些歹人专弄私权,就为了小妹之前没孝敬他几个银钱,一直撺掇着圣上针对小妹,好在圣上英明,没有听信谣言,只不过这个人又开始想着法儿的,就仗着自己离圣上近。&rdo;&ldo;这……&rdo;一人道:&ldo;这还了得了!先不说唐四爷的妹妹是娘娘,那可是金枝玉叶,谁不知道皇上只宠着琦妃娘娘,就单单说咱四爷,谁这么大胆子,敢和四爷叫这个劲,须得给他颜色瞧瞧!&rdo;唐敬听了笑着点头,道:&ldo;如今小妹在宫里头,我这个做兄长心疼她还来不及,如何能让她受了欺负去?因着这件事儿,唐某是几天没睡好觉,迫不得已才请两位大人帮帮忙。&rdo;那两人听着忙不迭的应声。唐敬这才道:&ldo;其实那人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两位大人在朝中举足轻重,如果联名上书,还不是手到擒来事儿。&rdo;一人被奉承的笑了几声,道:&ldo;那是那是,只是不知这人姓甚名谁,咱回去好写在本奏上,参他一本,叫他尝尝鲜了!&rdo;唐敬道:&ldo;不是谁,阉党而已,名叫元弼的就是。&rdo;他这话说完,对面两人顿时没声儿了,这会子也不是偷偷对视,而是对着瞪眼,不知如何是好。元弼虽然是个太监,但是个大太监,在赵黎身边儿不是一天两天了,因着这些日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谁也没想着去动他,如今唐敬却突然说了出来,两人一下子醒悟了,怎么可能因为琦妃娘娘的事儿,也不知道元弼得罪了唐四爷什么,瞧起来唐四爷是铁了心的要跟他说道说道儿。唐敬见两人踟蹰,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拿起酒杯来捏在手里把玩着,微睨了二人一眼,笑了一声,道:&ldo;两位大人也不必担忧什么,唐某从来不做挨不着边际的事儿,没有十成也得有个八成的把握,才敢劳动别人不是。&rdo;&ldo;唐四爷是有什么好法子?真不瞒您说了,这元弼在宫里仗着自己资历老,就无法无天了去,上面媚主,下面压榨咱们,他一个内官儿,咱还待是朝廷命官,见着他还要点头哈腰的,成何体统,是不。&rdo;唐敬道:&ldo;正是如此,所以今日劳请两位大人,就是为了这事儿,也不需两位大人如何劳累,只是写个奏本而已,将唐某手里的这些一样样列举出来,就行了。&rdo;他说着,拿出一个小册子扔在桌上,对面两个人抢着拿起来,展开来看。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脸上乐开了花儿,直道:&ldo;这真真儿是好物,还是唐四爷能耐大,若没有这玩意儿,想要斗倒了元弼还难得很,现在这东西在手上,不怕元弼捅翻了天,他就算有本事,也再嚣张不得了。&rdo;唐敬的脸上只是挂着笑,没再说话,笑容也没有达到眼底。其实那小册子并不是什么稀罕物,而是元弼卖官的账簿而已,上次连赫说的,因着户部尚书卖官的事儿做的周密,收受银钱的时候又小心谨慎,所以旁的人抓不到他把柄。其实并不是这么回事儿,那户部尚书并没有那么大能耐来卖官,只不过他后背有靠山,正是元弼了。一个小官儿十二万两,户部尚书最后也就留下四万两,其余的全都拿给元弼孝敬了。